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阮裳三言两语将事情讲清楚。
忽略了自己在其中做出的功劳,只是说水母阴姬也算是明察秋毫。
楚留香听的诧异。
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这么说来,无花并不是无辜的?”
“可是他到底是为什么?怀着身孕竟然还做出这么多有伤天理的事情?”
怀、怀孕?
阮裳难得卡壳了一瞬间。
她没有想到竟然连楚留香都以为无花怀孕了。
她正准备解释无花他只是因为内力逆流所以肚子才大了的时候,楚留香又叹了口气,自圆其说。
“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才知道无花大师并非我想象中的样子,又怎能以朋友的心理去揣测他呢。”
楚留香声音有些苦涩。
虽然猜到了一部分。但是他没想到竟然也与他有关。
那人甚至还想要嫁祸与他。
他眉头微皱着,那双风趣温暖的眼睛里有些失望。阮裳心中顿了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安慰起。
只能抿唇道:“楚大侠不必忧心。”
“你还有胡大侠。”
石观音倒茶的手抖了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隐秘。
楚留香虽然觉得阮姑娘的话似乎有什么问题,但一时之间自己竟然也寻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只觉得被这样一说,自己和老胡的关系变的怪怪的。
但他抬起头来看见阮裳的眼神,忽然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阮姑娘只是觉得胡铁花和无花一样都是自己的朋友,所以才这样说的?
其实不像楚留香和石观音那么多心,阮裳真的只是十分正常的在安慰别人。但是可能她语出惊人的次数太多了,很难叫人相信她的话中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楚留香勉强笑了笑,决定先岔过这个话题。
“现在无花已经逃出去了,神水宫这些日子恐怕会不怎么平静,你要多加小心些。”
他眉头微皱,叮嘱阮裳。
阮裳点了点头。
“多谢楚大侠关心,我知道的。”
虽然她觉得无花是绝对不可能再来找她的就是。或许对方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离她远远的。但是这既然是别人的关心,阮裳便也要给些反应的。
她语气郑重。
楚留香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有些失落。
阮姑娘叫他楚大侠。
看来在她心底自己只是个朋友而已。
楚留香这样想着,眸光微微闪了闪。望向阮裳时.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楚大侠,怎么了?”阮裳有些疑惑,不懂楚留香怎么忽然这副表情。
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吗?
楚留香微微摇了摇头,在阮裳清澈的目光下,摸着鼻子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一直叫我楚大侠太过生疏。”
生疏?
阮裳不太懂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还以为叫楚大侠会更尊重些呢。但是看楚留香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她想了想还是改变了一下,叫道:“是我忽略了,我们早已经是朋友了。”
她改的十分从善如流,就在楚留香以为阮姑娘也有那么一点点懂他的心思后,阮裳开口道:“楚兄。”
“我以后便这样叫你吧。”
阮裳其实本来事想叫“楚弟”的,但是在心里冒出来后又觉得怪怪的。于是便选择了另一个还比较顺耳的叫法。
楚留香的表情停了一瞬,最终心底苦笑了下,面上却没有说什么。
石观音原本还不确定,现在可算是确定了。
这个楚留香就是在撩阮裳。
她身为情场高手,对这个可比阮裳敏锐多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浪子,忽然从称呼上做出改变是为什么?
石观音简直太了解了。正因为了解,她才咬牙切齿。
谁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怎么敢?!
石观音的敌意明晃晃的显露了出来。连阮裳都有些诧异。
这位大漠美人是和楚兄有什么纠葛吗?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人家?
楚留香风流,石观音也风流。
阮裳在两人眼神对视时,不可避免的想歪了。
甚至脑补了一场爱恨情仇。
如果叶孤鸿在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阮姑娘和当初的他有多像!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打断他们的是忽然传来的敲门声。
“有人吗?”
