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也是痛快人,而且是个好吃的。
“那成,正好我家小闺女跟她爸爸出去玩儿了,晚上也是我一个人。”
胡娇娇和高大楼往回走的时候,正瞅见了包打听拿着醋瓶子去打醋。
“你又要做什么好吃的呢?”包打打瞅着高大楼手里提着的个网兜子,刚往前走立即向后撤了一大步。
“什么味儿?”
“羊下水呀。”胡娇娇是没想到,原来这家伙离自己住的也不远。
“你住哪?”包打听的态度瞬间就变了。
“你一会儿拿着饭盒过去,我老婆孩子特别爱喝羊杂碎。”
“都到我家来吃吧,端着多麻烦。”
可包打听却看了看高大楼,立即摇头。
“我还是去舀点得了,家里再蒸点饭,我赶紧去瞅瞅有没有芫荽卖的。”
“那你拿个盆来盛吧,我能做一大锅。”胡娇娇又让高大楼跟着一块去买点土豆。
“要是有卖土豆的,也买点,家里好像不多了。”
“我们买到芫荽了,市场里这会儿肯定没有了。”高大楼跟着包打听去买菜了。
胡娇娇回去后,无意中就看到院子里有个大花盆,里面都有土。她想着种芫荽和种辣椒都行的。
也不是天天能在市场里买到,今天是因为去找陈敏了。
在把羊下水用盐水泡上后,她就把芫荽的根用手指掐了下来,随手就插进了花盆里了。
“我来洗吧。”高大楼一回来,就开始洗羊下水,反正什么味儿都有。
“再洒点白面搓一搓。”
胡娇娇指挥着高大楼洗了七八遍,才洗出一盆特别清的清水。
“总算是干净了。”高大楼拿着刀又开始切羊肠以及羊的心肝儿肺。
羊肺里的血污也都清理干净了,高大楼知道胡娇娇挑剔,又检查了两遍。包括羊肝里外也都再三看了看,确定都清洗干净了。
“全都切成细条,短一点,肠剁成两厘米的小段,冷水下锅要再烫一烫。”
胡娇娇在锅里倒了点白酒,放了葱姜。
“啊呀,你在锅里倒的什么酒?”高大楼心疼坏了。
“真的是茅台?”
“兑过水的,没事,用不了多少的。”胡娇娇完全不在意。
“就是焯下水么,怎么这么奢侈。”高大楼摇了摇头,一阵阵的酒香气直扑进鼻子,连他这个不怎么喝酒的人,都有点馋了。
“要不你一会儿跟陈敏喝两盅?”胡娇娇手里拿的是之前买的空酒瓶子,装着有半瓶多的兑水的茅台。
“你是真的一点酒都不沾呀。”高大楼不由地失笑。
“要是让那些酒鬼看到你这么浪费,估摸着得急死。”
“呵呵,咱们煮的这个羊杂碎肯定好吃。”
能不好吃么,去腥是去的茅台。
虽然兑了水了,但是除了胡瑶和高大楼,别人是真的一点都闻不出来的。
真正的陈酿佳酿。
高大楼一边用手捶着心口,一边摇头,不过还是按照胡娇娇的要求,把那个大花盆放在了屋里靠窗的灶沿上。
“你这是在弄什么,怎么把芫荽放在了花盆里了?”
“种着玩儿的。”胡娇娇已经把一大锅的羊杂碎全都弄好了,现在就盖着锅煮着就行。
“哎呀,我一进院子就闻到了,太香了。”陈敏一进院子就使劲地嗅鼻子。
“没有一点膻味儿,胡娇娇,你太厉害了。”
不过陈敏还闻到了点别的,“怎么还有一股特别香的酒味儿?”
陈敏的鼻子挺厉害,胡娇娇觉得就那么一点点酒味儿,她竟然能闻出来。
“屋里坐,我备了点酒。今天吃好菜,这样的酒,也不知道喜不喜欢。”
高大楼站在屋外头翻了个白眼儿。
能有人不喜欢么,也不看看这是甚时候,这又是什么酒呢?
“什么酒?”陈敏总觉着味道太香了,而装酒的瓶子,看着就是普通的酒瓶子。
“你是在哪打的酒?”
陈敏还以为胡娇娇是在别的地方打的酒。
“是别人送的原厂的陈酒,装酒的酒瓶子我换了下,要不然太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