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嫁给原主的哥哥,成为一家人,更是将原主宠上了天。
即便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对原主忽视,反而一再跟孩子强调,让孩子快快长大,长大后好保护姑姑。
吱沈羡鱼顺着大嫂的话,吱了一声。
大嫂破涕为笑,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沈羡鱼,都伤着了还搞鬼!坏丫头!
沈羡鱼嘿嘿笑了。
对了,这位道长救过我两次了,昨晚我一个人躺在雪地里,都冻僵了,要不是道长,今日就见不到你们了。火盆点好了,屋内逐渐暖和起来,沈羡鱼神色有些倦怠,开始犯困。
什么?倒在雪地里?大嫂想要再问,但是沈羡鱼看着特别累,没有再问。
抿了抿唇,大嫂去厨房拿了一些吃的,然后翻找出原身的衣服,等下烤一烤,给她换上。
沈家十分宠女儿,就算沈羡鱼出嫁了,房间还给她留着。
他们隔三差五进来打扫一番,衣服什么的洗洗晒晒,有时候还会往里面添置一些东西,就等着沈羡鱼回家的时候能住的舒舒服服的。
沈大哥去主屋,跟沈家二老说了沈羡鱼的事情,他们连忙过来。
看着格外脆弱的女儿,两人眼睛都红了。
沈母拉着沈羡鱼的手,强忍着泪意哄着他。
沈父一脸郑重跟跟顾临渊道谢,还拿了一些银钱,硬要塞给顾临渊。
顾临渊再三推辞,没有接受。
一番推拒,最终沈家给顾临渊收拾了一间客房,将他当做客人照顾。
安置好了两人,沈父出去找大夫,大嫂跟沈母一起做饭。
沈羡鱼吃了点东西,撑不住,睡了过去。
沈父在他床头守了一会儿,看着沈羡鱼瘦削的脸庞,心疼极了。
他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
又担心吵到沈羡鱼,他又往火盆里添了一些木炭,又将窗户的缝隙开了一点,这才轻手轻脚出去。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他去了顾临渊的房间,道长,可否告知小女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这当父亲的,实在放心不下。
顾临渊抿了抿唇,也没隐瞒,将自己遇到沈羡鱼之后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沈父听得咬牙切齿,胳膊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愤愤道,好他个陈浩珏,当初求亲的时候信誓旦旦会一辈子对我们家小鱼儿好,这才多久,小鱼儿就变得这么憔悴!小鱼儿大晚上出门,他是死的吗?不知道自己媳妇儿不在家?都不知道找人!太过分了!
顾临渊垂眸,慢悠悠放下一个重磅炸弹,我在那书生身上闻到了妖的气息,那只白狐,很可能是一只狐妖。
什么!沈父惊呆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且那书生脸色略显青白,很有可能跟那白狐行过夫妻之礼。顾临渊补充道。
这个畜生!那我儿变成这般模样,可曾被他们害过?沈父抓着顾临渊的手,焦急地问道,道长,道长您一定要帮忙,不能让那狐妖害了我儿啊!
您放心,那白狐只敢用其他法子害人,并不敢直接对人出手,这样会折损修行,她现在还没这么大胆子。顾临渊宽慰道。
这就好,这就好。沈父松了一口气,差点坐到地上,还是顾临渊扶了他一下,多谢道长。
顾临渊摇了摇头,无妨。
道长可有法子将那狐妖收了?我担心那狐妖会做出什么事,伤害我儿!沈父忍不住哀求道,就要向顾临渊下跪,求求道长!
那狐妖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能贸然对他出手。顾临渊皱了皱眉,说道。
他并不是那种见到妖就要打杀的道士,因为,不是所有妖都是坏的。
妖有好妖,人也有坏人,不能因为种族问题,一棒子打死。
但是见沈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箓,这些你们拿着,放在身上,可以阻挡邪魔伤害。
多谢道长,这些符箓要多少钱?说着,沈父就去掏铜板。
不用给钱,画这些符箓花不了多少功夫。顾临渊摇了摇头,按住沈父的手,说道。
这怎么行?沈父是个老实人,不喜欢占人便宜,顾临渊几次三番帮他闺女,已经很感激了,现在还白送符箓,不好意思极了。
两人推拒一番,最后顾临渊终于说服沈父,没有收银钱。
沈父感动极了,只叹自己遇上了好人。
过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村里的大夫过来了,望闻问切一番,给沈羡鱼开了一副方子,让沈大哥去抓药。
这个过程中,顾临渊一直守在旁边。
见药方开好了,他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提出了一些改进法子。
大夫愣了一下,刚开始,还有些羞恼,觉得这道士信口雌黄。
但是仔细一揣摩,发现顾临渊的方子被他的好多了,提笔重写了一份,并且将方子记到心里。
又嘱咐沈家人几句,背着药箱走了。
于是,沈羡鱼醒来的时候,旁边多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沈羡鱼:.
QAQ
第一个世界,他的身体是个病秧子,汤药什么的,就没断过。
他刚开始为了完成任务,逼着自己喝下去。
后来任务完成了,忍不住偷偷将汤药倒掉,没想到,第一次做这种事,就被顾临渊抓住了,好一顿教训,从那之后,每到喝药的时候,顾临渊都守着,看着他喝完才走。
就算有事,也会让夏柳她们盯着。
沈羡鱼苦不堪言。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再次回到被中药支配的时候。
呜呜呜呜,他好想念阿司匹林阿莫西林头孢这些药啊!
小鱼儿,醒了就快点把药喝了,冷了会没药效。大嫂摸了摸碗边,对沈羡鱼说道。
她刚要喊人呢,沈羡鱼就自己醒了。
看着沈羡鱼苦哈哈的小脸,大嫂抿唇笑了。
将旁边桌子上用油纸包着的蜜饯拿了过来,哄小孩儿一样,喝完药就吃蜜饯,一点都不苦,听话。
大嫂,你把药放这儿吧,我一会儿喝。沈鸵鸟本着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的念头,将头缩进了被子里面。
大嫂忍俊不禁,拉了拉沈羡鱼的被子,小鱼儿,别闹,不喝药病好不了,乖。
嘤。沈羡鱼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被子里面爬起来,接过碗。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破釜沉舟端起碗,一口闷!
这动作,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味。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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