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许多工作人员顺道打了招呼以后,见到了正在艰苦奋战的付红。
整个摄制组的工作人员眉头都是紧锁的,大家似乎都有点不满,但是迫于工作,又无条件配合着。
陆北和一脸愁容的付红导演了个招呼,随后就去更衣室换衣服化妆了。
在化妆的时候,他才知道付红的不容易。
他请假了一早上,本来说拍两条钟晨曦的单人镜头,但是这两条本该2个多小时拍完并且补完特写镜头的简单戏份,钟晨曦硬是磨到了过了放饭时间还没有过。
几个服化道助理叽叽喳喳的,一边说一边如何绘声绘色地描绘钟晨曦每一回的NG现场,十分欢乐。
陆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都快两点了。
大家都陪着钟晨曦一个镜头、一个气口地过,也实在是不容易。
陆北从包里拿出来一盒保温盒。
保温盒小巧,是上中下三格装的规格,别看个头小,但是里面特别能装东西。
这是临走的时候太奶奶吩咐人给他带上的,本来说不用,太奶奶坚持也就带上了,没想到这会派上了用场。
我带了饭,下午拍戏我不能吃太多,刚好大家分一分,别浪费了。
几个小助理知道,这是陆北故意这么说的,都带着笑意说自己不饿。
陆北知道妹子们是不好意思,于是,他打开了饭盒,将丰富的菜肴码在桌面上,自己只是拿了一个三明治,招呼她们吃点东西,然后自己拿着书走去了角落。
小姑娘们第一次看见陆北的饭盒内容,激动极了,有人还拍了照片留念。
盛情难却之下,几个助理们一边夸赞,一边吃着这顿丰盛的午餐,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陆北因为嘴痛,小口小口咬着三明治。
他一边摩挲着这本硬皮书,想打开,翻到扉页又给合上了。
脑海里居然又浮现出下车前,祝羽那个深而动情的眼神。
祝羽说:我爱上你了。
给我点时间。
这句话搅动得陆北心绪纷乱,他啪地一声扣上书页,嘴里叼着三明治,掏出了手机,给金稷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金稷接通了。
陆北赶紧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吞进嘴里,说话变得含含糊糊的,喂?金稷,你和祁危在一起吗?
金稷明显还在刚才的不满里没出来,他斜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人,说道:谁想和他在一起啊,还不是因为你们无情的抛弃我?
咽下口中食物的陆北笑笑,声音软软地哄他:对不起嘛,小金稷不要生我的气。
金稷心一下子就软了,面对这么漂亮迷人还愿意用软软的声音承认错误的Omega,他怎么舍得生气呢?
没有,我本来也气得不是你,是祝羽那个孙子!
金稷虽然提起祝羽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不舍得和陆北说重话,北北你刚才问祁危,是有什么事儿吗?
陆北筹措了一下语言,组织了一下,说道:我想问问,涉密长官的权限包不包括和别人提示一下研究课题的方向?
这话说出来,陆北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但是他还是抱着希望想问问。
啊?金稷没反应过来,你想问他们二处的什么事情?
陆北:嗯,是不是下辖有个涉密研究所。
金稷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目光平静驾驶车辆的男人,才说道:是,有。
陆北软白的拇指压了压自己的唇角,似乎在确定那里有没有食物残渣,然后,他说道:你把手机放免提吧。
金稷照做了,他对着功放的手机,说了一声:好了。
扩音器里响起了陆北的声音:你好,祁危,我想问一下,你们二处下辖的研究所,研究的领域,是不是与空间有关?
祁危依旧平静地开着车,说话的语调也是平静地出奇:无可奉告。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陆北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谢谢。
停顿了两秒,所有人以为惜字如金的祁危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这位冷口冷面的涉密长官,居然又说了一句:我不能说。
金稷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座椅,知道你不能说,不用重复的。
祁危没有和金稷多说,而是目视前方,淡淡地说道:但是有一个人能说。
陆北还没来得及问话,金稷先他一步,急慌慌地帮忙问了:谁呀?
祁危言简意赅:你小叔子最近在上补习班。
金稷听了这话,云里雾里,还想刺儿几句祁危说话不着调,但是陆北却听懂了。
他笑了一下:原来这样,谢谢祁危兄。
这个打哑谜过程迅速,并且完结的快,以至于游离于哑谜外的金稷一头雾水。
挂断电话了以后,金稷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有什么关联。
他小叔子上补习班,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呀?
。
作为小叔子的祝汐,刚经历了早上2个小时的天书折磨,这会坐在一个偌大的机关食堂里,和碗里的食物较劲。
菜品寡淡,完全没有味道,也不知道这清汤寡水的,这里的人怎么吃得惯的。
就在他用筷子戳一颗青豆泄愤的时候,面前突然有一道阴影,而且面前摆了一个餐盘。
餐盘里食物琳琅满目,比他凄凄苦苦的一片翠绿丰盛多了。
祝汐带着希望抬起了眼来,没成想与一个冰凉的目光撞上了。
他吓得缩了一下脖子,羌夜永?
他这么大声的叫羌夜永的全名,有几个路过的穿着科研机构统一制服的男人,纷纷停下来看着他。
有的人还说:这是谁啊?长得白白净净,怎么这么冒失。
和羌长官这么说话的人,这年头真的少见了,这孩子大概完蛋了吧?
羌夜永慢慢回眸,冷冷的目光一扫,那些人立刻收声,快步离开了。
很快,羌夜永附近就没有人活动。
或者说,没有人敢活动了。
祝汐一点都不以为意,他一边在意着羌夜永餐盘里的食物,一边装作若无其事。
这里这么多空位,你为什么要坐到我面前来?
羌夜永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起了筷子,动作优雅地在餐盘里夹起一个鸡腿。
为了吃得更香。
祝汐气得瘪了瘪嘴,可是我看见你,吃的不香!
羌夜永抬眸看他,哦?是吗?
说话间,他将夹着的鸡腿,又放了回去,那可太遗憾了,明明这一份餐太多,我想找人分享的,但是现在,大概不用了。
他放下筷子,看起来就要站起来走。
祝汐的眼睛被鸡腿吸引,立刻伸出了手,做出了制止的动作。
其实也不必,我也没那么小气。
其实祝汐是小少爷出身,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但是昨晚他怄气没吃东西,早上睡晚了也没机会吃早饭,现在饥肠辘辘,可是面前的餐盘里只有青豆、青菜、青椒等等等等青字辈的,躺了一片整整齐齐的和他对峙。
眼前一片绿光,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祝汐鼻翼吸了吸,粉嫩的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羌夜永慢条斯理地拧开了一瓶纯净水,又慢慢地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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