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本性怯弱,觉得还是不要了,不然家里闹到老师那里,他就不好看了。
邱东凯一直就看江宁不怎么顺眼。
因为他觉得江宁很傲,对谁都爱答不理,这会就想挫一挫江宁的傲气。
他又冲程涛喊,“程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巷子里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你要那么怂,以后咱们别做朋友了!”
程涛回头望了眼,确实没有看到别人。
他鼓着勇气往前走了几步。
想到江宁漂亮的脸蛋,不由加快了些。
江宁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淡眉微颤。
对呀,眼下巷子里又没有别人。
江宁看了眼和比她还要矮的邱东凯。
矮冬瓜一个,还想欺负她?
呵呵!
江宁薄薄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抬脚对准邱东凯的裤裆,猛地就是一教。
她跟魏宏学的第一招就是这个,因为魏宏说,遇到紧急情况,这招对付男生最管用。
邱东凯瞬间往后倒在地上,蛋蛋像是炸了一般,疼得头皮发麻。
他捂着裤裆脸色惨白,滚在地上嗷嗷叫。
身后的程涛和另一个男生看到邱东凯被踹,血气上头,拔腿冲向江宁。
一对二,江宁肯定打不过。
就在江宁准备逃跑时,从黑暗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一人一拳,把程涛他们打倒在地。
路灯下,白明宇鼻梁高挺。
他两手插兜,嘴角噙着一抹神色不清的笑意,脚踩在程涛的背上,“老老实实做个好学生不好吗,非要动点歪心思,喜欢女孩就光明正大追。那么怂,难怪人家看不上你。”
吐槽后,白明宇看江宁,“要报警吗?”
这个嘛。
江宁回头看了眼在地上翻滚的邱东凯,脸色白得像刷了漆一样。
她刚才那一脚,可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估计这会儿邱东凯的蛋没裂也受到不少的损伤。
江宁摇了摇头。
走到陈涛跟前,蹲下说,“高一高二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你。但我记得有好几次,我的书掉在地上,你都很嫌弃地踹开。并且收作业的时候,都要拿纸巾包着我的作业。当时那么嫌弃我,现在就因为我变得稍微好看点,又说喜欢我,程涛你还真是个肤浅的人。你和你的朋友一样,都是地沟里的老鼠,自卑得不能见太阳。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在我四周,不然今天这事捅出去,性.骚扰女同学的名声扣到头上,你就等着退学吧。”
江宁不想动手再打人了,把力气花在程涛他们身上,都是浪费。
她和白明宇说走吧,便一起走出巷子。
因为两人住在同一个小区,所以回家的路一样。
江宁不由放慢脚步,“今天谢谢你啊,要是你刚才没在,我都准备拼尽全力逃跑。”
白明宇调侃,“我看你踹人的时候,并不像是要跑,而是想再打十个。”
“我就是觉得邱东凯嘴贱,忍不住想打他。”江宁被白明宇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拳脚功夫不行。
这时,两人路过一家奶茶店,白明宇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奶茶店。
江宁跟着停在边上,她以为白明宇在考虑要不要买奶茶,便安静地等他。
过了会,白明宇见江宁没有懂他的意思,开口帮江宁回忆,“上回我帮你打了何向东他们,你是不是说要请我喝奶茶来着?”
“是啊,不过我记得你后来说你并不是为了我才打的何向东。”江宁记得很清楚,她还没反应过来白明宇提到之前的事,是什么意思。
白明宇面色一顿。
见江宁还没明白,在心里骂了句笨,挠挠后脑勺,面色不改地说,“那时我不想喝奶茶,但我现在想喝了。”
江宁:“啊?”
“哦哦,我懂了!”江宁拍下脑袋,她才反应过来白明宇的意思,“你要喝什么,我请你?”
白明宇早就看好了,“红豆奶茶,半糖,少冰,多加红豆。”
江宁给自己买了杯温的,她刚吃了串串,再吃冰的会消化不良。
白明宇接过奶茶,其实他自己从来都不买奶茶,因为潜意识觉得自己不会喜欢。
但刚才路过奶茶店时,不懂为什么,就很想让江宁给他买。
他大口吸进嘴里,红豆很糯,奶茶甜度刚刚好。
头一回,白明宇觉得做保镖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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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对了,你刚才怎么会在巷子里?”江宁突然想到。
“去吃串串,那家店很有名。”白明宇很自然地说。他刚才看江宁和叶火火吃,看着确实不错,会想吃。
“确实挺好吃。”江宁说。
她感觉白明宇人也不错,就是不喜欢她而已。
白明宇不是的话很多的人,而且这会儿喝着奶茶,有点小满足。
两个人都没说话,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到小区时,江宁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白明宇,你自己成绩那么好,之前干嘛问我问题?”
