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几次强强碰撞后,蓝瞳散漫状态立即收敛,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谨慎,甚至谈的上是有几分小心了。出乎意料的是,其余三个竹片人竟缓缓从角落中走出,呈四方围攻她。
这种情况,羿娴从未遇到过,她至多时,是一对二。
羿娴一脸深思,甚至趁着蓝瞳无力顾及时,偷偷将一缕光团轰过去,结果那被轰中的竹片人稍稍停滞了下,又继续砰砰砰的与蓝瞳展开了贴身**搏斗,完全没将她当一回事,真有趣!
面对兽人时,这些竹片人便收敛灵力,用兽人方式解决比斗。
面对她时,便复制她灵力来对抗她
该怎么说呢,羿娴偶有觉得这些竹片人个个是人精,似能窥探到每个人的心思,拟定不同的方案来应付每一个挑战它们的
蓝瞳花了点功夫,双臂明显变红后,便拆家具一般轻松将四个竹片人拆了。
羿娴,这是神骨的威力?
蓝瞳转过身,羿娴被她那副煞红了眼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怕再像上次一样被这家伙掐脖子,她立即退避三舍,下意识的抚摸了下躁动的小肉团,现在可还清醒?
蓝瞳别过脸去,将拳捏的嘎嘣嘎嘣响,好一会才转过头来,平静道,羿娴,下次我若变得不受控,你便像刚刚那样离我越远越好。
羿娴,你想多了,我是怕你伤了这小家伙。
怀孕不易,需好好护着。
更何况,这小家伙还是蓝瞳特别期待的。
蓝瞳不敢妄动,站在原地盯着羿娴的腹部看了良久,希望她如你一般,是个人族。
羿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宣言打了个措手不及,傻了好一会,我一直以为你更喜欢兽人幼崽,和小蓝一样。
其实无论是人族还是小兽人,都是她们爱的一部分。羿娴早早就想好,若这家伙敢偏爱哪一方,她便带着孩子一个人过了。
结果,这家伙倒聪明。
蓝瞳一脸莫名,甚至还有几分傻气,是你生的,都好。
就幼崽身份的事,两人在这一刻总算达成一致。羿娴瞅她想碰触又怕伤到孩子的蠢样,就觉得好笑,过来。
蓝瞳摇头,我们为何会在此处?
羿娴也没摸透,只知道这地方似随着人的意念在变。银宝大人一直执念着当鼠王,这地方便出现了一群鼠小弟,可惜,到底是因念想所生,不比那些土生土长的机灵。
万一蓝瞳也是呢?
羿娴忽的皱了下眉,蓝瞳,你过来。
蓝瞳,会伤到你和二蓝。
羿娴震惊了,被蓝瞳随口起的名字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成。她想了想,补充道,你这名起的我不同意。这孩子既是我生的,名字自然我来想,还有小蓝的大名也该我来。
蓝瞳,大名?
羿娴为实不敢恭维兽人族起名的本事,姓随兽人兽型也就罢了,名更加随便,就以前羿娴所接触到的那些,什么大小一二之类的,她着实难以想象自家娃往后长大了,被人叫成阿大阿二
简直是噩梦。
见羿娴在名字一事上特别坚持,蓝瞳也随她了,那应该叫什么?
为肚子里未来的小崽子起名,连银宝大人都兴奋的从洞里冒出脑袋来,甩甩尾巴,激动道,羿娴,宝贝,宝贝啊。
羿娴,
这小东西,宝贝也的确算是个宝贝,可变成名字就难以接受了。
羿娴一巴掌拍地鼠一般将银宝大人拍回了它的洞,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会也没能顺利想出个来,蓝瞳,这小家伙往后跟我姓,如何?
既是个小人儿,随她姓,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蓝瞳盯着羿娴的腹部瞅了好一会,好。
羿娴没想到这家伙答应如此快,再三确认对方没有勉强,答应的心甘情愿后,一颗心才稍放下。不过被小家伙名字之事一闹,蓝瞳是否为她心念所致一事,却是被她抛之脑后了。
为了确定刚才所想,羿娴在这栋竹屋再建后,敛去了一身灵力,为了不影响到心神,她甚至将自己催眠成普通人,对,在没有苏醒灵根之前,她可不就是个普通人吗?
蓝瞳略担忧,羿娴,我和你一道进去。
羿娴连连摆手,谢绝对方的提议,你进去,反倒是给我增加难度,有时候,一加一,也会起到副作用的。刚才四个竹片人和蓝瞳拳打脚踢,放上辈子,那就是赤果果的格斗、肉**bo战,不过在力量上,蓝瞳更胜一筹,尤其是和神骨融合后,对方所掌控的力量好像更加强大了。
蓝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羿娴走进去,而无能为力。
羿娴随意挑选了一竹片人,拽其手臂,转身,躬背,抛丢出去,一系列动作行云如流水一般,快得令人咂舌。蓝瞳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小心,它又起来了。
确认自己所想,羿娴心情大好,也没浪费时间和这竹片人多做纠缠,三下五除二就将其拆解了,拆解了一具,便也算结束。
我知道了。
什么?
羿娴指了指这娴雅的竹屋,竹林、蓝天白云,甚至包括所有一切出现在她眼前的事物,就连银宝大人的那群鼠小弟们都算,是意识。
蓝瞳不明所以,什么是意识?
羿娴简单的解释,意识即为所想,所思,所念。但凡过脑的念头,无论是善念还是邪念,便都会在此地留下痕迹。
最初出现在她眼帘中的红海、刀山、以及风中炼狱,全都是羿娴所不喜之地,她更喜欢明媚光亮的地方,于是便有了这一片山清水秀,小桥人家。
蓝瞳,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羿娴摇头,算,也不算。
有些地方与她所想还是有些出路的,比如这奇怪的竹林以及竹屋中的竹片人。羿娴沉吟片刻,应该是那位前辈的意识与我的意识结合在了一起。
蓝瞳皱着眉,很危险。
羿娴见她双眼又开始泛红了,自从与神骨融合后,蓝瞳狂化迹象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她忙安抚道,蓝瞳,放轻松。
蓝瞳下意识的拽着她的手,羿娴有一种随时会被这家伙捏断手的错觉,实在是这力道捏得她好痛。好在这家伙似还知道控制,不消片刻,红眼退散,立即远离她两米开外,简直像避瘟神一样。
羿娴无奈极了,那位前辈所留意识应该就竹屋外一定范围内,不必担心,他若想伤我们,早就伤了。最多也就是让竹片人掐断了银宝大人的尾、或者是打折了她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