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涉以前明明敢做敢当的,现在怎么还不敢承认了?
方盛轻咳两声:班长跟那个Omega谈恋爱了?
他其实巴不得楚洮跟莫熙谈了,这样阿涉就不用误入歧途。
明明有大把的Omega可以选择,非要跟信息素互斥的alpha搞在一起。
他承认楚洮是很漂亮,但不是还有更漂亮的楚星宁吗,既然爱这款,干嘛不去追楚星宁?
而且即便阿涉鬼迷心窍了,班长也可能是直的啊,俩A怎么可能有前途。
江涉立刻反驳:当然没有,他要好好学习,不早恋。
可不跟别人早恋,也不跟他早恋。
江涉颇郁闷的灌了口可乐。
碳酸饮料在味蕾上化成泡泡,辣的人舌头一麻。
方盛若有所思,抖了抖腿:也对,好学生嘛。
徐园看江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劝道:要不你找校长,给班长调个班算了,三班本来就跟好学生格格不入。
把楚洮转走了,江涉也犯不着找他麻烦,大家都开心。
江涉抬眼,瞪着徐园:我傻逼吗?
徐园:?
卧槽,欺负人还上瘾吗?
中午在食堂闹的不愉快,被众多无聊的高中生当做谈资,在茶余饭后和论坛贴吧讨论。
几个当事人被翻来覆去的分析。
原本楚洮一直在楚星宁的光环下默默无闻,这下算是出了大名。
外面传,一个不长眼的Omega在校门口拦了江涉,结果那个Omega是楚星宁弟弟的男朋友,楚星宁弟弟又偏巧是江涉班的班长。
江涉一直看这个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不顺眼,逮着机会就要欺负人。
这下俩不顺眼的凑在了一起,江涉就把人打了。
打的可惨了,弄得那个Omega和楚星宁弟弟分手了。
原本楚星宁弟弟长得也挺好看的,和他哥有几分神似,但因为江涉,现在根本没有Omega敢追求他。
谣言越传越疯,偏偏处于事件中心的几个人毫无察觉。
因为化学老师要去省里开会,所以下午化学课改随堂测验,考最近一周学的知识。
楚洮本来化学就是弱项,请的网上辅导貌似并没有多大作用。
辅导老师讲的重点和淮南一中考的不一样。
这场考试由于没有老师监考,在座的学生都抄疯了。
你告诉我一道,我告诉你一道,甭管对不对,只求一统全班。
楚洮皱着眉,塞着耳塞,全神贯注的写卷子。
别人抄他不能抄,他要对自己负责。
前桌戴文简不会写,扭回头伸着脖子看楚洮的卷子。
他抄还不安静,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出来,有的化学式看不清写的是几价,还要开口问楚洮。
楚洮好几次思路被他打断,不堪其扰。
江涉一个橡皮扔了过来,正好砸在戴文简脑袋上。
江涉:自己写,别回头。
戴文简吓了一跳,对上江涉的眼神,他耸了耸肩,听话的缩回去了。
方盛看在眼里,隐隐有点愁。
阿涉这是又犯病了,快把班长当所有物圈起来了。
反正他和江涉也不答卷,趁着学校还没屏蔽信号,方盛开始在网上搜新闻。
他搜一条就拍拍江涉分享。
卧槽阿涉,企鹅新闻刚发的,川省俩Alpha搞在一起,结果信息素互斥,一个把另一个打进医院了。
江涉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方盛见他没有反应,清清嗓子,又搜下一条。
我去太吓人了吧,俩Alpha争夺一个Omega,结果一个报复另一个,把另一个上了,被上的Alpha不堪受辱,抑郁症跳楼自杀了。
江涉单手拄着太阳穴,背着方盛,手机里玩着游戏,敷衍的应了一声。
方盛锲而不舍:还有这个,俩Alpha因为无法生育,选择领养孩子,领养门槛极高,手续费消耗近百万,导致倾家荡产,一个在垃圾箱里捡塑料瓶,一个抱着孩子街边擦皮鞋!
江涉顿了顿,总算放下手机。
方盛大喜。
AA不能生育是致命痛点,像江家这样的门第,怎么可能允许他不留后代呢。
谁料江涉突然倾身,拍了拍楚洮的背,把脑袋凑到楚洮耳边。
他的存在感太强,楚洮带着耳塞也忽视不了。
楚洮烦躁的扯掉耳塞,强忍脾气:又怎么了?
江涉喉结一滚,咽了咽唾沫,他将手搭在楚洮的背轻揉着,看似随意却又一字一顿的问:你能接,受,领,养吗?
楚洮:
作者有话要说:江涉妈叫啥名来着,我给忘了QAQ
第35章
周二照例上晚自习答疑课。
楚洮在食堂吃完晚饭,把教室里大家交上来的小楷整理了一下,打算给杨柳送去。
临去之前,他本能的抬头往教室看了一眼。
教室里气氛有点怪。
人很少,只是零星坐着几个同学,但是全班的书包都在,并没人提前溜回家。
或者这帮人又在篮球场打球呢。
他敛起目光,抱着小楷本,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里烟雾扑鼻。
几个男班主任正靠着窗边吞云吐雾,闲聊最近高三的模考成绩。
这次模考跟省实验比怎么样?
听说不怎么样,年级主任头发都要急秃了,几个苗子也没发挥出正常水平来。按照往年惯例,咱们学校考去TOP2的怎么也有二三十个,但就这次模考看,估计十个也没有。
怎么差成这样啊。
浮躁了呗,一百多个体育加分,被举报审查,最后只有一个是靠自己本事加的分,其他的全被取消了。
啧,那钱也白掏了,马上就要高考了,家长学生急疯了吧。
那肯定的,不过咱们这届就轻松了,加分取消了,全凭本事。
是,咱这届质量不错,多亏主任英明,把所有垃圾货色都集中投放三班。
哈哈,真的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
两个男老师聊的尽兴,趁着杨柳不在,肆无忌惮的羞辱着三班的学生。
垃圾,社会渣滓,文盲。
楚洮皱了皱眉,他进来的时候动作很轻,所以没有人刻意注意他。
即便注意了,也不会知道他来自几班。
嘭!
楚洮把一摞小楷本结结实实拍在了木头桌子上。
木桌的桌堂是空的,所以砸上去声音激荡的更大。
两个男老师吓了一跳,摇摇欲坠的烟灰全都震掉在了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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