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什么信了?厉淮深能明显感受到青年的醉意,说话声不自觉放缓了一些。
因为遇到你了。黎卿醉意喃喃。
自从经历了那么多,黎卿就不得不信了。要是没有这奇怪的世界和轮回,他也没办法遇见此刻在身边的男人。
淮深
嗯?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黎卿指了指自己,你打算怎么做?
厉淮深眼色微凝,一种莫名的紧迫感从稳健的心房内钻出。
他刚准备追问,就见穿着薄T的青年在夜风里打了个冷颤。
好冷。黎卿将自己往熟悉的怀抱里缩了缩。
进屋吧,冲个澡好好睡一觉。厉淮深抚过他发烫的脸颊。
嗯。黎卿眯了眯眼,慢半拍地应了一声。他摇晃起身,后知后觉地察觉了这瓶威士忌惊人的酒劲,忍不住用脚尖将瓶子踹翻。
这什么破洋酒啊?后劲那么大?
说完,就跌跌撞撞地冲入浴室,我要泡个澡。
厉淮深见此,连忙跟了进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恐怕,今晚是得照顾一个醉酒闹事的人了。
浴室里的热气一蒸腾,酒劲上涌得更快。
二十分钟后,厉淮深才拉扯着被酒意浸染的青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后者跌床的那一瞬,蛮横地勾住前者的臂膀,两人齐齐摔在床上。
厉淮深撑起身子,生怕压着青年。他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及时将酒柜里的烈酒收起,黎卿,别闹了,乖点。
不是这样叫。黎卿蹙眉,用带着迷离醉意的双眸盯着他看,不是这样叫。
什么?厉淮深耐着性子问。
卿卿,你要这么叫我。黎卿一本正经地纠正,以前都是这么叫我的。
厉淮深带着悦意的目光一顿,以前?谁叫你卿卿?
被酒意困扰的黎卿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地搂住男人,笑得散漫,还能有谁?当然、当然是我的爱人啊,他就是
黎卿伸出指尖晃了晃,最后一个你字却被突如其来的酒膈打断。
厉淮深捏住黎卿在他眼前摇晃的指尖,力度隐约有些发紧。他用另外一只手牢牢扣住青年的后脑勺,瞳孔深处冷意弥漫,你的爱人?谁?
宋嘉述?
苏漾?
还是韩叙白?
每念出一个名字,厉淮深漆黑的眼底就流露出一丝疯狂。
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挖出来!
黎卿脑子晕乎乎的,听见男人不知所谓地报出这些名字,有些烦躁地推开身上的人,管他们什么事?你、你别瞎问了!
报来报去,都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名字。
厉淮深见黎卿第一次表示出抗拒,心里的平静不复,反倒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气盛之中。
这算什么事?
要不是现在对方醉酒后说漏了嘴他到底还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黎卿在选择靠近的时候,厉淮深万年不化的冷硬心弦就已经被他一点一滴的撩拨、触动。在他愿意接受青年感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厮守一生的准备。
结果对方倒好,在对自己示爱的同时,心里居然还藏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事实,比不爱两字更能激起厉淮深心里的痛苦和不甘。
厉淮深不得不承认,他后悔了!
在青年捧花进入办公室的初次,他就不该无视心里的情感,就应该把对方压在办公桌上,直截了当狠狠彻底标记了他!让对方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自己生活!
厉淮深陷在被背叛的情绪中难以自拔,连带着周身的信息素都变得明显起来。
黎卿手指被攥得有些发疼,鼻端充斥着熟悉且醉人的红酒味。出于本能的生/理反应被勾了起来,燥热急需要得到纾解。
他费力地抬了抬眼皮,吻上男人微凉的薄唇。
厉淮深没再拒绝青年的索吻,反倒是扣住对方的后脑勺,用力地将他压了上来。
没了以往的温柔,更不像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纠缠,这是单方面的掠夺、索取和宣泄。醉酒的黎卿有些不满意恋人的态度,但又不服输地顶了回去。
不知是谁的唇被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唇齿中。可厉淮深不但没有停下,反倒变本加厉地索取。
黎卿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烧得厉害,似乎有什么卡在了临界点,上不去下不来,呜。
意识恍惚间,他感到男人触上了他的后颈,指腹分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蹭过,摩擦间,源源不断的热意升起。
越来越热,越来越难熬。
嗒。
雪松味的信息素骤然炸开,气味充斥在两人的身边,轻而易举地和醉人的酒味交融在一块。厉淮深眼色越来越暗,他微微撤离了青年的唇,咬牙切齿地说道,到你该哭的时候了!
就算你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我也不会再让你和旁人有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被气疯的大哥:我自以为我成了替代品,我自己吃我自己的醋!
醉酒中的亲亲:啊?我说了什么?你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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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没有彻底标记,最后还是暂时标记。原因很简单,醉酒的亲亲因为难受,所以(委屈)哭得厉害,大哥还是心软了。
而且,大哥其实不想在亲亲醉酒无意识的情况下,因为自己的占有欲而伤害到对方(好男人认证[大拇指])
pps:虽然没有彻底标记,但该搞的事情还是搞得差不多了~遵守阿晋的规矩,不能写!请大家自行脑补小火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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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清浅*1的地雷;Meatball*3的营养液;
第90章
黎卿醒来时,整个大脑晕眩得厉害。
他下意识地翻了个身,结果后颈的酸痛拉扯陡然席卷而来,嘶。
黎卿蹙眉头,费力抬起眼皮。
还是那间他熟悉的卧室,只不过身旁空落落的,完全没有了厉淮深的身影。
脑海中,只有残存的几个模糊片段。
黎卿下意识地往身上探去视线,果不其然,暧/昧的红痕遍布,不难看出昨晚的战况激烈。
黎卿懊恼叹气,拢起被子缩了回去。
那么刺激的夜晚,自己居然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都怪那瓶威士忌!
醉酒误事这词,还真有几分道理。
黎卿郁闷了好一会儿,这才听见了门口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从被子里探出小半张脸,淮深?
喉咙干涩得不像话,连带着嗓音沙哑。
厉淮深在一旁的柜子里兑了点温水,走近,我给你买了醒酒药,配着温水吞了。
黎卿盯着他的神色,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
他总觉得,厉淮深的情绪太过平淡,尤其是在他们刚刚发生过关/系的晚上。
他利落地将解酒药吞下,试探着问道,我昨晚好像断片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