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给她的竟是这种羞人的东西!
羞赧了片刻,玉娇又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她连更为羞人都看过了,还怕这些小人画?
如此想着,玉娇慢慢的打开了一条指缝,偷偷地瞅了眼桌面上摊开的羊皮小札。
看着看着,眉头也就皱了起来。
这画得实在是太粗糙了!
那男的小人一看就是羸弱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哪比得上身姿挺拔,胸膛宽厚,腰身结实的裴疆!
可虽是如此,但玉娇还是看的面红耳赤。许是看着这小札,脑中浮现的是梦中自己与裴疆无尽缠I绵的场景,一时口干舌燥得很,就是连身子都有些烫。
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用一个小手指慢慢的推开了其余的部分。
愣是一边嫌弃,一边看了下来。
看得入迷之时,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间的门开了,又阖上了。
等人走近了,她才被酒味熏得皱了皱鼻子,正纳闷怎么会有酒味飘散进来的时候,有湿湿热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随后是低低的嗓音:“好看吗?”
“一点都不好……”话音戛然而止,蓦地转头,瞪向弯腰附在自己耳侧,喝得有些红脸的裴疆。
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
裴疆的目光撇向桌面上的避火图。玉娇顿时反应他看的是什么,惊得她七手八脚的把图给翻了过来。
“你别看!”死死的按住了羊皮纸。
脸又臊又烫,艳红的很。
裴疆的目光转向她,黑沉幽深,低声道:“可我看过很多了。”
玉娇先是一愣,眼眸随即再次缓缓睁大,惊恐得声音结结巴巴的:“你、你看、看了很多?!”
裴疆略一倾身。玉娇觉得他甚是危险,所以他欺近一分,她便坐在椅子上往后倾一分。
“我先前不懂,便看了。”说得甚是理所当然。
玉娇仅是听到他的回答,都觉得脸上似在冒火,她无法想象裴疆拿着一本小人书,看得一脸正经且全神贯注的。
想到这样的场景,心跳得极快。
正幻想着,便见他都已经快贴到自己的脸上了,灼热的气息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吓得玉娇直接往后一扬。身子瞬间没了平衡,惊呼了一声,眼看正要摔倒的时候,裴疆的长臂一伸,直接搂住了她。
把她扶正了来,低声问:“为什么忽然这么怕我?”
玉娇推着他,有些羞恼:“你那眼神都像是要吃了我一样,我能不怕?”
话到最后,因为裴疆的额头抵着了他的额头而渐渐弱了下来。
有他的气息,也有烈酒的气息都笼罩着自己,让她有些不适。
皱着鼻子:“你的酒味有些重,我不喜欢。”
裴疆默了默,起了身,微微后退了一步,“那我先去洗漱。”
玉娇疑惑的问:“外边不用你去招待吗?”
裴疆默了一许,才回:“要,可我想与你待一块。”
玉娇羞赧的起身,随之推他:“既然还要招待宾客,你就快出去,别急着洗漱。”
把人推到了门口,红着脸:“你快些去。”
沉默了半晌的裴疆蓦地抓住了她的肩部转身,压到了门板上,把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低头垂眸,哑声道:“今晚能做画上的事情吗?”
玉娇的脸烧得一塌糊涂。
心更是跳得乱七八糟的,如同打鼓。
裴疆再而道:“有法子不会那么疼的。”
玉娇听着他说的话,臊得想要捂脸,但他贴得紧,根本就不能轻易动弹。
一小会后,才声音微颤:“你的脸皮为什么就这么厚……”简直厚到没边了。
裴疆却是再低低的问:“可以吗?”
喝了酒的裴疆,虽是清醒的,但却是有些不依不饶。
玉娇就是没有看他,也知道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么的炙热。
玉娇红着耳根子,小声的回:“若是没有那么疼的话,可、可以。”
裴疆身子一震,随即嗓音低哑的道:“看我。”
玉娇虽然羞,但还是依他所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还没未反应改过来,双唇便瞬间被攫取掠夺,裴疆就如攻城掠池一般凶猛的亲I吻着她。
玉娇的口中满是他与烈酒的气息。
有些醉也有些晕乎乎的,便是连尾椎骨都有些发软。
许久之后,裴疆才肯放过她,“等我。”
话落便松开她的手和腰肢,但才松开,她的身子瞬间一软,根本站不住。
裴疆忙又揽住了她。
玉娇伏在他的胸膛上,气息絮乱:“我腿软……”
裴疆低笑了一声,随之懒腰抱起她,步子沉而稳。
把她抱到了软塌上,而后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我会尽快回来的。”
话落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人一走,玉娇才猛地用力呼吸,紧紧的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不是错觉。今晚的裴疆真的是格外的烈如火,且意图也非常的凶猛,没有一点的遮掩。
即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但玉娇也没有以前那么怕了,更多的是害羞。
她与裴疆亲密之事做了不少,但……还从未坦身相见。
想到这,玉娇蓦地把红得不像话的脸埋到了软塌上的毯子上。
许久后,忽然想起被搁在桌面上的羊皮小扎,便立刻起了身下软塌去把小人书给卷了起来。
放入了盒子中,盖得严严实实的。随之放回了梳妆台的抽屉中,可想了想,又觉得藏得不安全,便又拿了出来。
看了一圈屋子后,最终走到了床边。蹲下了身子,把木盒往床底用力一推。
玉娇决然想不到裴疆所看的哪些小人书,都是玉恒从床底下拿出来的。
藏好后,玉娇站起来呼了一口气。
自言自语的嘀咕:“应当不会有人发现吧……”
拍了拍手后,便有人敲了门:“小姐,奴婢回来了。”
是桑桑。
玉娇让她进来,随后极为镇定自若的坐到了桌子前,似乎方才裴疆没有回来,自己也什么都没有藏一般。
桑桑把热汤和饺子从食盒中端出到了桌面上,随之递了双筷子玉娇。
玉娇接过筷子,随之夹了个冒着热气的饺子。正要咬一口之时,忽然听到桑桑甚是疑惑的说这屋子中怎么有一股子酒味。
闻言,筷子上的饺子因夹不稳直接落在了桌子上,连着自己也不知怎的闷咳了几声。
桑桑忙帮她顺背,然后在收拾桌面上的饺子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但也没有多说。
玉娇红着脸吃了一碗汤和一碟子的饺子。
期间嬷嬷和青菊也相继回来了。
而这时外边传来了吵闹声,桑桑侧耳在门上听了一下,随即紧张了起来:“闹洞房的来了。”
嬷嬷忙道:“小姐快快坐回床上。”
玉娇闻言,忙放下筷子走回内间坐到了床上。
“喜扇,喜扇。”青菊也赶忙的把喜扇递给玉娇。
拿过喜扇,理了理有些皱的喜服,才以扇遮面,坐得端端正正的。
声音已经到了房门外,只听见那玉恒口齿不清的说着:“妹、妹夫,我和你说,我那堂妹虽然凶,但你也别、别怂,一怂你以后就被管得死死的,她凶你就比她凶!”
