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鱼脸红红的,他一头撞在顾临渊胸膛上,死活不肯抬起来。
还害羞呢?顾临渊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沈羡鱼不说话,将脸往他怀里拱了拱,满脸通红。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今天不是说要回去吗?顾临渊吃饱喝足,现在心情大好,也愿意哄着沈羡鱼,阿鱼,再不走,天要黑了。
我是很乐意你留在这里的。
沈羡鱼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顾临渊进来之后,夏柳他们一直守在外面,刚刚消散的热度再次蔓延开来。
顾临渊这家伙!太过分了!
他磨了磨牙,从顾临渊腿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屋子里的东西收整一下,该回去了。
是。夏柳几人恭敬应诺。
上了马车,沈羡鱼刚要松口气,下一秒,帘子被人掀开,顾临渊又上来了。
他有些气恼,瞪了顾临渊一眼,你过来干嘛?
他还记着仇呢!
送你回去。顾临渊老老实实说道,他伸手,想把沈羡鱼搂到怀里。
沈羡鱼不让他抱,伸手推他。
手刚放到顾临渊胸膛上,稍微用力,嘶
顾临渊皱着眉,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沈羡鱼吓了一跳,想起来顾临渊还带着伤,连忙问道,是不是碰到伤口了?疼不疼?要不要找大夫看一下?
没事,我抱抱你就好了。顾临渊可怜兮兮看着他,仿佛一只等待主人摸头的大型犬。
但是这样会碰到你的伤口的!沈羡鱼皱了皱眉,往里面让了让,你坐那里,别乱动。
阿鱼,我就想抱着你顾临渊示弱道。
僵持了一会儿,沈羡鱼拗不过他,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你想抱就抱吧!但是不许乱动,听到没有!
听到了。顾临渊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他迅速地窜过来,搂着沈羡鱼的腰,将人带到怀里,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沈羡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顾临渊心里美滋滋的,在沈羡鱼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高高地扬起,像极了犯错主人想要训斥,装可怜成功,得意洋洋的狗子。
阿鱼,我明天就去请旨,让皇上给我们赐婚,好不好?顾临渊将下巴搁在沈羡鱼的肩膀上,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垂。
沈羡鱼耳朵比较敏.感,禁不住他这样弄,往旁边躲了一下。
顾临渊担心将人吓跑,轻笑一声,没有再亲。
来日方长,等把人叼到自己窝里,那不就是想怎么亲昵就能怎么亲昵了?
我可是男人,你要是跟我成亲,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沈羡鱼哼了一声,扭头看顾临渊,满脸认真,我可不会跟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放心,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人。顾临渊轻笑一声,亲了亲沈羡鱼的唇瓣。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沈羡鱼手往下移,稍稍用力,眼中满是威胁,他这模样,像极了冲着老虎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奶凶奶凶的,可爱极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其他女人暧昧不清,这玩意儿就别想要了!
嘶阿鱼,轻点儿,弄坏了你下半生的幸福就没了!顾临渊紧张死了,动都不敢动。
生怕沈羡鱼一时想不开,把他给废了。
没事,要是废了,大不了我多费点力气。沈羡鱼狞笑道。
不不不,这出力的活儿还是我来就好,你只要负责享受就行。顾临渊连忙伏低做小,讨好道。
呵。沈羡鱼弯了弯唇,慢条斯理松开手。
顾临渊有些可惜,但是这在马车上,外面还有一堆人,他可不想让这些人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否则,他会忍不住将他们的耳朵弄聋了。
阿鱼,你想要恢复男儿身吗?顾临渊犹豫了一下,问道。
啊?沈羡鱼疑惑地看他,没想到顾临渊会问这话。
丞相夫人锒铛入狱,现在没有人能威胁你了,要是你想恢复男儿身,我可以帮你。顾临渊收紧了抱着沈羡鱼的手,但是,你要保证,即便你恢复了身份,也要跟我在一起,不能娶其他女人!
要是你敢娶妻,娶一个我就杀一个!绝对不会让她们碰到你一下!说到最后,顾夜萧脸上带了几分凶悍,看着特别慑人。
沈羡鱼哭笑不得,他捏了捏顾临渊的耳朵,我什么时候说要恢复男儿身?又什么时候说要娶其他女人了?
这人怎么回事,动不动就给他加戏?
你不想吗?顾临渊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太麻烦了,我觉得维持现状就挺好。沈羡鱼拉了拉顾临渊的耳朵,怎么,难不成你反悔了,想娶其他女人?特意找了一个借口跟我分开?
怎么可能!顾临渊连声否认,他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将心剖出来表示清白。
那不就行了?沈羡鱼感觉顾临渊耳朵手感不错,又捏了捏。
顾临渊也不恼,乖乖让他把玩。
虽说我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持现状就好。
好的。顾临渊放了心,又凑过去索吻。
马车晃呀晃,终于到了沈羡鱼买的小院子,顾临渊屁颠屁颠跟进去,赖在沈羡鱼身边,不愿意离开。
沈羡鱼无奈,让他拿帖子,请了太医过来看诊,顾临渊连忙打发小厮去做。
太医来客,检查了一下顾临渊的伤势,又开了一些药,这才走了。
沈羡鱼进去的时候,顾临渊已经穿好衣服,听到声音,朝他看来。
我给你上药吧。沈羡鱼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对顾临渊说道,把衣服脱了。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上就行。顾临渊愣了一下,连忙拒绝。
别让我说第二遍。沈羡鱼皱了皱眉,将小瓷瓶的盖子拧开,定定地看着他。
顾临渊只能老老实实将衣服重新脱下来。
沈羡鱼坐在床边,一圈一圈解开绷带,看到那道从锁骨蜿蜒到腰间的狰狞伤痕,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蹿到天灵盖,握着小瓷瓶的指尖微微泛白,他声音都有些颤抖,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顾临渊被沈羡鱼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道,我以前还受过比这个更严重的伤。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沈羡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吼道。
顾临渊登时怂了,乖乖闭嘴。
沈羡鱼都快心疼死了,他吸了一口气,让夏柳打了一盆温水过来,自己拧了一条帕子,给顾临渊擦拭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痂,然后给他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