完蛋了,蔺寻在心里说。
太他妈勾人了。
野性的美……男人果然很喜欢呢,光是回想着江轻跑开的背影,心里都冒出了可怕的征服欲。
江轻拍摄到一半,发现摄影师后面还站了个人,犹如鬼魅。
当然,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工作,表现力反而更强了。
看看,快看看,这就是你江爷爷的实力!
镜头效果越来越好,摄影师拍得高兴,蔺寻也拍得高兴。
剧组官方发布定妆照,几家粉丝齐齐涌入,转发评论彩虹屁都安排上!排面必须有!
定妆照结束后,还有几家媒体前来采访,苏鸿儒同意了。明天正式拍戏后,基本就要与外界断绝联系了,搞个采访让观众们记着还有这么个剧组也好。
江轻等人被几家媒体分开围住,各自接受采访。记者先是问了下戏里扮演的角色和故事发展后,又开始挖八卦爆料。
记者:“其他三位都曾是节目里的选手,你会觉得尴尬吗?”
江轻:“节目是节目,演戏是演戏,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演员而已。”
记者:“你和蔺寻创办工作室,现在两人同时参演这部戏,是有意安排吗?”
江轻:“不是,我事先也不知道他会出演这部戏。”
记者:“有人说你们签的艺人都不够火,你怎么看?”
江轻:“期待他们的成长。”
记者:“目前女主人选在网上引起了争议,你觉得徐佳呈出演女主是否合适?”
江轻:“这个问题你去问苏导比较合适,我相信导演的判断和眼光。”
记者:“你和蔺寻关系怎么样?他私下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轻顿了顿:“我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你们想知道的更详细的话,麻烦去旁边亲自问他。”
记者:“为什么,难道你们私下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好吗?”
江轻微笑:“我就这么一句话,你们就解读出了这么多意思,那我要是真的回答问题,岂不是往坑里栽?”
采访结束后,几人回到休息室,徐佳呈衣饰和江轻异曲同工,只是身上的配饰物件更多。
她揉了揉肩膀,小声嘀咕:“我觉得我被针对了,他们都在给我挖坑。”
“采访嘛,总得有点噱头才有人看。”江轻回了一句。
徐佳呈突然看向他,小心翼翼道:“江轻,试镜的事,谢谢你。”
“没事,主要是你自己表现得不错。”
徐佳呈腼腆地笑了笑,扭头去和蔺寻说悄悄话:“怎么办,我觉得江轻人真的好好,我想跟他做朋友,会不会让他以为我别有目的?”
蔺寻思索片刻,一本正经道:“那还是算了,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好,你们又是男女主,很可能会被媒体传绯闻。”
徐佳呈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深深叹了口气。
蔺寻瞥她一眼,露出得逞的笑。
一扭头,见江轻似乎正瞧着这边,刚想打招呼,对方却装作没看到,转头又拉着段家旭进行尴尬对话了。
没多久,网上就有了剧组采访的视频片段,马上就有人说江轻和蔺寻疑似关系破裂,江轻拒谈与蔺寻相关的事情,蔺寻也亲口否认两人不存在兄弟情!
江轻看了眼蔺寻的采访视频。
记者问:“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部戏呢?”
蔺寻:“因为江老师说剧本很好,我相信他的眼光,所以就来了。”
记者:“听说你去试镜了,请问有什么试镜趣事吗?”
蔺寻:“有,但我不想告诉你们。”
记者:“最近你和江轻同框频率太高了,又是出演综艺,又是合伙开公司,现在又一起搭戏,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蔺寻:“我乐意。”
记者:“对于网上有传闻说你们俩在炒作兄弟情,你怎么看?”
蔺寻:“啊,兄弟情?不存在的。”是爱情啊。
这个传言让两家粉丝吓坏了,毕竟是要一起赚钱的,闹掰了可怎么办!但是寻亲队伍就是另一番态度了。
“不可能破裂的!就是肛裂都不可能关系破裂!”
“轻轻为什么不愿提寻哥?当然是因为生气啦!气寻哥不知节制!(小声逼逼,同人文里姿势可太多了)”
“我敲!姐妹快给我安利一下哪篇文!”
“为啥这些人就是看不懂呢,寻哥说兄弟情不存在,言外之意,那就是爱情存在啊!啊啊啊啊我没了!”
