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彬洒然一笑:“你就不用乱担心了,赵守宏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如果他想要害我,上次就不会派人秘密将我救出粤州了。”
“你还说,上次搞得音信皆无,害得我白担心了一场。”徐宗汉白了黄彬一眼,脸上却挂着满足的微笑。
“说起来,赵守宏实在神奇。他竟然将我被打断的二指接回,一如未受过伤一般。”黄彬抬了抬手道。
“有这样的医术,却不能惠及全国,其心可谓自私。”宋教初哼了一声,实际上他说的实在有些过分。赵守宏又非执掌全国的大总统,怎么有能力让自己的医疗队惠及全国。如今赵守宏能够以免费医疗的方式惠及一方,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很显然宋教初是在吹毛求疵。
“教初未免对我要求太高了。至少我赵守宏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只要出口的话就一定能办到,不似你们国大党吹大气的时候居多。”三人闻声吃了一惊,他们转头看去,发现赵守宏在几名卫士的陪同下大步而来。
“守宏?你怎么会来了?”黄彬惊讶的问道。
赵守宏走到近前笑道:“教初兄,黄彬兄,黄大嫂安好。我这次是听闻三位来光海城,特地过来会面的。没想到尚未见面,就被教初兄数落了一通。”
“你攻击我共兴会起义将士,将陈其美等人赶出光海城,真是不折不扣的革命叛徒。如今你又割据地方拥兵自重,难道还不该说吗?”宋教初哼道。
“果然是文人的嘴,奴才的腿。读上几本书就喜欢舞文弄墨数黑论黄,说起话来黑白颠倒毫无依据。”赵守宏的话让所有人都齐齐色变,黄彬都感觉这个赵守宏似乎太过了,竟然当面如此数落宋教初。
实际上赵守宏这次来,是想要结好宋教初的,可是不想对方竟然一见面就咄咄逼人。赵守宏也不是各好惹的主,他向来是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人若犯我一尺必定百倍奉还。
如今宋教初居然如此颠倒黑白,他自然不给对方好脸色:“陈其美率先进攻我的浦东工业区,继而围攻我的银行大楼。如此进攻革命同志,这不知道谁才是叛徒。他逃出光海城只是害怕我追究责任,所以才逃到杭州,可不是我要赶他的。关于这一点你问问他自己,敢不承认吗?”
赵守宏脸色阴沉的冷哼一声道:“至于你所说的割据地方拥兵自重,这好像在说你们自己吧。共兴会控制的省份难道还少吗?难道都是拥兵自重?我拥兵自重,至少能让我下辖的百姓安居乐业,而你们共兴会都干了什么,你没有看到吗?赋税比前清还重,大量难民涌入中川光海城,这可有共兴会大大的功劳。哦不对,我忘记了,如今应该叫国大党了。”
“你……”宋教初瞪了瞪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赵守宏说的没错,如今国大党所控制的南方省份不少,由于佣兵自重而资财缺乏,各地都督只能靠剥削百姓,地方上闹得民怨沸腾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