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辛觅夏:“……”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出门的丈夫在嘱咐妻子?
这个镜头辛觅夏没有偷懒耍滑,尽管她还想再亲近一会,可是江轻认真负责的态度让她生起几分敬意,不容得懈怠。
结束后,她下马冲江轻说:“以前就说合作一部戏,没想到这么久才实现。”
“戏太多了,大家也都挺忙的。”江轻像是老朋友一般地叙旧,快速走到苏鸿儒那看了眼镜头,就跑到副导演那一组去盯蔺寻和徐佳呈的戏了。
下午,辛觅夏客串戏份结束,得回去了。走之前,她说要和江轻叙叙旧,工作人员专门挪了间休息室给他们,大家都去围观蔺寻和徐佳呈的戏,准备看看这场狗血修罗场还能不能有新鲜的瓜吃!
桑一守在门外,不准外人接近。其实她一开始并没有想起辛觅夏是谁,毕竟那会刚到帝都,对一切都还是抱着抗拒的心态。
前天辛觅夏突然找她聊天,她才想起来这么个人。
辛觅夏当时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有些黯淡,看来这些年江轻从来没再跟她提起过自己。
房间里,辛觅夏拿出一根红绳,上面坠着一个核桃仁,交给江轻:“这是你当年送我的,来的时候收拾东西瞧见了,就带过来了,还给你。”
江轻好笑道:“这好像是两元店买的吧,你怎么还留着。”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江轻状似不经意地说:“你怎么跟桑一一样,这个东西留到现在,她死活不肯扔。”
“一一也有?”
“有啊,我当时好像买了好几串来着,彤姐也有。”江轻收了回去,无论价值多少,这都不是她该留着的旧物,然后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下部戏什么时候拍?”
辛觅夏黯然:“不会有下部戏了,他找到新人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江轻沉默片刻,问:“会离婚吗?”
“不知道。”辛觅夏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我离婚的话,还能嫁出去吗?”
“当然能啊,你可是多少人的女神。”
辛觅夏眼里多了一点光:“那我还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吗?”
江轻将红绳放在旁边的桌上,正色道:“作为朋友,我会告诉你可以,其他的身份……不可能有了。觅夏,你现在可能只是觉得遗憾,那不叫喜欢。”
“可我当年真的喜欢你,我到现在还在看你的电影。”辛觅夏脸上终于失去了伪装的笑容,恢复了几年前的无助,“江轻,那天晚上其实……他答应过我会让你也出演男主角的。”
江轻眼神一凛:“你觉得你牺牲自己我会开心?还是你觉得我需要靠你才能拿到主角?你别再自欺欺人了,都是孩子的妈了,该长大了。”
辛觅夏眼眶渐渐湿润,低头擦了擦眼泪,笑着点头:“嗯,好,我听你的。”
两人沉默片刻,辛觅夏缓和好情绪,突然笑了笑:“我好像说错了,你不是没有改变。”
“嗯?”
“你其实也不那么理想主义,所以你参加了综艺。说最讨厌流量明星,现在却和一堆流量明星打得火热。”辛觅夏看了外面一眼,“当然最大的变化是,你心动了,对吗,你终于心动了。”
江轻顺着视线看向外面,蔺寻和徐佳呈和一群小孩童正在演戏。
“我确实在自欺欺人,当时我们俩的恋爱绯闻,其实是我传出来的。”辛觅夏没有看他,仍旧偏着头,“我就是觉得你其实挺温柔的,应该不会拒绝得太过分。”
“我也知道你压根就没真正的喜欢我,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一,没有多余的欲望。你以为我是温柔害羞的女生吗?不是的,我观察你很久了,经过长时间的试探才揣测出你可能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从你那学到的表演技能,都用在了你身上呢,没想到吧?”
江轻闻言怔住,这倒是真没想到。
“可是你现在喜欢的人,和我揣测的完全不一样。”辛觅夏苦笑一下,“这也说明,试探和伪装,是真的难以得到真心吧。”
她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在遇到更好的机会时,我选择了自己。”
江轻:“我没怪过你,你确实是我很看重的朋友,我也能理解。”
“啊,其实你喜欢的人不是徐佳呈。”辛觅夏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扭头直视他的眼睛,“是蔺寻,对吧?”
“什么?徐佳呈?”江轻目瞪口呆,“为什么是徐佳呈?”
所以真的是蔺寻,辛觅夏噗嗤一声笑了:“剧组的人都在说你和徐佳呈恋爱,传的有声有色的,你不知道?”