“啧啧啧!再看看寻哥采访时的眼神,一直往右边瞟呢!右边是谁?结合轻轻的视频背景看……真相只有一个啊啊啊啊!”
江轻:你们都是列文虎克吗?
虽然是传闻不和,但苏鸿儒不想开机第一个新闻就是负.面.新闻,何况这部戏的友情也是一大看点,主角间决计不能出事,于是吩咐了宣发人员偷偷拍几张照片澄清一下。
而江轻并不知道导演的计划,拿着剧本发现有两句忘记怎么用维塔语说了,秉着就近原则,他问旁边的蔺寻这两字怎么读?
蔺寻诚恳教学:“我爱你。”
于是宣发人员偷拍的照片便是蔺寻摸头杀,然后被反杀的照片。
尽管如此,传言也确实解开了,显然两位是关系真的好,打打闹闹的才是真兄弟嘛!而寻亲队伍磕糖都要磕嗨了!
今天是到组第一天,苏鸿儒让演员们熟悉一下环境,各部门做准备工作,明天的戏是户外戏,得提前去搭好设备,检查各机器。
江轻吃完晚饭,便回酒店了。
说是酒店,其实就是一家简陋的宾馆,由于地理位置比较偏僻,能有家稍微不错的宾馆都不错了。
现在又是淡季,剧组几乎包下了整个宾馆,可把老板乐坏了,热心地拿出自家炒的瓜子和新鲜瓜果送到房间里。
舒彤和桑一在宾馆里收拾他和蔺寻的行李,见他们回来,拿出老板刚洗的水果,然后说了下接下来的安排。
工作室现在基本已经可以正常运作了,杨孟关敬山都是老手,舒彤掌管经纪部也如鱼得水,所以蔺寻只需要在重大决策的时候出现即可,平时有这三位看着公司,倒也不需要费心。
江轻又是多年扎根在剧组的,桑一这几年也学会了不少跟组经验,完全可以照应的过来。
舒彤便只能在这里待几天,等他们二人正式开拍后,再调一个男助理过来照顾他们。
“一一,有事就跟我打电话,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是他们俩的老妈子了。”舒彤说。
“好!”桑一感觉自己身上的隐形担子重了不少,略显兴奋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零食礼包,在舒彤和江轻鼓励的视线中,学着以前舒彤经常做的事,敲响了徐佳呈和段家旭的房门。
“你们好,这是轻哥请你们吃的,热量不高,没事可以吃点的。”
段家旭礼貌道谢,徐佳呈则回以一袋热量高的零食,并捏了捏她的脸,rua了下她的脑袋:“嘤嘤,你皮肤好好,我喜欢你!”
桑一脸颊红扑扑地跑回来,见着自家人,虚张声势地板着脸:“我可以。”
三人同时笑出了声。
但是江轻没想到,宾馆第一晚就出了点状况,热水器坏了。
大概是平时住的人不多,老板也就疏于每日检查。
江轻脑袋上还顶着泡沫,擦了擦脸,出来给给桑一打电话问她房间的热水器有没有坏。
得知对方的房里没有坏,他仰天长叹,这可怎么办?
这里地处深山老林,昼夜温差大,一到晚上就冷了起来。放在平时,他也就将就着快点洗完,可是明天要拍戏,若是不小心感冒可不好了。
纠结万般,他给隔壁打了个电话,然后披上衣服,顶着一头泡沫溜进了蔺寻的房间,二话不说冲进浴室。反锁上门,迅速冲完澡,穿上浴袍后,才坦然自若地走出去。
蔺寻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和祝菱聊天,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蔺寻:他洗完澡了,穿着浴袍,胸膛和小腿都露出来了!是不是在勾引我!明知道我喜欢他,还大半夜地进屋来撩我!
祝菱:哥你把持住!明天要拍戏,别弄得太狠!
蔺寻: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留下来?
祝菱:玩游戏!玩到让他忘记自我,忘记环境,最后还忘记和谁滚了床单!
他喉结一动,压着体内的躁意,沙哑着嗓子问:“洗完了?”
“嗯,谢啦,我回去了。”江轻走向门口。
“你同手同脚了。”
“……”江轻若无其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调整好心态,一二一,一二一,即将到达安全区域,单手握住门把,胜利就在前方,光明即将绽放光芒!
