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哄 [金推]》TXT全集下载_6(1 / 2)

他如此做时,大家都觉得他莫不是疯了,谁料,他在三年前竟中了新科状元,一时风头无两。他才华横溢,又成熟内敛,性格跟傅鸣卓截然不同,豫王对他极其赏识,不知何时,两人就成了好友。

傅鸣峻清楚豫王一直在尝试着改进□□,他在信上写了一些自己的意见,豫王看完,提笔给他回了几句,才打算去吃饭。

他起身时,却突然想到了傅鸣卓的话,他说梁依童受惊时,将食盒都丢掉了,他不由多问了一句,“她回清幽堂了?食盒里的饭菜洒了没?”

侍卫便连忙去看了一下,竹悠堂跟清幽堂紧挨着,他很快就回来了,恭敬道:“饭菜洒了一地,梁姑娘正在收拾。”

想到暗卫说她小时候时常饥一顿饱一顿的,饿得狠时甚至吃过花朵,豫王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小姑娘细胳膊细腿儿的,跟个猫崽子似的,着实瘦得可怜,她这性子见食物洒了,肯定不会去厨房重新领取。

他的晚膳恰好摆了上来,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他便命侍卫去将梁依童喊了过来。

梁依童才刚将食盒拿回清幽堂,见侍卫来喊她,以为王爷是有什么事,她连忙过去瞧了瞧。

这次豫王没在书房。

梁依童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他在偏殿坐了下来,偏殿是他平日用餐的地方,梁依童走进来时,他刚动筷。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她来了,直接指了一下对面的座位,淡淡道:“坐吧。”

梁依童微微怔了一下,见小姑娘傻乎乎站着,没有反应,他才掀开眼皮扫了她一眼,“怎么?不饿?”

他眼神很是淡漠,像是带着某种压迫感,令人无端有些紧张。

梁依童眨了眨眼,才意识他什么意思,她颇有些受宠若惊,王爷这是邀请她一起用饭?

一起用饭什么的,想想就觉得私密,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梁依童总觉得这样于理不合,可是若真一起用饭,是不是意味着她离豫王更近了些?

这对她来说,自然是拉近距离,认真观察豫王的一个极好机会,想通后,她连忙坐了下来,欢喜道:“谢王爷体恤。”

豫王神情淡淡的,打算夹菜时,梁依童却狗腿地站了起来,她在豫王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公筷,笑道:“我帮您夹。”

她一靠近,少女身上淡淡的药草味便传到了鼻端,豫王向来不喜香味,然而却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有些好闻,刚刚她躲在他身后时,他就闻到了,他不动声色又吸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吸吸吸,让你吸,

明晚九点见,比心

第15章

梁依童并未留意豫王的神情,她说着,已经夹起了他跟前的胡萝卜,然后将菜放在了他跟前,见豫王抬头看了她一眼,她顿时露出个明媚的笑。

女孩五官精致,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极为讨喜,豫王不动声色瞥了她一眼,“吃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梁依童乖乖点了下头,也吃了起来,她吃东西时,十分秀气,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的很慢,跟只小幼崽似的,脸上的神情却很享受。

虽然他说了不必管他,吃完一口,她却不忘再给他夹上一些。少女眼睛澄澈,举止乖巧,哪怕是有心讨好他,做得也极为自然,豫王瞧了并不反感,甚至觉得她这样眼巴巴打量着他的模样有点好玩。

梁依童有意观察他的喜好,见他吃哪道菜时神情轻松,自己又会主动夹哪个,都一一记在了心上。

她吃得不多,米饭只扒拉了几口,又吃了点菜,就起身站到了他身旁,打算专心给他布菜。

豫王扫了一眼她跟前的米饭,见还剩下大半,不由吩咐道:“再吃些。”

梁依童其实已经饱了,跟小时候吃得不多有关,她的肠胃早就饿小了,哪怕如今有不少食物,她也吃不太多。

豫王发话后,她又乖乖坐了回去,又努力扒拉了几口。

他们用餐时,很是安静,虽然都没说话,气氛却很是和谐,侍卫们却惊讶极了,旁人不清楚,他们还不清楚?豫王向来习惯一个人用饭,跟同僚出去时,都不太喜欢跟旁人一起用餐,结果此刻,竟然完全不排斥梁依童的存在。

梁依童并不清楚,经过这顿共餐,侍卫们彻底将她当成了自己人,她完全吃不下后,就开始专心为豫王布菜。

豫王吃得也不算多,几盘菜,两人一起吃,也没能吃完。

见豫王放下了筷子,梁依童就连忙端了茶水,体贴地递给了豫王,她凑近时,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再次传了过来,豫王不动声色瞄了她一眼,果然在她腰间发现一只香囊。

