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钺:我这不刚来准备看现场么,而且天天吃肉对身体不好。
顾九嵘说:我饿了,为了帮她我连晚饭都没吃。这回他示软就轻车熟路多了,抱着顾钺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顾钺于是又想起那天醉酒的晚上,顾九嵘在他怀里叼着领带,也是类似这样的神情。他咳嗽了一声,瞬间动摇了:我看下现场就走,大概十五分钟。你要吃什么?
半小时后,他们出现在了街边的烧烤摊。
顾九嵘某次路过这里,就闻到了街头的香味,念念不忘了很久就是没找到机会。按理说顾钺很少来这种地方,却也没提出反对或者显得不适应。
烧烤上来了,喷香到流油,冒着热气。顾九嵘吃得心满意足,难得放弃了自己护食的本能,给顾钺分享了几串特别好吃的。
吃到最后摊位已经没人了,只有几个机器人在整理着杂物,头顶的灯光昏黄,安静而祥和。
顾九嵘本来有些睡意了,然后听到顾钺说:为什么?
什么东西?顾九嵘清醒了一些。
袭击者身上的伤,是你留下的吧?顾钺说,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为什么没了戒指,你还可以召唤虫族?
作者有话要说:顾九嵘:今天又是马甲摇摇欲坠的一天呢
[众生于宇宙中]这句话改编自群星里的传统描述
原文:
Allbeingshavetheirassigationintheuniverse.Thosewhobelongtoalesserspeciesshouldtakefortintheirservitudetotheirbetters.
下章是一小口糖!刀片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第31章安抚
顾九嵘愣住了。
带了戒指太多年,他已经习惯随手就能召唤出虫族,刚刚完全没想到这个问题。
也或许是潜意识里,他早就把这当做理所应当的事。顾钺这么一说,他才察觉不对。
他茫然无措的表情太明显了,顾钺本来严肃的神情下意识缓和了一些。他说:先不说原因,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他又补充,为了培养超级战士,碧空进行了很多关于虫族的实验,从里头出来的人,本来就可能表现出一些反常的能力。
这番说辞几乎是在为顾九嵘开脱了。
但顾九嵘仍然沉浸在不知名的惶恐里。
与虫群的联系是那么亲密,仿佛他们本就血脉相融,只要他心念一动,所有臣民都会俯首听令,心甘情愿地赴死。
而在小半个月之前,这联系还并不明显。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改变。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虫族感受到了他的焦虑疑惑,开始躁动起来。意识海中,顾九嵘感受到它们的呼吸它们的攻击欲望,只要可以,它们可以随时冲出来与顾钺进行死斗。
遇到威胁,然后铲除。
这本该是生存的法则。
但他压抑下了这份本能,只是茫然道:我、我不知道
你召唤的那些虫群,顾钺说,和用芯片控制的完全不一样,行为模式都和野生状态的无差,甚至还更有攻击性不用质疑我,顾家从地球时代就已经开始与虫族战斗,它们的不同我一眼就分得出来。
顾九嵘没说话。他现在脑里一片混乱,诸多可能性掠过脑海里,最终停顿在碧空实验室里那些诡异的瓶瓶罐罐,永远不会停下的药剂与添加物。
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啊。
有个可能性犹如梦魇你生来就是个怪物。
换作一年之前,他肯定满不在乎,怪物就怪物吧,只要活着又有什么所谓,怀着一身乖戾的刺照样能走下去。
现在这种想法却改变了。
于是另一种茫然又袭上顾九嵘的心头。他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见到他这种反应,顾钺自然知道了问题的答案。按理来讲,他应该立马通知联盟进行调查,包括重启对碧空进行过的计划的研究。
可之后会怎么样?
不过是联盟一贯的作风,在这里被监视后污点都会伴随一生,更别提能召唤虫族这种极端不可控的事情。
西莉亚的阴影从来没散去过,即便他真的相信顾九嵘就是人类,联盟也绝对不想承担风险。
碧空出来的人多少有非正常表现,就在上周,某个手上长出灰黑色鳞片的被监视者,才被联盟重新关押起来,释放日期遥遥无期。
如果是最坏的情况虫王西莉亚就是纯粹的人类形态,而最关键的王虫意识,现在也没有任何仪器可以在个体上探查,他们能做到的只是屏蔽所有类似的信号,来阻拦虫族的攻击。
顾钺看着坐在对面的顾九嵘他仍然是茫然的表情,显然自己什么都没意识到。
他想起顾九嵘刚从碧空出来的那几天,一有人靠近就像小野兽般亮出爪牙,以沉默对抗,无人时经常坐在床上盯着一片虚无,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
就像十几年前的他。
眼下这场景又让顾钺想起那些不快的回忆。他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已下定决心。
哪里会有虫王会执着和他家狗打架、耍酒疯毁了他所有领带的?还天天缠着他要出去吃肉?而直接从空间里召唤出虫族,更是闻所未闻,不属于任何一个虫王。那个只懂征伐的种族是没有感情的,包括最聪慧最近人的西莉亚,笑起来时温柔美好,本质里也是凶恶的暴君。
十几年前没有人帮他,一个也没有,他不想让顾九嵘也体验那种冰冷的绝望。
于是顾钺说:没事,我再去申请查阅一次碧空的实验资料,然后去找医疗档案,会有人和你有一样的症状,别担心。
他朝顾九嵘笑笑:你不是什么怪物,我罩着你呢。我会陪你到你能真真正正过上正常生活的那天。
顾九嵘没想到顾钺的反应是这样,仍没反应过来。顾钺起身向他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顾九嵘就这样茫茫然拉着顾钺的手,走向只有几盏路灯的街。
顾钺不擅长安慰人,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街上行人少,偶尔几个也只是匆匆路过。在寒冷的风里顾九嵘走神地想到,原来顾钺的手那么暖。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牵着他,他悄悄握紧了一点。
躁动的虫群意识完全平息了,眼里那抹诡异的暗红光泽也沉淀下去。他低头,就连自己都没察觉地笑了,温柔的白气升腾在空中,缓缓消失不见。
顾钺。他轻声说。第一次,这名字从唇齿间念出时带了特殊的意味。
干什么?暗淡灯光中顾钺的声音低沉。
你好像没有买单
顾钺:
过了几天,特别顾问的批准发下来了。
本来被监控者是绝对没有可能获得这样的职位的,即使那只是一个编外人员,但顾家就是顾家,手续顺顺利利办下来了,他没受到半点为难。
打开电视,刚好又是某次演讲,宣传保家卫国的精神,顺便简单介绍战术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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