江轻无奈扶额,这群人是猪脑子吗!他还以为都知道他和蔺寻的事呢!那他这段时间和蔺寻在剧组里有恃无恐地亲密接触,会不会被发现了!?
辛觅夏余光瞥了一眼门口,嘴角一弯,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辈子很长,并不觉得有两个人能过一生,现在呢?还是一样的想法吗?”
“一样,我不相信。”
辛觅夏一愣:“你这么说,不怕蔺寻生气吗?”
“生气也没办法,我确实是这样的态度。”江轻认真道,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里浮现起浓浓的笑意,“不过我在期待他承诺给我的一辈子。如果是他的话,我觉得可以期待一下。”
“那,祝你们幸福咯。”辛觅夏看看手表,“要去赶飞机了,我走了,再见。”
“我送送你吧。”江轻跟在她身后,一打开门,眼皮一跳,看着站在门口捂住桑一耳朵的蔺寻,“你怎么在这?”
“嗐,一一说这有蚊子咬她耳朵,我来帮帮她。”蔺寻望着天说。
“你就编吧。”江轻踩了他一脚,才扭头去送人,将辛觅夏送到保姆车上后,辛觅夏打趣道:“他不会生气吧?”
“生气就分手。”江轻很有骨气地说。
“我赌你,不会分。”
“这么信任我?”
“当然了,你啊,只要找到热爱的东西,就会一直热爱下去呢。”辛觅夏挥了挥手,“回去吧,小醋怡情,大醋伤身,我看他这几天可醋坏了吧。”
江轻笑了笑,没否认,为她拉上车门。
辛觅夏坐在车里,半晌回头,看着江轻转身,遇到了他喜欢的人。
她转回头,目视前方,无声地落了几滴泪,而后笑了起来。
蔺寻看着远去的车子,意味深长地说:“你们聊得倒挺好,笑得这么开心。”
江轻白他一眼:“我还没治你偷听的罪呢,你倒先倒打一把,受死吧!”
说着,他单手勒着蔺寻的脖子:“赶紧认错,以后还听不听墙角了?”
“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蔺寻笑着求饶,趁着无人注意,低头快速吻了下他的手背,侧头悄声说:“期待着吧,我们的一辈子。”
江轻觉得有点烫手,马上放开人,离他三米远:“别过来,小心传绯闻。”
“什么绯闻?他们不是都知道我们恋爱了吗?”
说到这个,江轻忍不住告状:“我靠,他们脑子坏掉了,居然以为我是在和徐佳呈谈恋爱。”
“什么!?这是群什么白痴?”蔺寻暴走了,撸起袖子就想告知真相,被江轻拦了下来。
“没被发现不是挺好嘛,就好好拍完这部戏行不行,顶多还有一个月就杀青了。”
蔺寻:“行,听你的。”
“以后晚上都别来我房间了,免得被发现了。”
“不行,这个听我的,要来。”蔺寻倔强道,“之前没被发现,之后也不会被发现!”
话是这么说,但拍摄赶起了进度,大家都想着赶紧拍完能回家过个年。晚上收工的时间越来越晚,天气又冷,回到宾馆时都累得不行。蔺寻没再闹他,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房间了。
江轻也有意避开和徐佳呈的接触,两人的传闻渐渐淡了,因为大家认为两兄弟经过友好协商后,决定放弃爱情拥抱友情,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反目。
工作一忙,也就来不及吃瓜,后面的戏份已经快拍到尾声了……
孟暄被巴特抓了起来,亲眼目睹一场大火后,巴特对这个孟朝人充满了仇恨与畏惧,他觉得孟暄就那是嘎哈族的大将,带着一批人进行汉化,而孟朝的军队很快就要赶到维塔族了。
巴特连夜命令所有族人向西迁徙,众人都不乐意,不仅过冬的物料都在这存放着,就连刚种的菜、刚养的家禽都在这里,冬天迁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巴特越发感觉自己的地位受挫,决定杀鸡儆猴,而孟暄就是这只鸡。隔天一大早,他就架起了火堆干柴,将孟暄绑在中央的木头桩子,命令所有人前来观看。
还吩咐阿木尔亲自点火,这就是他的血祭仪式。
不少人为孟暄求情,乌恩、老少妇孺、甚至是娜仁托娅也在其中,大家纷纷诉说着孟暄为他们做过的事,教她们如何过上更好的日子。
阿木尔举着火把,一声不吭地看着孟暄。孟暄同时看过来,难以置信:“阿木尔?为什么?你要亲自杀我吗?我们不是朋友吗?”