这香囊做得极为精致,外面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瞧着甚为可爱,有那么一瞬间,豫王甚至觉得,她笑起来时灵动的小模样,跟这只小狐狸有那么一点相似。

梁依童也留意到了他的目光,瞧到香囊时,她才想起,她帮他研完墨回去后,又将香囊挂到了腰间,她连忙解释道:“我没想到晚上还会来这儿,就戴上了香囊,下次我不带了。”

“无碍,香味并不重,带着股淡淡的草药味,味道还不错。”

梁依童没想到他会喜欢,眼睛不由亮晶晶的,“这香囊里只放了一点花瓣,其他的都是安神的草药,王爷喜欢这个味道?如果喜欢,我也为您做一个,您有伤在身,合该多休息,夜晚能睡久一些,对身体也有好处。”

她水润的眼眸里含满了期盼,很希望他能点头,似乎很开心能为他做点什么,豫王眼神不自觉温和了下来,直接道:“也绣只小狐狸。”

见他不嫌弃,梁依童瞬间笑弯了眉眼,小酒窝都露了出来,“嗯,我一会儿回去后就给王爷做,明天就能给你!”

她的笑再纯净不过,眸中溢满了开心,活像个吃到糖果的馋嘴小孩子儿,豫王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必着急。”

梁依童开开心心退了下去,虽然他说了不急,梁依童还是当晚就开始做了,香囊不算难做,也就刺绣稍微费点神。

她当晚就做了一个出来,考虑到他总是穿深色衣服,她选择了一个绛紫色的底布,小狐狸是用金线绣得,不像她的是白底红线。

她这次绣得格外用心,一只小狐狸绣得活灵活现的,煞是可爱,梁依童很是满意,做好后,她才打了个哈欠,上床休息。

这一晚,她睡得很踏实,心中也很高兴,总觉得经过这一晚,她总算讨好了豫王一次。

第二天,梁依童去给他研墨时,就献宝似的将香囊拿了出来,“王爷,我做好了!您看看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可以再给您做一个。”

豫王从未佩戴过香囊,昨天不过是冲动之下答应的,也没想过真戴,瞧着她特意做了个深色的,他眼眸才微微动了动,真心实意道:“不错。”

这颜色跟他的服饰还算般配,小姑娘绣工也不错,一只香囊竟做的格外精致,一瞧就下了功夫,颇有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梁依童眼睛亮晶晶的,唇角也翘了起来,“那我帮您戴上吧?”

豫王可有可无地点头,梁依童弯了弯唇,乖巧地走了过去,她个头小小的,站在他跟前,只堪堪到他胸口,竟是一点都没长。

豫王蹙了蹙下眉,“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梁依童茫然地抬头,不太懂他什么意思,她有好好吃呀,她边弯腰给他挂香囊,边道:“有啊,王府伙食很好,两菜一汤一道主食,我每次都有好好吃饭的。”

“那怎么这么矮?”

他声音淡淡的,虽然像是嫌弃,却又好似含着某种温情,除了已经逝去的嬷嬷,根本没人关心过她怎么这么瘦这么小,梁依童怔了怔,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总会长的,我都要十四了。”

她嫡姐梁依茜比她大一岁,也是十四岁才飞快长高的,原本也没比她现在高太多。

想到她昨晚只吃那么一点儿,胃口竟跟只刚出生的猫崽子似的,豫王不置可否,等她戴好退下去,他就吩咐了萧岺,让厨娘给她加点餐,每顿再多两个菜,多来点肉食。

他记得七皇子才九岁,都比她高了,这么小一只,瞧着都可怜巴巴的,他豫王府也不缺她这口吃的。

玉琴再去领饭时,就发现清幽堂的伙食,竟又好了些,云苑的美人一顿饭也才四样,按规定,是三菜一汤,菜里只有一点点肉,往往还都是猪肉。

送到清幽堂的,不算汤,单菜肴就有四盘,这四盘竟是三荤一素,不止有猪肉,竟然还有极为金贵的鱼肉和牛肉,虽然分量不多,单是这些肉食,就已经让玉琴吃惊了。

她甚为惊喜,“姑娘,您快看,您的伙食竟然比云苑的美人都要好呢。”

梁依童也有些诧异,想到在竹悠堂时,豫王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她心情有些复杂,又不由觉得暖暖的,她长这么大,关心她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她爹爹虽是个好官,却根本不问后宅的事,母亲和姐姐都不喜欢她,哥哥小时候对她还算可以,随着年龄一点点长大,意识到她只是庶女,跟他身份有别后,他就逐渐疏远起了她,对梁依茜却是越来越好。

那个时候,她多想有个哥哥,一个愿意维护她,愿意关心她的哥哥,这也是为什么,梁依茜的表哥,宋尘康待她好时,她那么欢喜的原因。

在经历了被送人之后,她被迫成长了不少,自然不像最初那样懵懂单纯。正因为如此,她才清楚豫王对她并无邪念,哪怕他只是可怜她,对她的好,不过是举手之劳,梁依童心中也很感动。

刚开始,她虽然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心底想得最多的却是讨好他,借他的势报仇,这一刻,她竟然产生一种念头,仿佛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些,如果她有哥哥,他肯定会跟豫王一样吧?

