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扬了扬下巴。
回房看剧本也不是不可以
停了停,他盯着祝羽眼睛里亮起的光,然后说道:但是什么规矩都要听我的。
祝羽立刻说道:行。
陆北眨巴了眨巴眼睛,不能耍赖,否则我立刻连夜进组。
说着,陆北摸到了祝羽的手腕,白嫩的手指尖敲了敲他手表的表盘。
叩叩叩三声
这就很说明问题。
总裁的花招败露了。
但是祝羽为了哄陆北回房间,还是很配合的。
好,都听你的。
说话间,他自己摘了自己的手表,将昂贵的宇舶大爆炸当杂物一样丢到了沙发的另一侧,再也不看一眼。
陆北合上了手里的剧本,站了起来,身段清矍特别好看。
嗯,昨晚看你健身不错,晚上可以当即兴节目给我再次表演一下。
说完,他转身就往卧室走,藏住了嘴角那控制不住的上扬。
祝羽初时一愣,但很快地,他就恢复了神色。
盯着陆北清瘦的身段,眼睛的目光在那惊艳的腰臀之中梭巡,最后定格在如天鹅颈项的白皙脖子。
他没有说话,眸色暗淡又深沉,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狡黠。
他走过去从放在玄关的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个包装盒。
用修长的食中二指夹着镭射反光的盒子,塞进裤兜里。
随后,他依旧眼角红通通的,低沉着目光,举步跟了上去。
总裁大人。
饥肠辘辘。
。
祝汐打开了更衣室的门,就露了个小脑袋在外面。
刚好吧台小哥路过,祝汐连忙喊住了他。
嘿!哥们儿!
我有个事儿问一下!
吧台小哥停下脚步,朝他看过来。
祝汐依旧是用门掩着自己的身子,露出个脑袋。
你们这制服都这么劲爆的吗?
吧台小哥也不知道被抢了活儿有气还是怎么着,总之脸上有了几分不耐烦。
哥们儿,我又没拿到制服,我怎么知道。
是,你没拿到,但是自己也不能展示给你看啊!
祝汐嘴角抽抽,换了一种问法。
那每次开派对,都是特殊制服吗?
吧台小哥点点头,语气有所缓和。
是,每次的主题都是不同的,比如上次,是海底生物主题,满场的美人鱼。
上上次,是巴黎歌剧院,好多黑白天鹅。
今晚的主题是梦幻兔。
这下问题就有答案了,祝汐谢过了吧台小哥,又缩回了更衣室。
他确实已经把衣服换了,站在镜子前面,越看越羞耻。
黑色的连身泳衣绷着他的曲线,偏偏屁屁上还有一个毛茸茸又圆滚滚的兔子尾巴。
同样色系的网袜缠绕在他的双腿上,下面搭配正红色的亮面高跟鞋。
还配了一副到小臂关节的白色缎子手套。
妈呀,这也太劲爆了吧!!
祝汐脸红了,侧过身撅起屁屁看上面的毛球球。
他头顶上的兔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坠一坠的,和脖子上的假领子上的毛球球是一款的。
自己就要穿成这样,端着酒水去见那个所谓的什么大人物?
但是和人家拍胸脯的话都说了,现在逃走不是自己打脸吗?
祝汐想了想,把心一横。
去他妈的,有什么不敢的,老子连羌夜永的脖子都咬烂过,穿个高跟鞋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一腔雄心壮志是不假,但是祝汐本性也怂。
他本来想就这样走出去,但是转念一想,又退了回来。
他随手一摸,在一边给他摸出来了一个面具,直接扣在了脸上。
好了,这下没人认得出来了。
他端着酒水,穿着红色高跟鞋,摇摇晃晃地就朝贵宾包间走去。
他想的很简单,就是把酒一放,赶快出来就行。
反正他也不想要什么小费。
此时的VIP包间里。
卿晨书正在抽烟,看见门外进来一个男人,他立刻站了起来。
羌公子,你可算来了,等你半天了。
羌夜永的脖子上还贴了一块纱布,神情比平时冷多了。
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总觉得绷着一股气。
卿晨书的目光落在上面,然后立刻问道。
大公子爷,你这脖子怎么了?
羌夜永皮肤白,显得本就深邃的眼眸颜色更重。
他一抬眼皮,冷冷地说:被狗咬了。
卿晨书淡淡一笑,也不拆穿,但是开了一句心照不宣的玩笑。
兔子咬的吧?
羌夜永不置可否,看着空荡荡的包间,对包间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活人说道:人呢?
卿晨书不用问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一会儿就来。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等你见到他,就知道哥们儿对你有多好了。
这样单纯的甜妞可不多见。
羌夜永站在那里,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情绪变化。
但是语气变重了。
别乱来。
知道了,有分寸。
也许是作为整件事情的策划和推动者,卿晨书知道自己留下来有碍观瞻,于是主动说道:我还要去派对上招呼几个朋友,你们一会随意。
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了,卿晨书又倒了回来。
我这做过特殊装潢处理,隔音特别好。
好好玩。
说完,卿晨书挑眉笑了笑,关门出去了。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祝汐才艰难地维持着平衡,端着托盘,来到了包间的门口。
他敲了敲门。
客人你好,送酒水。
没人回应他,祝汐又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包间里光线晦暗,投影屏幕上亮着光,玻璃球镭射光四处洒着光怪陆离。
有个人坐在沙发上,但是却看不清样貌。
只有一个人。
祝汐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反正他觉得自己戴了面具,无所畏惧。
客人,你的酒。
由于蹲不稳,他只能跪在桌前,将托盘里的酒一样样拿下来。
他生得瘦,腿也细,双膝并拢跪在那里,姿态就是一个乖的要命的鸭子跪。
同时,屁屁上的那个兔子短尾巴搭在红色高跟鞋的鞋尾。
一红一白煞是好看。
祝汐一瓶一瓶的摆酒,胳膊都酸了。
一个人喝的了这么多酒么?
他还在心里纳闷,但不敢抬头,只能低敛着眉眼,长长的睫毛从面具的孔里伸出来,颤颤的。
坐在暗影里的人喉结动了动。
没有说话。
哦,我帮你把酒倒上吧?
祝汐经常来这种场合,见惯了服务生的操作流程,于是打开了酒,仔仔细细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