那声音有些熟悉。
楚留香微微皱眉,立刻听出来这是薛衣人的声音。
可是,他怎么会来找阮姑娘?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阮裳已经打开了门。
“薛庄主。”
阮裳对于薛衣人会来找她这件事并不是多么的诧异。毕竟在她看来,她和薛衣人都已经是以剑相交的朋友了。
薛衣人时不时的来找她讨论讨论剑道这件事再正常不过。
她自然的打开门,神情放松了些。
薛衣人在听到阮裳声音后,便停下了动作。他其实也是在昨天走后,有些担忧。总觉得那个神水宫的侍女有问题,今日才过来看看。
在听到阮裳声音无碍之后就放下了心。
谁料一打开门会忽然看见楚留香。
两人的方向是正对着的。薛衣人表情顿了下,慢慢皱起了眉。
他怎么会在这儿?
就像楚留香心底的疑惑一样,薛衣人同样也很疑惑。
只不过他表情一向内敛,即使是疑惑也看不出来。
“你……今日还好吗?”
薛衣人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问了句。
阮裳虽然有些疑惑薛庄主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道:“薛庄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什么事啊。”
她外表的迷惑性太大,薛衣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忘记她武功惊人的事实。在听到阮裳的回答之后,才慢慢放松了眉眼。
就在阮裳以为他还会在说什么的时候。
薛衣人只是抿了抿紧绷的唇,淡淡道:“你没事就好。”
“薛庄主今日来是为了关心我好不好?”阮裳面色有些古怪。
薛衣人摇了摇头。
犹豫了下,才道:“我是想找你出去继续,昨日与你比试之后收获颇丰,我隐约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阮裳听见这话眼神亮了亮。
继续比试啊。
她可以!
阮裳本来就觉得昨天不太尽兴,听见薛衣人这样说之后更是兴奋了起来,只觉得连袖中的小木剑都蠢蠢.欲.动。
在薛衣人发出邀请之后,她迅速就答应了。
“好啊,实不相瞒,薛庄主,我也很想继续昨天的。”
她眼睛亮亮的,看向薛衣人时,叫他轻咳了声,有些不自在的避开目光。
还在房间内的楚留香和石观音感受到了自己被忽略,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尤其是石观音。
“不知道阮姑娘要去哪儿?奴婢跟着您一起去吧?”她开口道。
在阮裳转过身来时,立马又换上了一副柔顺的样子,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奇怪。
薛衣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冷了些。
“这里不需要你说话。”
石观音被噎了一下,目光霎时变了。
楚留香看向阮裳,却见她摩挲着袖中,微微摇了摇头:“有我和薛庄主去就行了。小白,既然你没事干的话,就留下来打扫一下房间吧。”
“之前被小红弄脏的地面还没擦干净呢。”
石观音:……
你特么还真的拿我当婢女?
等等,这是婢女干的事儿吗?这是女佣吧?!
阮裳说完后又看向了楚留香:“不好意思楚兄,今日恐怕不能陪你了。”
“你的接风宴我们改日再办。”
她眼神微微有些歉意,倒是比对着石观音时真诚的多。
楚留香虽然仍旧对没有薛衣人重要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莫名还是安慰了点。
见此只能违心道:“我这里没事的,你和薛庄主有事就先去吧。”他和石观音都不约而同的漏掉了两人之前说过的比试的事。
只以为他们要出去约会。
石观音握紧了手。
眼睁睁的看着阮裳交代好了一切。
最后在楚留香离开后,还充满鼓励的拍了拍她肩膀:“小白,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以个屁!
石观音手帕都差点捏碎。
然后就听见阮裳道:“你一个人不要乱动东西哦。”
等等,一个人,东西?
石观音经过阮裳的提醒,这才想起来她是来偷东西的,阮裳离开不正是她最好的机会吗?
忽然想通,叫石观音面上愤恨的神色差点翻车。
她强忍住醒悟过后的舒展,十分扭曲道:“你放心的去吧阮姑娘,我一定会把家里收拾好的。”
石观音没有照镜子,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狰狞。
简直就像是脸抽筋一样。
阮裳目光顿了顿,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倒是薛衣人十分辣眼的收回了眼神。
石观音维持着僵.硬.的营业姿势,一直将两人送走。
直到连脚步声都听不见,才放松下来。
装了一天的婢女,石观音累的手都酸了。她按摩了下手腕,然后才舒了口气。在想到时间不早之后,立刻返回房间里开始乱翻。
生子药水,到底会放在哪儿呢?