梁依童忍不住弯了弯唇,只觉得每一口菜,都很是美味,她头一次吃的小肚圆滚滚的,用完饭,就抱着肚子瘫到了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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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有一对令人艳羡的双生子,两姐妹皆国色生香,惊才绝艳,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妹妹沈娇娇打小体弱,走一步都要喘两下。

一道圣旨却突然将姐姐指给了韩国公之子,姐姐宁死不愿嫁他,因体弱多病,沈娇娇注定成了弃子。

上一世的她,替姐姐出嫁后,整日战战兢兢,活得小心翼翼,直到死,她才发现两个天大的秘密。

1.假夫君竟然是前朝太子。

2.她姐姐有个可以预知未来的金手指,她清楚韩国公府会惨遭灭门,才不想出嫁。

重来一世,沈娇娇只想趁圣旨没下,赶紧将自己嫁出去,离他们远远的,谁料,圣旨突然提前,这次竟将她赐给了前朝太子。

本以为这一世也难逃一死,谁料,上一世将他当摆设的夫君,竟夜夜宿在她房中,直到她成了皇后,她才发现,他最悔恨的一件事,便是上辈子没能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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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天,清荷总算买通了梁府一个丫鬟,得知她们府里的二姑娘就叫梁依童时,清荷整个人都呆住了,总算明白了,她们姑娘为何会让她来梁府打探消息。

她谨记郑晓雅的吩咐,又将府里的姑娘都打听了一下,重点放在了梁依童身上,听说梁依童已经被下葬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清荷心中有些发慌,急急问道:“真死了?”

见她不信,丫鬟有些不高兴,“我骗你做什么?前些天都已经下葬了,这个还能作假?我们四姑娘虽然不得宠,却也好歹是府里的主子,死者为大,我们做下人的哪可能这么编排她?”

见她脸色不好看,清荷连忙道了歉,“姐姐勿怪,我就是太震惊了,她年纪轻轻怎么就死了?”

“能怎么死的?自然是病死的呗。”

这丫鬟收了银子,倒也痛快,如实感慨道:“死了也好,她活着时可没少受罪,别看她是府里的主子,府里的下人哪个不清楚?连大姑娘身边的丫鬟都比她尊贵。”

清荷不由瞠目结舌,她是郑晓雅小时候从农庄带回来的玩伴,性子最是单纯,郑府出事后,她就来王府投奔了郑晓雅。她记得在府里时,下人对她们姑娘再尊敬不过,还真不知道,奴才竟能反过来欺压主子。

见她如此震惊,那小丫鬟更有了诉说的欲望,“她打小不得宠,可不就是三天两头的被欺负,磕磕碰碰的都是好的,十岁那年,那么大的雪,就因为惹恼了大姑娘,在雪地里跪了许久,小小的一团,直到晕了过去,才被丫鬟抱走,险些丢了一条命。说不准她的死,都没那么简单。”

丫鬟一时嘴快,才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了,说完,她连忙拍了一下自个的嘴,呸了一声,“这可不是我说的,你权当没听到。”

见其中似乎有隐情,清荷连忙又塞给她一点碎银子,这会儿也顾不得心疼银子了,连忙道:“姐姐都告诉我吧,我发誓不说是姐姐说的。”

那丫鬟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左右不是太隐秘的事,便咬牙说了出来,“我听府里的丫鬟在背后议论过,她死后,表少爷不太信,硬要验尸,夫人却硬拦着表少爷不许验,大家都在猜她的死有隐情,说不准不是病死的那么简单,行了行了,我能说的也就这么点儿,她死了未必不是福气,你赶紧走吧。”

清荷心情很是沉重,竟莫名有些堵得慌,哪怕如愿打听到了不少消息,也轻松不起来,回府后,她就如实将事情汇报给了自家姑娘。

郑晓雅听完,整个人也微微怔了怔,半晌才感慨了一句,“她也是个可怜的。”

清荷窥了主子一眼,小心翼翼道:“难不成梁姑娘真是梁府的四姑娘?”

“自然是,不仅同名同姓,一个刚暴毙身亡,一个就出现在了豫王府。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