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守宏打算卖个什么价钱。”黎元洪试探道,这是袁隗给他的一个任务。如今听说赵守宏肯卖,他自然要问问价钱。
“不贵不贵,大约两百万撒尔镑而已。”赵守宏说着摇头叹气,仿佛这价钱实在便宜的过份,让他后悔说出来一般。
“两百万撒尔镑?”其他几人都是齐齐咽了口唾沫。
“拖回来只是船壳,这一大堆的观瞄设备,装甲和主炮,耗费绝对不小。两百万撒尔镑已经非常便宜了。”赵守宏晃着脑袋,一副你占便宜了的样子。
黎元洪气得差点吐血,这哪里是卖军舰,分明就是敲诈。别说军舰是缴获的战利品,就算是新造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见到赵守宏没有诚意,黎元洪干脆闭口不谈了。
大家谈论了一会儿国家大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酒劲一上来,黎元洪等人就显露出丑态,纷纷与自己身边的妓女调笑起来。这个时代的文人雅士对于青楼并不排斥,相反他们还认为这是一种风流雅致的表现,所以就连梁启超也不能免俗。
唯一没有与身边妓女调笑的赵守宏环视四周,看看蔡松坡在与小凤仙低声说着话,却不时的咳嗽两声。上个月蔡松坡在八大胡同附近买了一栋宅子,让他得以搬出赵守宏的府邸。两人住的不近,见面的时候也就少了,只是没想到才三天不见,蔡松坡就开始咳嗽了。
想起历史上蔡松坡因为肺结核而死,赵守宏就不免一阵担心。“松坡兄,你生病了?”赵守宏关心的询问道。
蔡松坡抬起头道:“只是着凉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赵守宏点了点头:“小心一些好,过两天让我带来的医生看一看,弄点药吃好得快。”
“不必如此麻烦。”蔡松坡笑着摆手道。
听到赵守宏与蔡松坡聊天,杨士琦抬起头来。他看着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赵守宏不禁哑然:“守宏难道对红菊不感兴趣?这可是云吉班最红的清倌人,才来了一个月而已,想要与她亲近的达官贵人就车载斗量了。这位红菊可不是什么客人都陪酒的,你如此冷落佳人实在太浪费了。”
“哦?”赵守宏看了一眼清纯中带着娇俏的红菊,果然是一副惹人爱怜的样子。
一旁的蔡松坡却道:“诸位恐怕都没见过,守宏的两位妻子皆是国色天香,比你我的眼光可要高多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杨士琦笑着摇头道。
坂西利八郎听得眼前一亮,他上下打量了打量赵守宏道:“才子配佳人果然,赵部长真是艳福不浅啊。”
“松坡兄夸赞了,内子没有那么出色。”赵守宏笑着喝下一杯酒,斜眼又看了看旁边低头作害羞状的红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