石观音之所以确定不在阮裳身上,就是因为阮裳全身上下就只带了一个小木剑在,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她注意力集中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猜测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平常会放在哪儿?
红木柜子?
还是床下?
石观音翻了一圈,灰头土脸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始终还是没找到。难道是她猜错了?
不,不可能。
石观音这样安慰着自己。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忽然一个瓶子映入了眼帘。
咦,那个是……?
石观音从未见过那么.精.致的瓶子,花纹别致的与她从前见过的完全不同。她微微抿了抿唇,站起身来拿过那个瓶子。
石观音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就是它。
或许自己要找的东西就是它。
第55章
阮裳与薛衣人出门,中途发现自己忘拿了一样东西。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
薛衣人回过头去有些疑惑。阮裳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样东西,可否请薛庄主在此等一等,让我回去看看。”
她眉头微皱,好像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薛衣人虽然好奇,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停下脚步道:“我在这里等你。”
他立刻握紧剑站在了走廊一旁,阮裳见状,这才放下心来。
“多谢薛庄主,我速去速回。”
阮裳在点了点头后,立刻往回返。叫人不禁有些嘀咕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叫她这样?
其实阮裳自己也是刚刚想起她在房间里放了什么。这一时大意叫她到底有些难以心安。毕竟其他的东西还好,那样东西可是一不小心就要要人性命的。
之前因为感谢她拆穿了无花的阴谋,所以水母阴姬便将无花那时制作的那瓶花蜜又送还给了她,叫她以后在危机时刻可以用到。
天一神水的珍贵,阮裳到这些日子才了解。她本来是想推拒的,但是水母阴姬一意孤行就是要送给她,阮裳推拒不过只好收下来。也因此,对此珍惜万分,还特意用了一个很漂亮的盒子来装着。
她走了之后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心怀不轨的石观音在。
阮裳安慰自己,也许石观音并不是来偷东西的呢,或许她也找不到那个瓶子。
在推开房门之前,阮裳只以为石观音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那个神水,担心她像无花一样将东西偷出去杀人搞事。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开门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石观音拿着天一神水,在嗅了嗅,嗅到玫瑰花香之后一脸陶醉。
石观音从这玫瑰花气息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曾经在无花身上见过的一样。
这一定是促使无花改变的生子药水!
石观音这样坚信着。
要不然怎么会令她如此熟悉?
当然,她并不觉得一个母亲忘记了自己儿子的酿造手艺有什么不对。
石观音抿唇轻笑着,脸上慢慢溢出红晕,莫名有些好奇这生子药水的味道。
这是男女都可以用?还是只能男子?
如果女子和女子也可以的话,那么阮裳……?
石观音这么久以来所见到的脸中,也就只有阮裳能够叫她心悦诚服。
她在拿到生子药水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女子也可以,那么她和阮裳可不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如果结合了阮裳与她的美貌,那么生下来的孩子……
石观音想入非非,越想越觉得可行。
直到耳边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阮裳微微皱了皱眉,不明白石观音捧着天一神水一脸陶醉,甚至还跃跃.欲.试的想要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误会对方了。
石观音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偷神水害人,而是想要自己自杀?
只是千里迢迢的从沙漠跑到中原来服.毒.的,她还是阮裳见的第一个人。
在她出声后,石观音吓了一跳。
因为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她手中的瓶子都差点吓到拿不稳。
回过神来后,回头看见门口站着的是阮裳不由松了口气。
“你小声点,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阮裳:……她小声点?
也许是阮裳面上的表情太过难以言喻。石观音在说完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等等,你怎么回来了?”
她回过头来不可置信。
阮裳也不可置信,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能在看见自己这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这件事。
“你拿着这个做什么?”
阮裳没有理会她的降智问句,直接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石观音立马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你不要污蔑我。”
“哦,那你说说里面是什么?”
阮裳顺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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