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洮:不用,我家里还有。
江涉:跟我客气什么。
楚洮把校服外衣披好,看了一眼那个被撕裂的小洞,低声道:行了,我该回去了。
他再拿起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他一直没有注意电量,大概就是江涉给他冰敷的时候,手机自动关机了。
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楚星宁是不是给他回消息了,有没有安全到家。
楚洮心思有点沉。
我送你。江涉跟着楚洮一起往门口走。
楚洮停下脚步,扫他一眼:不用,我先回趟学校拿书包。
他今天的卷子还没写完,回家还要补作业。
江涉理所当然道:我也回学校拿书包。
楚洮挑了挑眉,满脸疑惑:你拿书包干什么?
我作业还没写完呢。江涉恬不知耻,极为坦荡。
楚洮:你说这话不脸红吗?
啧。江涉仗着身高,伸手拎了拎楚洮的领子,教育道,小同学,你现在胆子很大啊,知道跟谁说话吗?
楚洮翻了个白眼,也不管领子被他拽着,就这么拖着江涉到门口穿鞋。
小区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静,但夜色恍惚比之前更清澈了些,也或许是他心情更好了点。
楚洮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再过一会儿,连高三都要放学了。
他没时间耽搁,快步往学校走。
江涉仗着腿长,步子迈的比他大,走在前面,还一直激他。
快点啊,三班人民的小英雄。
楚洮起跑两步,刚跟上他,江涉又加快了速度,楚洮不服输,就也加快速度追着他跑。
俩人跟疯子似的一路狂奔回学校,最后一人一个柱子,扶着猛喘气。
楚洮一边喘气一边捂着肋骨。
你大爷的,我是病号!
刚消减的疼痛被他一跑又变得剧烈了起来,楚洮咬着牙,用掌心揉着肋骨。
江涉凑过来,有些心虚:我看看。
他作势要摸楚洮的胸口,楚洮吓了一跳,赶忙躲开了。
这可是学校,即便是放学时间,也有监控开着。
学校严抓学生交往过密,严重的要被开除学籍处理。
江少爷没有后顾之忧,他可不行。
只是楚洮没注意,他和江涉现在靠的,正是阶梯教室前的那排柱子。
这排柱子号称恋爱圣地,东边的Omega和西边的Aloha经常在这里幽会,柱子正面被监控拍着,但柱子背面却是得天独厚的死角,忍不住接吻标记的情侣都愿意在柱子后面搞事情。
楚洮没想和江涉怎么样,所以他俩都大大方方的站在柱子正面。
但就在互相推搡打闹的时候,楚洮隐隐听到了女生的惊呼。
啊啊啊是要标记了吗?
小受不太情愿呢,小攻手不老实啊!
我喜欢强制爱!搞快点!
摸到腰了!好像小猫咪被老虎按在柱子上强。
楚洮:
姑娘,磕假糖可以,但不要让当事人听到。
他尴尬的把领子立起来,遮着脸,推开江涉,往楼上跑。
江涉被他推的一踉跄,却没生气,无奈的耸了耸肩,大跨步跟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小受害羞了!
这俩是谁啊,身高超配的,离太远没看清。
可能是高三哪个班的吧,高考之前太饥-渴了。
就是,高考前就搂搂抱抱了,高考后岂不是要疯狂doi?
姐妹展开说说
楚洮面红耳赤的爬了两层楼,才彻底听不到大厅两个女生的YY。
他捂着肋骨,快步往班级走。
高二年部的灯已经灭的差不多了,楚星宁的班级也关灯了。
走到三班,楚洮摸黑按亮灯,教室里果然一个人没有。
他到自己座位上,把卷子折了折,连带着参考书一起,塞进了书包里。
然后他看向江涉:你不是也要带作业回去?
江涉没动弹,靠着楚洮的桌面,手里把玩着他的热水杯。
不带,送你回家。
楚洮皱眉:我骑自行车,干嘛用你送。
江涉一扬下巴:你这样还能骑车?
他肩膀和肋骨的确是疼,但也没到连骑车都忍不了的地步。
楚洮吐槽道:我又没那么娇气。
江涉不耐烦:你是受-虐受惯了,给你娇气的机会都不要?
楚洮愣了愣。
他的确像自己说的,一点也不娇气,因为父母都是这么教育他的,说男孩子就应该皮实一点。
但他从来没想过,娇气也不是什么罪过,只不过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
江涉:今天这架本来应该我打,既然你都替我打了,我送你回家总没什么吧。
楚洮的车的确有后座,当初家里给买了两辆山地车,他一辆楚星宁一辆,都按了后座,为的就是一家人骑车出行的时候,都可以带着。
江涉抢过了楚洮的书包,挎在肩头,走到黑板前,他动作一顿。
黑板上记着各科老师留的作业,等第二天值日生来的时候才会擦掉。
江涉兴之所至,跳上讲台,掰了根粉笔,快速在黑板中心的空位写上
班长我爱你。
为了防止楚洮冲上来阻止他,他写的飞快,下笔也重。
粉笔灰扑簌簌的落下去,有些躺在干燥的地板上,有些飘散进清凉的空气里。
江涉的字体潇洒有力,哪怕是龙飞凤舞,也能看清他写的是什么。
楚洮反应过来,臊的耳朵尖都是红的。
他冲上讲台,咬牙切齿道:江涉你大爷!
他抢过黑板擦,挤开江涉,准备把那一行字擦掉。
江涉不让他擦,赶忙伸手拦他。
黑板擦在他俩的你争我抢下磕磕绊绊,扬起一阵阵白灰。
楚洮咳嗽了两声,终于逮到了时机,一黑板擦下去,把那行字擦掉了大半。
江涉又抢了跟粉笔上去补,楚洮为了挡住他,干脆用手猛拍黑板擦,把粉笔灰都拍出来,呛得江涉不得不往后退。
趁着教室里没人,俩人尽情在讲台上撒野,扬了对方一身的白灰。
楚洮的头发上都被洒了粉笔末,灯光一照,跟白了头似的。
胡闹了半天,总算让楚洮把黑板上的字给抹了下去。
他撑着讲台,漂亮的桃花眼盯着江涉,生怕他什么时候又抢根粉笔在黑板上乱写。
江涉也没比他好多少,校服上也留下不少黑板擦的痕迹,手背上袖口上白乎乎的一片,粉笔灰也吸进去不少。
江涉单手扶着黑板,戏谑一笑:你这么怕被人看到啊。
gu903();楚洮闻言,又用黑板擦狠狠的擦了两下:现在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