在喜房外都敢这么说了,玉恒显然醉得不清。
玉娇听到这声音,暗暗的咬牙!
心道如果玉恒真把裴疆带坏了,她定然和他没完!
屋外的裴疆停在了门口前,随之转身看向跟过来想要闹洞房的人,沉声问道:“你们确定要闹喜房?”
这群人大部分都是护卫,还有秦、沈两个护卫。
玉恒醉红着脸嚷道:“闹!”
裴疆微微挑眉,随后扫了眼其他人,直截了当的威胁:“你们若闹,我过两日便逐一寻你们比划,让你能卧床休息几日。”
一个个都想趁此机会闹一闹这向来沉稳内敛的姑爷,看看他是不是还能以往一般沉稳,但被这么一威胁,一个个的脸色都垮了下来。
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还闹吗?”裴疆淡淡的问。
一个个闷声不吭,然后玉恒又在一旁高声应道:“闹!”
众人:……
裴疆瞥了一眼他,随即与其他人吩咐道:“把他架下去。”
酒量甚好的大家伙忙腾出了两个人,一人夹着一边胳膊,往上一抬,直接把玉恒架了起来。
玉恒急得直蹬腿,高声嚷着:“放我下来,我要闹洞房,我要闹洞房!”
声音渐渐的远了,裴疆看向最后一个人。
“你呢?”
从榕城赶来淮州参加婚宴的钱金灿忙道:“我先祝师父师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走了!”
说完后,也利索的离开,生怕会成为第二个被夹着离开的。
最后一个人也跑了,裴疆才转身推门进了屋子。
嬷嬷迎上前,笑道:“新郎官回来了,那便与新娘子喝合卺酒。”
嬷嬷看了眼青菊。青菊会意,忙倒了两杯酒。
裴疆走入内间,在床的另一边床沿坐下,伸手拿了玉娇手上的喜扇。
只见玉娇眉目含羞,脸若桃花。
青菊端了酒到他们的身旁,嬷嬷道:“只要饮了这合卺酒,便礼成了。”
二人相继拿起了酒,手挽手喝酒。玉娇小抿了一口,听到嬷嬷在边酒全部饮完便能长长久久,便一口气又把余下的全饮了。
喝完后,猛的咳嗽。裴疆忙给她顺背。
嬷嬷见礼成了,笑得甚乐:“奴婢便先去告诉老爷夫人了礼成了。”
说着也就退了出去。
这合卺酒酒味很淡,但玉娇就是喝果酒都会醉,所以没一会就觉得脑子昏呼呼且全身都软绵绵的。
即便如此,却还是软绵无力的推着给她顺背的裴疆:“我要先去洗漱。”
裴疆便吩咐桑桑和青菊伺候玉娇去洗漱,随之自己也出了屋子。
待回来的时候,却是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物,身上酒味也没了,只是手中多了一个小瓷瓶。
许久后,桑桑和青菊才把玉娇从小隔间扶了出来,玉娇软塌塌的靠在桑桑的身上。
玉娇见到裴疆,弯唇笑得开心。朝着裴疆伸出双手,软声撒娇:“裴疆,抱。”
玉娇醉酒了。
裴疆上前,把软柔柔的人打横抱了起来,再而吩咐两个婢女:“小姐我来照顾,你们下去吧。”
两个婢女含笑的福身退出了屋子。
门关上后,裴疆才抱着在他怀中一直蹭着他胸膛的玉娇入了内间。
才把她放到了床上,她却是软软的控诉,“床上有东西咯我,难受。”
裴疆看了眼床上,只见铺着零零散散的桂圆红枣,花生还有莲子。
裴疆低声道:“搂住我的脖子。”
玉娇很是听话,乖乖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裴疆便单手把人给抱起来,托住了玉娇下方。玉娇惊呼了一声,然后呼道:“裴疆你好厉害。”
满眼的崇拜。
裴疆闻言,想到了书中所写的桃色香艳对话。眸色一深,喉间也滚了滚,有了丝反应。
但还是先拨干净了一块地方,再把她放下来。
“先松手,我把床弄干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