又不是喜欢她。
回想起那天的画面,现在想起来,江宁觉得白明宇,不像在向她请教问题,而让她有种被老师考问的感觉。
白明宇舔了下嘴唇,还留有奶茶的甜香味。
实话是肯定不能说的。
脑子灵光一闪,“你说考试啊,那卷子在之前学校我做过类似的,我天生记性好,答案我都记得差不多。”
听白明宇这么解释,江宁觉得合理了,没再问其他。
回家后,只有魏宏在。
“陆鹤他去江智杰家里,说有些问题要和江智杰讨教。你买了串串啊。”魏宏接过江宁手里的串串,指着餐桌上的一张纸条,“陆鹤说那是江智杰今天送来的,是江志杰写的道歉信。他觉得之前在我们家情绪失控,太失礼了,虽然你不是他的女儿很可惜,但他希望以后两家人还能按以前一样相处。”
说到这里,魏宏特意打量了下江宁的脸色,“其实舅舅能理解他,这事犯谁身上都难以接受。你说你妈那时候谈恋爱干嘛不好好谈一个,非要踏那么多船,而且一个两个都不是你亲爸,我想起来都觉得尴尬。”
江宁拿起桌上的纸条,看了眼,确实是江智杰也写了道歉信。
难道她能逃过这劫?
江宁怎么觉得没有那么容易?
不是她太多心,而是上次文景的事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心理阴影,所以这会儿,她总觉得江智杰只是表面求和。
“舅舅,陆鹤过去多久了?”江宁问。
“刚过去,在你回来前两分钟。”为魏宏拿出碗筷。
江宁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她担心江智杰会情绪激动打陆鹤。
江智杰家。
陆鹤指着桌上的果篮,问,“江叔叔,你知道给人投毒致死或致残,要判多少年吗?”
听到这话,江智杰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冲动犯案,忘记了陆鹤这小子的存在。
其实他放的剂量非常非常小,必服用两三年,才会对人体的器官有损害。
“江叔叔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嗅觉就特别灵敏,所以你在果篮里面放了什么,我拿到果篮的时候,立刻就嗅了出来。”陆鹤认真地看着江智杰。
今天这事,陆鹤可以理解江智杰,不然他这会就报警了。虽然他年纪小,没有谈过恋爱,但他懂得被人背叛、抛弃的感觉。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问自己,为什么妈妈不要他和爸爸了,可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有时候他也恨妈妈,为什么不负责任抛弃了他,但他不会去牵连其他人。
江智杰陷入沉默中,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认。
掌心已经微微出汗,他抬头看向陆鹤,喉结一滚,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要想报警,随便你。”
“江叔叔,我会来找你谈话,就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有要报警的念头。因为我能理解你的情感,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姐姐和舅舅是无辜的,抛弃你的人是妈妈,而不是他们,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不配男子汉这个称呼吗?”
陆鹤从小就被他爸爸教育,做事情要敢做敢当,而且冤有头债有主,永远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他看江智杰又不说话,剑眉蹙紧。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我就直接报警了。我也提醒你,有我在,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按天赋来讲,我比你的天赋更好,你也好好思考下,到底还要不要找我们的麻烦。”
该说的陆鹤都说了,他转身打算开门回家,却在猫眼看到了姐姐,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陆鹤打开门,走了出去,“姐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神色正常,就像他刚才是真的在和江智杰探讨学术问题,而不是江智杰要给他们投毒。
江宁点头,她怕江志杰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毕竟陆鹤也是江雪兰的儿子,“我买了点串串,舅舅已经热好了,所以想来叫你去吃。”
停了下,江宁还是问出口,“江叔叔怎么样,他还好吗?”
