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的事,就没有个无缘无故!
“嗯,想来,也只有这么一条可以解释得通了。”高明宏平时最不爱管闲事,现在却是不由地为胡娇娇的事,要愁断肠了。
“弟妹,你把你知道的事,都想一想,写一写。我们都再串一串,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或者是你听说什么事,被你给忽略掉的。”
“哎,我写吧。”胡娇娇就把苏雪兰和李小玲相关的事,一一写了下来。这其中有与她家相关的,也有不相关的。
零零总总的,倒是写了一大堆。
而在写的时候,还把高大楼写的那封信的开头翻了过去了,并没有给撕掉。
高大楼想着要弄下来撕了的时候,却被提前感知到的胡娇娇,狠狠瞅了一眼。
“呵呵,慢慢写,别急啊。”高大楼让胡娇娇写,又说去给胡娇娇打热水,而高明宏又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胡娇娇奋战了好长时间,写满了两张纸,非常满意地看了又看。
高大楼伸长脖子也瞅了瞅,然后发现,胡娇娇不仅每页一个人的事,还按照时间顺序写的。
真的是又清晰又明白,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娇娇,你可真聪明。”
胡娇娇是一点也不客气,“你说得对。”
胡娇娇写完以后,把能想到的都写了,但是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
高大楼也帮着看了一圈,首先排除的就是苏雪兰,重点还是放在了李小玲身上。
“这里。”高大楼指着闻香香说道,“她和你说了一些关于李小玲的吧,应该是比较了解对方的。”
“她还认识我妈呢。”胡娇娇把文工团的一些渊源说了一遍,还提到了苏雪君当年写的那封信。“我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那封信本来是要寄出去的。”
都贴好邮票了,却没有寄。
只有一种可能性:来不及
“等我回去吧,陪你一同去找一下闻香香再了解一下。过去后,得好好挖一下才行。”
胡娇娇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之前一直都是没有时间来想这个。另外呢,就是马家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
“现在到哪步了?”高大楼对那个舒生是厌恶至极,要不是他出来任务,一定会出手整治整治这个人的。
“简直就是个败类。”
“何止是败类呀,那就是个人渣。”胡娇娇轻哼了一声。“就我请假这两天,厂子就开批判大会呢。把他作为重点,来抓整个厂子的纪律与作风。”
“那个时候,会有很多领导来厂子的。”
不过胡娇娇出来了,已经看不到了,说起来这种热闹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的,略微有点可惜的。
“看样子,马家准备得都挺充足的。”高大楼微微笑了笑。
“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花样?”
胡娇娇不由地微微一愣神,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多判几年,还能有什么?”
确实,谁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呢?
在橡胶厂的全厂的大会上,舒生作为分厂的员工,竟然干出这等丑事。伤风败俗,破坏别人的家庭,又不知廉耻的同多个已婚女人来往。
这些事,哪一件都够他蹲上十来年的。
现在要让全厂人都知道,舒生这样的人,就不该在这个世上活着。
整整大搞了两天,舒生还被剃了个阴阳头,最后被有关人员给带走了。
胡娇娇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些,更不知道因为这场变故,那些想有心思在外面搞三搞四的,都歇了。
这些年,厂子各个心思都在发展和挣钱上,没几年,橡胶厂成了全省最强的企业。
而还有意想不到的是,除了朱姨的匿名揭露舒生的“罪恶”,居然还有其他人也都写了匿名信。
厂子里也是“研究”了一阵子,终于确定,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别人的陷害。
但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受害妇女,厂里也并没有深究到底是谁寄来的。
只是这一举动,也是让很多看舍了生不顺眼的人,都纷纷写匿名信。
厂办收到的如雪片般的信件后,都忙得头晕脑胀,根本没有时间去忙别的。
把那些信件,挨个进行挑选,有一些需要进行核查的,也是要查一查的。只要与事实相符,那就要记录在案。
本来马副省长叮嘱冯书记,只要是群众的不满,其实都可以满足。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
可当冯书记带着一大箱子的揭发信回来时,马副省长也是不由地有些吃惊。好家伙,得罪的人还挺多的。
都不用他们再去找什么人了。
这些,就是群众的心意呀。
马副省长是非常的满意的。
但是冯书记却是有点不太满意,“即使这样,也不会多判几年,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对于这个事,马副省长也是没有法子,他能做的,就是尽大可能把这件事的影响力扩大。
但是目前看来,差不多是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