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羿娴一个反转,拔腿往另外方向跑去,她这一举动,别说狼崽子,就连那人也目瞪口呆,连蓄火球都忘了。随后就见狼崽子朝着羿娴飞奔而去,竟是放弃了站在原地可以一口就开吃的男子。

羿娴听风,数着一、二、三,随后用力踹在一棵树上,一个标准的凌空翻,一脚踢上了那只狼崽子的下颚,随后补刀,匕首像飞镖一般射出,刀刃直插入狼崽子的喉咙。

狼崽子重重坠地,咕哝,咕哝,鲜红的血液从狼崽子口中不断溢出,他那双嗜血的眼神死盯着羿娴,最后逐渐黯然下去,很快,没了气息。

那人被羿娴这一手震惊当场,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小跑到羿娴身旁,噢噢,我还以为你准备丢下我逃命去了。

羿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还不走,等着狼群来围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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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狼嚎叫,一阵阵的哀鸣声及滔天怒吼充斥在林子中。以火焰冲天、熊熊燃起的烟为背景板,羿娴头都没回一下,快速的朝着林子深处窜去。

她非常清楚,这种以人为猎物的玩法,大多用来取悦贵族子弟。她对兽人族族中划分并不清楚,但也知道今日被她们宰杀了的那只狼崽子身份高贵。更何况之前公布规则的兽人提及到族中好儿郎,大概这群崽子算是狼族中比较出众的一代。

她先后杀了一只蛇兽,又宰杀了一只地位很高的狼崽子。

这血仇算是结定了。

哎哎,你停,你等等我,你怎么跑那么快,我,我,我跑不动了。

羿娴回头,就见那男子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一手撑着树,正大口大口的喘气,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是确定他男子身份,她真怀疑自己判断错误。

好一会他才撑着腰走过来,你,我们这是去哪啊?

羿娴皱了下眉,不如分道扬镳?

那男子一听着急了,别啊,我们好歹也患难与共,怎么也算朋友了。你一介女流,我怎么忍心将你丢在这种鬼地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羿娴差点被气笑,公子且安心,本女子有自保能力,安全问题无需公子担忧。

相反,带上这家伙才是真正的束手束脚。

女疯子忽然道,带上他,他可以带你回人族。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几乎戳到羿娴的死穴,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暗下决定,哪怕这是个废人,她也会想尽办法给捎上。更何况这家伙娇贵是娇贵了点,还算有用。

那男子尴尬的打哈哈,别这样啊,相遇即是缘。更何况,你这身上的气息最多敛去两月,你有办法逃得了两个月的追捕吗?还有,我可以让你不需要这般疲于逃命。

依照以前,羿娴绝不信这家伙,满嘴信口雌黄。因为就目前两人的状况,都自身难保。别说谁保护谁,两人一起活下来都很难,你如何知道我在逃命?你,不也在逃命吗?

那男子被她噎了下,圆眼一瞪,气急败坏,我,我是在找药的途中被这么一群没长眼的兽人掳来的。等我的人找到我,看我不将他们一个个弄死,一个都别想跑,这仇我一定要报。

羿娴听他嘴上发狠,不屑的轻挑了下眉,兽人族不善待人族,就你,能在兽人地界找回场子?

当然能,只要我回到亚斯城,找到我的人,我就能报仇。

兽人主城?

很好,她们目的地也在同一个地方。

羿娴看他为此面红耳赤脖子粗的,也不激他。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在兽人主城怕是有熟悉的人。哪怕他那些报仇的话都是打肿脸充胖子也没关系,她主要目的还是回到人族,行,一起走。

那男子微愣,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雀跃起来,姑娘好眼光,信我绝对不会错。

羿娴不得不提醒他此地非常危险,两人快速往深处走,还能听见狼族的嚎叫声。看来,他们不小心在老虎屁股上拔了毛。

两人在途中互通了名字,原来这男子叫端木雅,名字也像个姑娘。

你说的阿魏,是一味草药吧?

我就是从你身上的臭味猜测你是逃跑出来的,你吃的那颗敛气息药丸中有一味是阿魏,被我说中了吧?

厉害了。

光凭一味药,顺藤摸瓜,猜测出了她大部分事情,就这种智商,会蠢?

端木雅逃跑途中还顺手揪了一些草,羿娴认不出,她虽熟读一些医书,但其实就是个花架子,骗骗那些不懂行的人还行。在真正的医师面前就是班门弄斧砸自己,羿娴想起他之前每每发狠说的话,你是炼丹师?

端木雅自豪的点头,将这些咬碎了敷在你伤口上,先止血。那群大傻叉将劳资的外衣扒走也就算了,还将我的芥子袋也抢走,那里可都是我幸幸苦苦寻找的灵药。

羿娴照做,有轻微的刺痛感从伤口处传来,她哼都没哼一声。见他说起芥子袋灵药时肉痛的表情,大概是很重要的东西,在哪里?

端木雅气呼呼道,应该在那群兽人手中,待我回到亚斯城,必要找他们算一算这笔账。

羿娴猜测芥子袋应该类似于银宝大人经常背的那种小挎包,小小的,里面可以放很多不符合这袋子大小的东西,至于容量,应该也有极限。如此看来,这种芥子袋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她也想有一个,接下来,你可认得路?

端木雅摇头,我想去一趟埃尔法森林寻找一味灵药。

羿娴,

太凑巧了,若不是行程都是羿娴自己临时决定,除了银宝大人和女疯子外,她怕是要开始怀疑起端木雅的身份和用心。

端木雅见她不说话,便解释,那味药是炼丹最重要的一药引,我之所以来兽人族,也是听一些佣兵们提及在此地见过。若是姑娘能带我去埃尔法森林,我定当重酬。

羿娴摆摆手,重酬就算了,我希望端木公子回人族时能捎上我。

端木雅拍了拍胸膛,打包票,小事一桩。

女疯子忍不住骂她,你个傻女人,一个四品炼丹师的重酬,你居然一句话就给推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吗?

羿娴当然不知道,但听端木雅这番保证也安心不少,就像一件特别难搞的事总算有了结论,她身心都轻松了。

她不理会脑子里那声音,随后又问起,你刚刚提到佣兵,能和我说说佣兵的事情吗?

大概是因为上辈子的职业使然,让羿娴对这两字格外亲切,加上她目前除了活命外,竟是对未来产生了一种迷茫感。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

她以后该何去何从,总该找一条路让她走。

这一晚,端木雅和羿娴说了许多关于佣兵们冒险的趣事以及所见所闻,那是羿娴未涉足的一个陌生领域,和上辈子的佣兵有些不同,但同样吸引她的注意力。

等到端木雅呼呼大睡后,银宝大人才将露出哀怨神色的小崽子带出来,小家伙亲昵的将脑袋枕在羿娴的手心,嗷呜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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