砰——
蔺寻从身后一掌按住了门,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前胸贴着他的后背,鼻尖嗅到了他自带的沐浴露的橙香味,浅笑道:“说句谢谢就想走?”
江轻浑身僵硬,盯着木门说:“那你还想怎么样?”
“留下来吧。”蔺寻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
江轻定了定神:“不可能。”
蔺寻:“我房都开好了。”
江轻半垂着眼,看着他纤长匀称的手,恍然道:“……什么房?”
“欢乐斗地主三号房。”蔺寻憋屈道。
“……”
作者有话要说:蔺寻?蔺总?寻哥?八号选手?你是怎么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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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夜光剧本
地主没斗成,人倒是被斗了。
蔺寻遭完毒打后,只能放虎归山。
翌日清晨六点钟就起床了,洗漱一番后,两人在片场相遇。
江轻正蹲在地上啃包子,见他来了,背过身去看工作人员。
蔺寻拿起餐桌上的吐司和牛奶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漫不经心地吃了起来。
徐佳呈以为是有什么热闹可瞧,也凑过去蹲成一排。
忙到腿肚子抽筋的苏鸿儒经过,一人踹了一脚:“去去,别在这闲着挡路,跟群蛤.蟆似的,丢不丢人。”
三人讪讪地拍拍屁股,专心吃饭,然后去化妆间上妆。
头套在昨天已经做好,只需固定在脑袋上,不过也挺费劲,再加上妆容,怎么也得一小时打底。
九点一刻,苏鸿儒坐在户外的导演椅上,和场务道具摄影最后确认了一遍,又看看远处准备就绪的演员们,才开始了第一镜的拍摄。
使臣孟暄带着一众人马从京城出发,远行上万里,遇过山贼,见过野兽,历经艰辛后终于抵达了维塔族的边缘地界。
可是回头一看,随从们一个不剩,有的牺牲,有的失踪,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苟延残喘。一身华服早已狼狈不堪,齐整的束发也披散着,干净的双手也沾满了不少黑污。
这一小段镜头将在后面补拍,今天的第一个镜头便是孟暄抵达维塔族的场景。
“各部门准备,action。”苏鸿儒拿着呼叫机说。
孟暄经过一片茂密森幽的森林,时而听见猛兽的低吼声,却又寻不见身影,唯有恐惧盘踞在心头。
见前方明光更甚,狭窄的路也开阔了些,想来是出口,不由加快了脚步。
拂去两旁的树枝,他站在出口,看见一望无际的草原,无垠茵茵,三五马群悠然自在地走着,天空翔鸟掠过……
正当他心头一松时,身后突然窜出一只豕,体型庞大,鼻孔呼出大气,像是看见食物一般眼睛泛起了绿光。
孟暄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哪有功夫招架这等不识人性的凶兽,拔腿就跑。
可是他越跑,豕就追逐得越凶,眼见着要成为盘中餐口中食了,脚步越发凌乱,直接摔到在了地上,回头看着野兽,双手发颤,眼中惊慌,一点一点向后面挪动。
豕吼叫两声,慢慢向他走来,凑在他脚边嗅了嗅,鼻孔翕动,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
“啊!!”他惊呼出声,然而下一刻却听见“嗡”地一声,急促凌厉,是利箭穿透空气射.中目标的声音。
豕扬天嘶叫,自顾自地扭动起来。
他这才看见它的后颈中了一箭。随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接连几箭落在豕的身上。
他定睛远望,瞧见一个红色身影驰骋而来,渐渐看清后,才发觉是名少年,长发随风扬起,伴随着所有若无的铃声。
少年手中挽着大弓,动作迅猛矫健,例无虚发。
野兽已经停止挣扎,倒在地上流着血。
马匹在他前方停下,少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里泛着如同野兽一般桀骜野性的光,却极为好看,澄澈得如同此刻的天空。
孟暄伤口在流血,疼痛缠身,仍保持着礼节问:“多谢公子相助,敢问公子是何人?”
少年盯着他,不说话。
“在下孟暄,可否与公子打探一事?你可知维塔族怎么走?”
少年仍不说话,闪烁着光的眼睛有些迷茫。
“公子?”
少年翻身下马,绕着他转了一圈,扯着他的衣袖瞧了瞧,又蹲下攥紧他的衣脚,掀开外衣,见到白色长裤,神色颇为好奇。
孟暄艰难地扯回自己的衣服压住:“公子,此举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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