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和终于说:顾先生,那天不如带我出去吧。难得生日,想让顾先生玩得高兴一些。
听到这话时顾九嵘玩着游戏,护卫舰死了一队,他有点心烦意乱。
不了。顾钺说,还有其他事情。
白书和轻轻哦了一声,过了会,轻轻松松又把话题绕开了。他总是这样,情商高,不让对话出现过多的尴尬,也不会自讨没趣。
那就提前祝生日快乐呀。他依旧弯起好看的桃花眼。
白书和没在这过夜,等他走了,顾九嵘从沙发背后探出头:那天你要去哪啊?
随便找个地方。顾钺说,这种日子没什么好庆祝的。
怎么会呢,顾九嵘凑过去,这代表你向更年期和糟老头又迈进了一步。
顾钺:他伸手,一把抓住顾九嵘不安分的尾巴就往身边扯。
顾九嵘大惊,又被顾钺撸了几把才挣脱,立马躲到沙发的另一边: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顾钺笑:这就告诉你,不要随便说金主的坏话。他招招手,过来。
顾九嵘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
顾钺指着桌上给鱼买的海草:这东西还想不想要了?
顾九嵘立马忍辱负重地去到他身边了,心想他这王做的实在太凄惨了,臣民弱智、每天只会吐泡泡不说,还让他付出了这么多。
他警告道:你别碰我尾巴。
不碰就不碰。顾钺说,顺手捏了捏他下巴,生日打算给我什么礼物?
你都有那么多礼物了,还找我要?顾九嵘拍开他手,那些东西每个都比我买的好,而且我花的都是你的钱。
也没什么,就是想根据你给的礼物,判断一下你的脑袋里到底有什么。顾钺略有些纠结地皱眉,因为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是什么奇怪的物种。
顾九嵘:你才是奇怪物种呢,你全家都是。
顾钺瞥见了他在玩的游戏:怎么,又输了?
只输了一次而已。顾九嵘嘴硬,刚开始练习。
顾钺拿过来游戏机,调出历史记录,上头一排就没有一次是胜利的。
顾九嵘:他伸手去抢,还给我!
顾钺别过身子,拦住他的攻势,刷刷点了两下就调出了游戏的录像,几倍速播放,于是画面变得杂乱起来。
他说:你的战术完全是错的,不论护卫舰还是巡洋舰,最开始都不应该以前进三的速度扎堆冲上去,只有虫族才敢用这样的战术。
他继续解释:虫群的数量大,能够一直采用鲸吞战术,你要用人类舰队这么玩肯定会输。
屏幕上的录像闪动速度极快,令人眼花缭乱,他却一眼从其中捕捉到了所有信息:或者说,你的很多战术都接近虫族,只有最基本的排列和组队。概括一下就是没什么思考的余地,见到一个缝隙就钻过去。
然后就是太注重细节,每一个舰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想兼顾。虫族能进行精细指挥,是因为虫王有庞大的精神力,在舰队里是不可能做到的。
顾九嵘不爽:就一个游戏而已,我又不懂这些。
你已经看了很多舰队指挥的书了,上次不是还和我讨论了么?就是还没办法运用理论。顾钺揉揉他脑袋,没关系,要是真的感兴趣就慢慢学吧。谁都是从零开始的,我可以带你去真正的模拟战里试试。
顾九嵘说:不用了,我连这种虫族都打不过,去真实数据模拟肯定死得更惨。
顾钺微皱着眉又思考了一会:我总觉得,你应该不是没有天赋就是战术思考上,好像和普通人有那么些不一样你脑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顾九嵘翻了个白眼:空的,行了吧?
顾钺笑。他又说:你买的洗浴球到了。
顾九嵘眼睛亮了。
几分钟以后,他和顾钺站在花园里。顾钺面无表情,拎着一根水管。
顾九嵘把尾巴搭在地上,已经抹了一层沐浴露了:你冲吧。
于是顾钺打开了水,刷地一下全部喷上去了。水流在鳞片上反弹,溅了顾九嵘一脸,他骂道:水小点水小点你要谋杀我啊?!
顾钺调小了水:水温可以么?问出这话时,他有种自己在某个发廊的错觉。
没什么感觉。顾九嵘晃了晃尾巴,我擦下它。
顾钺停下水走过来:我来帮你。眼里有种奇异的热切。
顾九嵘立马收回去尾巴:你真把我当宠物撸啊?!要找去屋里,大黑就在那。危机之下,他心安理得地出卖了自己的子民。
顾钺很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顾九嵘把尾巴盘到身前,认真用沐浴球擦着,还时不时抬起尾巴来看看,那些鳞片是不是又反着漂亮的光了。
顾钺站在旁边,难得的任劳任怨,说冲水就冲水,丝毫不含糊。
气氛分外和谐,顾九嵘突然就脑子一热,开口问了一直想问的事:顾鸣和我说过,你从一开始就在找下一家人,准备把我送走。这是真的么?
他讨厌猜来猜去,有什么问题,不如直接问顾钺本人。能憋到现在已经实属少见。
顾钺说:嗯。
这回答干脆到了顾九嵘没想到的地步。他愣了下:为什么?
因为你迟早会开始自己的生活,跟着我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被连累。
顾九嵘说:还是因为你在暗地里做的事情么?
顾钺笑了笑:算是。现在暂时不送你走了,你自己跳进这坑里了。
顾九嵘又说:那如果监视期结束了,你就打算不来找我了?他拿洗浴球狠狠搓了一下尾巴,骂道,果然是死渣男。
顾钺这次没和他斗嘴,只说:我也希望我能看到那天。
说得好像你看不到了一样。顾九嵘得到了确定的回答,立马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指挥顾钺,快给我冲水水太大了水太大了他妈的溅我脸上了!
他身上最后还是湿了一半,只好去洗个澡换了身衣服。尾巴倒是冲干净了,顾九嵘抱着闻了闻,满意地发现是香的。
回去客厅,顾钺正在把水草丢到浴缸中。
里头新的十几条鱼游来游去,瞪着的死鱼眼呆愣楞的,嘴巴一张一合。
顾九嵘坐在沙发上,再次为自己的子民太弱智而叹息。
顾钺坐回他身边,见他盘腿,目不转睛盯着那鱼,挺像平时眼巴巴等人回来的大黑,尾巴还同样在身后不紧不慢摇着。
他不自觉地笑了笑,逗弄性地和平时摸大黑一样,挠了挠顾九嵘的下巴。
顾九嵘身子僵住了。
他难得没像平常立马把顾钺的手拍开,一种奇异的舒适感从神经的每一寸掠过,和被捏后颈时不同,却同样让人懒洋洋的。
顾钺很喜欢各种动物。
但这娴熟的挠下巴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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