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姐是宋眠一个姐姐家的孩子,小时候经常跟楚洮和楚星宁玩,长大了学习紧张,就没怎么聚过了。
他们家的人大概都有学习好的基因,这个表姐也是,比他们大一岁,中途还跳了一级,现在已经大一了。
表姐去年高考的成绩排在全省前五百,去了所很不错的大学,学了最好的专业。
但楚洮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学。
宋眠继续道:你小姨给我打电话说,涵涵还没谈恋爱。
楚洮扯了扯唇:她才十八吧,着什么急。
楚星宁也道:对啊,我记得表姐长得挺好看的,大学还有有名的和尚庙,追她的人肯定很多。
宋眠摇了摇头:你小姨说涵涵心气高,一般人都看不上,非要找家庭条件好的,本来你小姨家不是也不错嘛,你姨夫是处长,起码要门当户对及以上吧。
楚洮不经心的笑了一声:这么小考虑那么多干嘛。
宋眠道:你表姐从小就比同龄人理智成熟,不想浪费感情呗,谈就要谈最好的。涵涵可亲口说的,感情都是次要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设,把她妈都吓了一跳。
楚星宁漫不经心道:那也是小姨给她灌输的吧,当初小姨找姨夫不就是看中了经济基础吗。
宋眠打趣道:那你小姨现在不是比你妈我过的舒坦多了,天天打打麻将,逛逛街,在商场看上件衣服不用问价就买了,我都得记下货号回来网购。
楚星宁被宋眠堵得无话可说,憋出来一句:倒也是。
宋眠继续对楚洮道:等你们高考结束了,你把你表姐微信给江涉。
楚洮皱起眉:妈你想什么呢?
宋眠没察觉楚洮表情里的异样:我记得江涉也十八了吧,不小了,而且家庭条件也不错,正好是你表姐喜欢的,反正认识认识呗,多个朋友多条路。
楚洮明显不耐烦起来,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宋眠一愣:怎么不可能了?
楚星宁知道楚洮不好解释,在一边解围道:您别乱介绍行吗,表姐和江涉将来都不一定在一个大学,家又不在一个城市,一点都不了解,怎么可能啊。再说表姐大学里也不是一个富二代都没有吧,她自己肯定心里有数,你们做家长的都是瞎操心。
宋眠见楚洮和楚星宁意见都这么大,就知道跟他们都说不通。
家里三个男人,没人能理解她的话。
宋眠摆了摆手:我就随口一说,不是正好想到了吗,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表姐和江涉要真的成了不也挺好吗。
楚江民在客厅看电视,电视声音小,一直能听见宋眠的话。
连他都觉得扯,忍不住出声道:行了吧你,想一出是一出。你妹妹家条件是不错,但跟江家是一个档次的吗?人家江涉的父母能干吗?就你妹妹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江家不想找个门当户对的?
宋眠一想也觉得自己天真了。
行行行,算我多事,我不就闲的无聊跟孩子聊聊天嘛。
楚江民吐槽:我看你是闲的,江涉那孩子还用你介绍对象?也就你儿子闷,说不定将来还真得靠你给相亲。
宋眠不乐意:我儿子怎么啦,洮洮和星宁谁不是一堆人追啊?
楚江民道:星宁心高气傲的,从小追他的男孩女孩那么多,我看他谁都看不上。洮洮像是会哄人的样子吗,别人不哄他就不错了。
宋眠翻了个白眼:看你的电视吧,一点好话都不会说。
插科打诨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隔了几天,一模成绩下来,楚洮一跃成了年级第十,而楚星宁这次排在了年级第二。
第一却不是付凯义了,听说是理综涂串了答题卡,物理大题也没发挥好,排名掉到了第五。
不过这次前十的分数本来就拉不开档次,付凯义即便失误了,也是有实力的。
江涉考到了一百多名,又是一跃进步了将近两百,现在他的成绩已经不仅仅的还看得过眼的程度的,哪怕是放到楚星宁的班级,也是班级前十的水平了。
江戚风给江涉找的老师的确业务水平过硬,考试的题型基本没有跳出他复习的范围。
楚星宁又从西浔那里打听到,申弘方这次回到了前五十。
从医院出来的第一次考试,他就跳回了原来的名次,这段时间的休息,并没有影响他的成绩,唐令美也总算能松一口气。
但一模的快乐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大家就又把目光投向下一个到来的二模。
但在这期间,夹杂着楚洮和楚星宁的生日。
天气逐渐转寒,夜色越来越漫长,遥远的日光并不能温暖凉的发干发燥的大地,教室里的门窗锁的紧紧的,空调持续不断的造着热气。
学校已经不要求全体学生穿校服了,大家都把自己最厚的羽绒服穿了起来。
在教室坐着一动不动,很容易就冻得手脚冰凉。
十二月,树枝突兀,脱落的枯叶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面偶尔浮起薄薄的雪,勉强留住些不被发觉的枯黄的残片。
下课,江涉把楚洮拉到了那个秘密的小隔间。
关紧门,江涉熟练的用手搂住楚洮的腰。
可惜楚洮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抱起来都是软乎乎的羽绒。
小隔间窗户不严,很很少有人光顾,里面温度极低,不一会儿就冰的楚洮鼻尖发红。
楚洮抬起清澈明亮的桃花眼,歪着头,服帖的在江涉唇上亲了一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对对方的渴求更加强烈,时不时就要在对方身上腻歪一会儿。
江涉追着他亲了个够,才哑声道:我妈给我转了十万块钱,让我别太穷酸,带你好好过个生日。
楚洮神情复杂:过个什么生日十万?
江涉闷笑:她大概很喜欢你吧,觉得你把我带入了正途。
沈晴个性刚硬,不善于和后辈交流,最擅长的事就是打钱。
其实她虽然地位挺高,但并不像江戚风那么有钱,作为国家公务员,她拿的都是严格规定的死工资。
沈晴嫉恶如仇,为人清明,坚决守着心底的道德律,从来不做拿人钱财□□的腌臜事。
好在上有刚正不阿的领导扶持,下有江戚风的关系掣肘左右,她才可以大刀阔斧毫无顾忌的行事。
她次次给江涉打的钱,已经是她绝大部分的积蓄了。
这也算是她生涩的,表达母爱的方式。
楚洮勾住江涉的脖子,鼻尖轻轻擦着江涉脖颈上的肌肤,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和身体的温度。
我不需要也不习惯,你也别花钱给我买礼物,我们一起看个电影就好,安安静静的。
江涉喉结一滚,声音暧昧的问道:我能把手伸到你衣服里面吗?
楚洮望着他,笑眯眯道:不行,冷。
江涉勾唇,抵着他的额头:我能让你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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