阿木尔走上前,面无表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暄头发凌乱,气息奄奄,坦诚道:“我是孟朝的王爷,也是使臣,我来颁布朝令,上次娜仁托娅捡到的竹简,便是另一队使臣所带的朝令。”
“什么朝令?”
“学习汉族文化。”孟暄看向其他子民,“你看看他们,无知地活着,只会用蛮力对抗危险,可是他们没有你的力量。”
阿木尔不明白:“难道学习你们的文化,他们就会打老虎了?”
“学会之后,你们可以与外地通商,用猎物交换工具武器,你见过矛与盾吗?见过炮台吗?你们还可以学习四书五经,进京赶考,在京城当官,守护自己的子民,不好吗?”
阿木尔摇头,这些都太遥远了,他们维塔族世代狩猎,从未出现过如此境况。
这已经不是人与人的对抗了,更像是一种未知的文明在冲击着他们的部落。
顺行这种文明,前途却是未卜的,毕竟他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逆行的话,便如同嘎哈族一般,遭受着毁族灭人的惨状。
话又说回来,这种强硬的措施又能称得上文明吗?难道不是另一种层面上的野蛮?
阿木尔从未思考过如此厚重又深奥的问题,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一旁的巴特催促他赶紧点火。
拍摄到中后期是最疲累的,接连的早起熬夜,身体多少有点受不住。
舒彤给他们寄了两箱厚衣服和一箱补品,桑一和男助理小周也挺细心,每晚都会把热水提前准备好,开水一直备着,每天检查一遍体温。
天气多变,徐佳呈的感冒一直反复,在圣诞节那天,和导演请了个假回家。
剧组多单身狗,过节气氛不浓,唯一热衷这个节日的只有蔺寻了。
他提前预定了一棵大大的圣诞树,放在宾馆大堂,亲自装饰,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让工作人员自己去选礼物。
大家开心得无法工作,苏鸿儒一看,索性晚上不开工,让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众人乐开了花,开始想方设法地给蔺寻还礼物。他们没有提前准备,只能搜罗身边的物件。
没多久,他的房间里就被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塞满了,痒痒挠、按摩器、刮毛器、化妆刷诸如此类的。
桑一也紧跟步伐,送了一个她奋斗已久的游戏账号。
江轻又馋烧烤,便请大家出去吃烧烤,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出发,直接包下了烧烤摊。
深夜,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返程,许是酒喝多了,已经互相开始称兄道弟了。道具小哥醉醺醺地搭着江轻的肩膀说:“江老弟,你还记得我吧,我……嗝……”
“记得记得。”江轻笑眯眯地说,整个人东倒西歪,还好旁边有人扶住了他,然后道具小哥就被一掌拍飞了。
“一不注意你又喝了这么多。”蔺寻说。
“你还不是喝了!”江轻吼了一声,“哼!!!”
蔺寻在他面前蹲下:“上来。”
江轻一下就趴了上去,回头得意地冲其他人笑。
“靠!谁没有哥们似的,老张快背我!”
宾馆老板娘刚在朋友圈发圣诞树的照片,就见一群醉汉回来了,吓得忙拍照发圈,这一群群人全都背着人是闹啥呢???
蔺寻问江轻要房卡,结果对方趴在他的背上,一个劲摸他的前胸,无奈之下只好先带回自己的房。好在其他人也醉了,无人注意他们这里的动静。
回房后,他先去打了盆热水,给江轻擦脸擦手。
江轻倏地抽回手,背过身,嘀嘀咕咕道:“礼物……都不给我。”
大家都有礼物,就他没有,他就想喝酒!
“你想要什么礼物?”蔺寻问。
江轻大脑缓慢转动,也想不到自己缺什么,自闭了,用被子蒙住脑袋,好想睡觉。
“我给你送一对爸妈,好不好?”
江轻迷迷糊糊,双手掀开被子:“什么鬼?谁要爹妈啊!气人!”说完就倒回去继续睡觉。
蔺寻笑了笑,看下时间,爸妈应该正在吃午饭,拨了个视频过去:“爸。”
江轻睁开眼,滕地一下坐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他,脑中警铃大作。
视频里出现一对夫妇,和蔺寻打招呼,一家三口聊了几句日常,江轻突然听见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江轻在你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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