陆鹤想到江智杰沉闷的样子,觉得让姐姐远离江智杰比较好,“他好像心情还是不太好,我觉得让他静一静吧,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那也行。”江宁现在挺怕看到江智杰。虽说知道迟早都要面对,但能迟一天是一天。
回到家后,魏宏已经把热好的串串摆放在桌上。
从进了研究所后,陆鹤就不再吃路边摊,更别提眼前的这些串串,因为他清楚知道这些食物含了多少致癌物质。
所以坐下后,他一脸犹豫。
江宁以为陆鹤是不喜欢,“陆鹤你要不喜欢串串,就去吃水果吧。”
“不……不是不喜欢,你们难道不知道,串串虽然好吃,可是它们经过卤料长时间的浸煮,会产生一些……呜呜”
不等陆鹤说完,魏宏塞了一串牛肉到陆鹤嘴里,“就吃个串串,别那么多废话,那么多人吃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嘴巴嚼两下,吞下去,不好吃再说。”
陆鹤听话,真嚼了两下。
好好吃!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魏宏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以前当运动员的时候不能吃,现在反正想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一般不忌口。
看到陆鹤点头为好,魏宏又塞了一把串串给陆鹤,“好吃就多吃点,这是你姐姐特意给我们买回来的。”
格外香。
虽说家很近,但江宁为了多背半个小时英语,早上6点就起来了。
江宁到学校时,只有六七个同学在到班上,她坐下后就拿出课本背诵。
以前学过的公式定理,看几眼就能复习起来,但是背诵的内容还是需要重新花功夫背。
等早读课的铃声响后,班主任也来了,她走到江宁身边,让江宁跟她去办公室一趟。
江宁一头雾水,等到了办公室后才知道,有人举报说她作弊。
江宁:……她都少做那么多题,还有人盯上她?
有没有搞错!
她立刻想到了一个bitch。
“老师,她说我作弊证据呢?是监考老师看到我作弊了,还是说她有我作弊的证据。”江宁问心无愧,不在怕的。
陈美兰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她才会先叫江宁来办公室谈话。出于她自己的意愿,是相信江宁没有作弊。可是也有别的老师觉得奇怪,说江宁之前成绩那么差,怎么可能一下进步那么多。
为了能堵住其他人的嘴,陈美兰才特意找来江宁。
“既然没有证据,那凭什么说我作弊呢?如果是他看到了,考试也可以叫他出来跟我对峙。”江宁越发肯定举报她的是孟雪。
“是匿名举报。”陈美兰说,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她打算让江宁做份难度相似的卷子,“老师是相信你的,但既然有人说了,你就把这份卷子做一下,好还你一个清白。”
“我不要,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江宁直接拒绝,“老师,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是为了一个连证据都没有的举报,就让我在这里浪费一个小时做份没有必要的卷子,我证明这样的东西有意义吗?就算最后我证明我没作弊,那我浪费的时间,那个举报的人她会赔我吗?”
“很明显,她不会的。”江宁说。
“怎么会没有证据,你以前的成绩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这时隔壁座位的一个中年女老师,见江宁与气那么强硬,沉着脸说。
“这位老师,你也说是以前的成绩,因为一个学生以前不好,你就判定这个学生以后一定不会变好,你这是带上了自己的主观思维,还是说你打心眼里就看不起成绩差的学生?”
江宁思路清晰,她没有做过的事,就不用去证明。
中年女老师语噎,一时间脑袋空了,想不到话来反驳江宁。
江宁站了起来,“陈老师,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会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举报上。如果您一定要让我做这份卷子,要么您拿出证据,要么您以学校的身份命令我写,不然我是不会做这份卷子,谢谢您为我着想,咱们下次考试见真假。”
说完,江宁就走出了办公室。
允子昂捧着一叠作业,看到江宁一脸怒气走出来,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想到举报人99%是孟雪,而孟雪会盯上江宁都是因为允子昂,她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允子昂走进办公室后,听一位老师在指责江宁太嚣张,他才知道江宁为什么这么生气,“陈老师,我觉得江宁没有必要作弊,我和她是同桌,她的课堂作业都完成得很好。”
陈美兰对于学生进步是很高兴,只不过江宁那么倔,让她有点头疼,“老师知道了,你把作业放下吧。”
“对了老师,你知道是谁举报的吗?”允子昂问。
“是匿名举报。”陈美兰说完,见允子昂还矗在原地,催他回去上课。
江宁回到座位,胸口闷闷的气。
待会下课她就去找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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