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触感,让他全身都绷着,恶心和抵触的情绪冲垮了他。
于是他停下动作,又烦躁了十几秒,再次进行尝试。
这次他决定早死早超生,往脖子上一圈一拉,准备扣上
然后成功把自己狠狠勒到了。
他把那东西甩开,气到脑壳疼,拿着就去找顾钺算账了。
顾钺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看书,门被推开后顾九嵘气势汹汹走了进来,把监视环往他脸上一丢:他妈的给我那么小一个是想憋死我么!
顾钺接着那飞过来的东西,打量了一下,说:你不会不知道怎么调大小吧?
我应该知道么?
也对,顾钺笑了笑,你没上学,没学过怎么制服嫌疑人。
顾九嵘:还给我。
我帮你吧。顾钺说,你要是弄太紧了还得过来找我调。
顾九嵘:
怎么,你觉得你能自己打开?那这东西还有什么意义。
顾九嵘:他深吸几口气,揉揉脸终于认命了,来吧。
顾钺拍拍床边:坐过来。
你叫狗呢?顾九嵘翻了个白眼。
他还是坐了过去,背对着床上的顾钺。要是他现在是只猫,估计全身的毛都因为不安炸开了,指不定还要压平耳朵,喵喵抱怨几声。
但他不是,甚至还想打爆顾钺的头。
顾钺没让他的等待太煎熬,动作倒是很快,顾九嵘刚感觉到脖子一凉,环扣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
顾钺没弄得很紧,可再怎么样,轻微的紧束感还是有的。顾九嵘伸手扯了扯,那东西结实无比,更让他焦躁了。
别扯,扯不掉的。顾钺说,顺手揉揉他刚洗过的黑发,下次带你去吃甜品。
去你妈的。顾九嵘骂道,起身就走,出门前还把屋子里所有灯开了,锁死声控。
从温暖被窝里起来去关灯的痛苦,谁来谁知道。
顾钺:
他起身慢慢关掉那些灯,去到书桌台灯边时,他停顿了一下。
拉开上锁的抽屉,里头全部都是谋杀案件的调查记录。最近一次的死者很年轻,本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脖子上带着监视环。
顾钺默不作声看了很久,目光阴郁而冷漠。
第二天来了两个穿西装的人,在顾九嵘看来,一个肥头大耳一个贼眉鼠眼。
他们先恭恭敬敬地和顾钺寒暄了几句。顾九嵘坐在旁边沙发上不说话,拿着一包薯片在吃。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来顾钺这本来就是走个过场,他们不会也不敢刁难什么,随手做了个记录就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顾九嵘就凑到顾钺面前:给我解开。
顾钺伸手要揉他脑袋。平时顾九嵘早躲开了,今天难得忍气吞声,任他蹂躏:快点快点。
顾钺却笑:等会带你去吃甜品。
顾九嵘说,你是不打算给我解开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忘记给存稿箱
设!时!间!了!
QAQ被自己蠢到了
第15章探案
车辆无声驶着,顾九嵘蜷在后座,偏头看外面一闪而过的建筑。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仿佛回归了最初,他一句话都不想和顾钺讲。
顾钺没摘下监视环,也没解释为什么。但顾九嵘想,当然是因为那天晚上,他碰巧遇见了满身是血的顾钺。
即使没他的紧急处理,顾钺也能叫来人包扎,指不定疗效还比他划开手掌流出的血好。
但重点是,没有人知道顾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对外说,是去和顾鸣比划的时候受了伤,回来又恰巧大病了一场。
其他人都信以为真,不同的人进进出出,都来慰问他。白书和就更是热心,天天往屋里跑。
顾九嵘撞见他的时候,白书和正端着水果上去,看到他打了声招呼。
顾九嵘本来没想和他讲话,白书和却开口:你会做清淡的菜么?
什么?顾九嵘以为自己没听清。
病人吃点清淡的比较好。白书和说,你每天都在顾先生身边,可以多照顾他。他微微垂眼,可惜我没办法待在这,我以前学过这方面的知识。
顾九嵘: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帮他?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白书和讲的话没有什么,他却觉得阴阳怪气的。
不是啊,顾先生可喜欢你了。白书和笑了笑,继续上楼。
这倒让顾九嵘记起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怎么天天削水果?
白书和的笑容僵了一下:顾先生喜欢。
他不喜欢。顾九嵘说。
他是真心诚意想提醒白书和的,毕竟这人努力那么久,顾钺的态度还不明不白。
白书和:
顾九嵘怕他不信:真的,他和我讲的,尤其是苹果。
白书和却不大高兴的样子,勉强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他上楼去了。
总而言之,所谓的外人里头,只有顾九嵘知道那晚的真相。顾钺选了这个节骨眼,不给他取下那该死的项圈,无非是以此要挟。
很正常的思路
顾九嵘这样想。想明白以后,他并没有很大的怨气。因为或许他在顾钺的处境,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顾钺不信任他。
但他也不信任顾钺。
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何况这东西在几个月前就该在他脖子上了。顾九嵘不后悔帮了顾钺,即便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干。
他只是不满过去的自己。野兽应该奋斗到被制服的最后一刻,才接受束缚,而他毫无抵抗地献出了自由,并天真以为猎手轻易放他走。
安逸的生活改变了很多,包括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警醒。
于是顾九嵘重新端正了一下心态,把顾钺摆回那个正确的地位,划清界限
所有人都在他的对立面,只有刀枪与面目可怖的虫族伙伴,才是他可以信赖的。
只是那股莫名的烦躁,怎么也无法消退。他不高兴到想把尾巴盘起来蜷起来,或者不安地晃来晃去。
我靠我怎么会有尾巴!
顾九嵘赶快往身后打量一下,确定自己还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