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也这么想,傅忘生点头,这是个五天的任务,今天又是第一天,不会特别难,有npc的监视难免掣肘。
凑近的乘客听见他两的对话,心里有些郁结,觉得这两小子纯粹的不知天高地厚。
入职手续已经完成,我司员工赵浅与傅忘生即将接受处罚,请两位做好准备。前台又道,两位,随我来吧。
进了这家公司,连以往乘客赵浅、傅忘生的称呼都变了,执行惩罚的地方更是有个单间,黑色的门,里面一点也不透光,就像个内扣的口袋。
两位里面请。前台客气道,三分钟后,我会将门打开,如果两位还活着,可以先来等着。
这黑色的空间像是有种魔力,对赵浅和傅忘生产生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他们刚踏进里面,身后就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
黑暗仍在漫延,四周寂静,赵浅确认了一下傅忘生的位置,他将那根用到起毛的长线拴上铃铛交给傅忘生,将这个绑在你手腕上。
傅忘生似乎轻笑了一声,好。
这根棉绳是葛玉华分给他们的道具,结果上场的次数出乎想像的频繁。
连着绳子的两人一前一后的继续走,赵浅忽然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是一种越发沉重的压抑感,不经意间已经逾千斤,将赵浅原本就有的自毁倾向勾引了出来,他甚至在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铃铛在黑暗中响了一下,傅忘生顺着绳子走到赵浅的身边,我幼年的回忆浮了上来,不过那时怕的东西,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我还好,你呢?
赵浅的手指微凉,他主动勾了一下傅忘生的指尖,傅忘生便心有灵犀地反握住他的手,赵浅道,陈年痼疾,一时半会儿会受到影响,但我也跟这种想法并存了二十多年,既然共生,它就奈何不了我。
好,那我放心。傅忘生又道,三分钟,不算长。
他们两个虽然在黑暗中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感觉上是齐齐笑了一下。
只是话虽如此,赵浅和傅忘生也有嘴硬的嫌疑,这房间中的黑暗能将所有不好的想法扩大,已经远非自我能够控制了,此时才过了十秒钟,体感已有一两个小时那么久,通常情况下,进来十秒,已经有绝大部分的乘客会选择自残,三十秒后自杀。
三分钟是此处惩罚的极限,会对站点造成一定的负担,所以通常只会以一分半钟为惩罚时间,一分半钟后能幸存的乘客不疯即傻,再难恢复往昔的精明干练。
这站点估计是提前知道傅忘生和赵浅的闯祸能力,自行将惩罚难度上调了一个档位,以求万无一失。
第69章
赵浅的毛病是天生的,虽然后天也有点影响,但其实影响并不太大,所以惩罚点弄出个自我问答的形式,让赵浅的内心一会儿圣母附体,觉得自己没心没肺,谁也不在乎,傅忘生对自己那么好,但自己对傅忘生,却并不是非其不可。
一会儿严重反社会,死了谁都无所谓,自己如何也无所谓,包括傅忘生,都是无关等人。
傅忘生这个衡量单位在赵浅的自我辩驳中,被扎成了筛子。
而傅忘生本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新晋男友正在排挤自己,他面前也有一个困境。
刚开始,这片黑暗试图催动的是傅忘生幼时关于系统的回忆,恐怖血腥了点,但现在的傅忘生可以将其当成电影看,很快,黑暗就发现自己的方法不对,它重新选择了一种方法。
血腥恐怖的不行,就将傅忘生的爹妈拖出来鞭尸。
赵浅,过了多久了?傅忘生苦笑,再继续,我祖宗十八代都快被翻出来了。
近两分钟了,赵浅任由内心两个小人掐来掐去,他稳坐钓鱼台数秒,撑不住了?
那到没有,就是觉得烦,傅忘生唉声叹气,我并不喜欢被人监视记忆。
我也同样不喜欢被人窥视内心。顿了顿,赵浅又道,刚才,我的内心说我根本不够喜欢你,这是欺骗感情的行为。
艹!傅忘生激动了,给我骂回去啊,我好不容易捞到手的美人,别再给我弄没了。
已经骂回去了。赵浅忽然收声,过一会儿才道,现在吵得更凶了。
过完了两分钟,第三分钟来得比想象中就快了很多,前台的小姐姐钱玲玲过来开门时,傅忘生正在打哈欠,赵浅的头一点一点也在犯困,毕竟此处黑暗和寂静叠加交汇,实在太有氛围,不睡觉都对不起那些在站点熬过的夜。
门口亮起的光在这里很有限,正好沿着门,四四方方毫不扩散,像黑布上豁然破损的缺口。
钱玲玲伸头向里看了看,没闻到什么血腥味,也没见到挨着门横躺的尸体,她刚要往里走两步,从左右两边忽然冒出来两个人,赵浅揉着眼睛,傅忘生做着扩胸运动,走了走了,做任务去了。
钱玲玲一脸懵逼,她准备好的裹尸袋瞬间失去了用场。
末了,赵浅还嘀咕,不愧是五天任务的惩罚,感觉上简单多了。
整个平层的npc连同站点都觉得很没面子。
等赵浅和傅忘生与乘客们汇集时,才知道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这个站点的时间流逝明显快于现实世界,这一点从手表的走针上就能反映出来。
手表显示乘客到站时是上午九点十分,而现在不到下午四点,公司已经宣布八个小时工作制完成。
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此遵守规章制度的站点,时间上也会做一个统一,不会任由npc胡来,这也就意味着两种情况
一是夜晚的时间跟白天的时间一样,遵照这个6:8左右的比例,二是白天剩余的时间都留给晚上,6:8在夜幕来临时进行颠倒,变成8:6。
前者做任务的时间不多,相对紧巴巴的,但后者则意味着,这是个漫长的夜晚。
上百个员工几乎同时从桌子后站了起来,关电脑的关电脑,收拾包的收拾包,一个个鱼贯而出打卡下班。
刚刚还有活人气的办公室瞬间冷清了下来,只留了前台和经理,经理就是之前那个油滑的中年男子,托他的福,孙攀峰才没进站三小时就一命呜呼。
我们两位是今天的值班人员,将跟三位新员工一起完成工作。男人搓着手道。
他满脸堆笑,大肚便便,给人的印象并不好,但至少还算热情,没有太大的官威。
员工下班后,天色就渐暗了,平层中的灯不分昼夜倒是一直开着,但现在却有些昏黄,那男人道,各位不要介意,这栋建筑晚上和白天可能不太一样,适应一下就好了。
不是,你一个站点,有必要学企业学的这么像吗?面试的时候啥轮班制,啥晚上白天不一样全部绝口不提?!等把人骗进来合同也签了,你才说我们这个工作是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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