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愣了一下:您稍等,请报一下您的手机号码。
江涉说了自己的号码,服务生立刻换了副笑容,把排号机往腋下一夹,抬手邀请江涉往里走。
一直给您留了房间,请进。
楚洮又看了一眼长廊里排队嗑瓜子的众人,心虚的跟上了江涉。
不是说不让预约吗?
江涉一伸手,把楚洮捞到自己怀里,贴着他的耳垂道:你还是太不了解江家在淮市的影响力了。
楚洮抬起眼,和江涉对视一秒。
江涉又道:上次吃这家好吃,我爸赞助了点钱。具体多少钱江涉没说,但是大概是能被当做股东看待的水平。
楚洮默默点头,有钱人的世界他的确不懂。
服务生把他们带进一个榻榻米风格的包厢里,门一合上,外面的喧闹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房间内幽静又舒适。
江涉熟练的拿起点菜机,挨着楚洮坐着:这一页都是他们家的特色菜,味道都不错,你想吃什么就点,吃不完也没事,可以拿回家,给你爸妈也尝尝。
江涉还存了点小心思,如果楚洮的父母吃了喜欢,顺便问问是谁给的,说不定还能对他有点好印象。
江涉知道自己以前的名声不怎么样,正经老实家庭都会敬而远之,但他以前不在乎,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需要取悦谁,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取悦大,他还常常看不上眼。
没想到会遇到楚洮,一个因为家里不去校长室闹,导致没法换班而调到三班的好学生。
楚洮扫了眼价格,对江涉道:今天你过生日,所以我请,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他又把点菜机塞在江涉怀里。
这么一家红火的店,价格当然不低,但是楚洮算了算,花呗差不多够付,下个月再想办法还。
江涉伸手,揽过楚洮的肩膀,附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楚洮抬起桃花眼,温柔的看着他,眼角微垂,眼尾是一道流畅细腻的折痕。
服帖的像一只懵懂的小猫咪。
楚洮的个性还是偏强硬清冷的,很少会有这么服帖乖巧的状态,江涉知道,他的生日福利已经开始了。
在没人的时候,楚洮已经做出了任他摆弄的姿态,甚至在他凑过来吻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唇,把所有防线对江涉打开。
我相信宝贝儿将来肯定能赚特别多的钱,好好养我,现在就让我请你。江涉的手不老实的揉捏着楚洮的脖颈。
那里皮肤柔软,细腻,带着少年人的弹性。
江涉
快点点菜,现在人这么多,上菜也慢,别把我老婆饿死了。
楚洮倒也不是非要较真的人,他垂眸看向点菜机,在特色菜肴里面选了又选,点了蛤蜊米脯羹,盏蒸羊,酒炊淮白鱼,在江涉的建议下,又加了份蜜煎樱桃,间笋蒸鹅。
两个人吃五道菜,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还有预定好的蛋糕。
提交了订单,菜还没做好,蛋糕已经送过来了。
打开盒子,香甜的奶油味儿溢了出来。
楚洮点的是芒果奶油蛋糕,橙黄的芒果肉铺在蛋糕表面,围成心的形状,里面用红色的糖汁写着祝江涉生日快乐。
蛋糕附送了两个数字蜡烛,楚洮把它们从袋子里取出来,小心的插在蛋糕表面。
江涉,你十八岁了,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如愿以偿。
江涉以前和方盛他们一起过生日的时候,从来不买蛋糕,吹蜡烛,许愿。
因为他们几个都很现实,谁都知道,许愿其实毫无用处,真正能达到的目的也不需要许愿,所以他很久没有经历这种仪式了。
江涉歪头看着楚洮:那我的愿望是让你做我老婆呢?
楚洮绷了绷唇,喉结一滚:如果是你愿望的话。
江涉的目光落在两个蜡烛身上,一个绿色的,一个红色的,小小的很可爱,插在蛋糕上,像两根棒棒糖。
那我许
楚洮打断他:还没点蜡烛呢。
他快速划亮火柴,小心翼翼的把两根蜡烛点燃,然后爬到门口,关了灯。
房间里只剩下蜡烛的光,莹莹的一小簇,跳动着,蓬勃着,照亮方寸空间。
火光是明亮的橘黄色,带着些微的热度,江涉等楚洮爬过来,这才搂着他的腰,开口道:我希望
楚洮立刻堵住他的嘴,小声嗔怪道:别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
于是江涉闭上嘴,也闭上眼。
楚洮才把手撤回去。
江涉攥着楚洮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在心里默道,希望楚洮永远比我过的好。
几十秒之后,楚洮压低声音问:许完了吗?他怕蜡油滴到蛋糕上。
江涉睁开眼:嗯。
不会是许让我做你老婆,或者早点拥有性-生活之类的吧。楚洮担心,因为江涉总是有点离经叛道。
江涉闷笑:果然了解我。
楚洮就知道他不会正经许愿,无奈的摇摇头:快吹蜡烛,我好开灯。
江涉用力一吹,火光猛地一抖,瞬间熄灭,灼烧的部位冒出两缕青烟。
楚洮凭着记忆,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明晃晃的光亮骤然布满房间,他还有一瞬的不适,眼前出现了青蓝的菱形斑点,好在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时候,服务员拉开门,端进来一份晶莹剔透的红果:您好,蜜煎樱桃,其他菜可能要慢一点。
先上来的是甜品,按理说,上菜顺序有些颠倒,但因为江涉是贵客,餐厅担心他们等太久,所以赶忙上了一份。
江涉没计较,用小叉子插了一颗裹着桂花蜜浆的樱桃,喂到楚洮嘴边:尝尝。
楚洮倾了倾身,咬进了嘴里。
原本以为经过了腌制,樱桃果肉会变得软糯,但并没有,果肉紧实,汁水十足,仿佛刚从树上摘下来一样,浓郁的桂花香混着樱桃汁,在口腔中搅合成了一种心情的,让人愉悦的味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发现这两种味道融合的厨师一定是个天才。
菜还要等一会儿,我们先吃蛋糕吧?
楚洮说罢,就要拿起塑料刀切蛋糕。
江涉一把把他的手腕抓住,声音微哑:要吃,但不是这么吃。
楚洮迷茫的眨了眨眼:蛋糕不切了吃还能怎么吃?
江涉用指尖勾了点奶油,抹在楚洮唇边,暗示意味十足:舔着吃。
说罢,他扣住楚洮的后颈,让他无处闪躲,然后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楚洮下意识挣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了肌肉,江涉的舌尖扫过他的唇角,暧昧流连了片刻,楚洮也尝到了奶油的味道,松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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