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他也没主动找我说话。”
卿九思问:“安宁,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安宁看向她,“嗯,你问啊。”
“如果,我说如果,你有没有想过最后你不能嫁给谢凛?”卿九思直勾勾的看着安宁,试探着问。
安宁不以为然,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嫁给谢凛啊?”
“我配不上谢凛吗?”
“配得上。”怕是这世间找不出一个连公主都配不上的男子吧。
“我长得很丑吗?”
“没有。”皇室血脉怎么可能丑,能入宫成宫妃的不说个个国色天色,那也气质别致,孕育出来的孩子不可能丑。卿九思实诚的回。
“那我为什么不能嫁给谢凛?”
安宁有理有据,卿九思反驳不了。
不知何时,两人沉沉睡了过去,夜里下起了大雨也浑然不知。
翌日。
两人醒来后由下人侍候着洗漱,之后穿好衣裳,梳妆,紧接着去了翁阳大长公主的院子一道用膳。
桌上摆放着粟米百合红豆羹,糖蒸玫瑰糕,清蒸肉末蛋羹,梅花豆腐,山药糕,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翁阳大长公主舀了一勺粥送入嘴里,说:“你俩十年如一日的关在皇宫里,还没见过长安街的繁华和热闹,等会就带你们出去看看。”
“再过个几年等你们嫁人了就自由了。”翁阳大长公主的话,无论那句都给人感觉皇宫像鸟笼似的。
两小姑娘兴高采烈应下。
两刻钟后,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谢府出发,直奔长安街。一路上,翁阳大长公主掀开帘子,同两小姑娘介绍这京城中好玩的,好吃的……
转眼到了长安街中心,热闹非凡,她让马夫停下,随后说:“下去看看,这铺子里的东西不比皇宫里的差,在谢凛名下,你俩要是喜欢了尽管拿。”
话音一落,卿九思抬眼看去,碎玉轩,还真是巧了。虽然过去这么久了,但她印象实在是深刻。
上一回清明节出宫在这儿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安宁则心忖,谢凛真厉害。
之后安宁和卿九思一左一右搀扶着翁阳大长公主进了碎玉轩,掌柜见了,立马上前迎接,一脸谄媚的介绍这介绍那。
翁阳大长公主沉声打断,“行了,你去忙吧,我自个逛逛。”
掌柜不敢不从,而后吩咐其他人在后面跟着,务必照顾周到。
翁阳大长公主说:“你们俩丫头啊肯定没来过这儿,这碎玉轩的东西都稀有,精致,喜欢什么都可以拿,别给谢凛节约。”
“谢曾祖母。”
“谢姑祖母。”
两姑娘相视一笑,甜甜的应。
碎玉轩有三层阁楼,越往上东西越精致,名贵,并且第三层要报了身份,不是显赫世家,不是滔天富贵的根本不能进。所以三人上了第三层,基本没什么人,清净得很,往里走着走着看到对面有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妇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一点的女子,均着华丽衣裳。
直到近了,才看清是定国公夫人,几人(定国公夫人,安宁,卿九思)互相见了礼。
翁阳大长公主脸上挂着笑,轻声道:“在外头不必客气,徐夫人只管挑选自个喜欢的。”定国公乃徐姓。
两拨人错开。
定国公夫人出了碎玉轩,上了马车,问身旁的人,“翁阳大长公主身边的两女孩,你们可识得?”
“左边那个着月华撒花锦裙的便是望安郡主,同太子解除婚约不久。右边那个好像是安宁公主。”身旁定国公府的三夫人说道。
定国公夫人对望安郡主有印象,上次狩猎坠马,是她儿徐承昀不管不顾上前救下,后才得知她儿怕是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望安郡主乃是太子未婚妻,皇上亲自下旨赐婚。
如今婚退了……
太子与丞相之女宋清姿那事闹得沸沸扬扬,虽说是难看了点,但男人嘛,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况且太子和望安郡主年岁相差大,就是大婚前纳几个侧妃,也无可厚非。没想到竟然退婚了。
可想而知望安郡主在太后及皇帝心中的地位。如今她又与翁阳大长公主走得如此近,这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翁阳大长公主软硬不吃,给人面儿或不给人面儿全凭自个心情,说好听点,就是性子直爽,不好听点,就是仗势欺人。
哪又怎么样?人家有这个资本,孙儿是手握重兵,就连皇帝也得礼让三分的大都督谢凛,只看这一点就足够了。
望安郡主是如何同翁阳大长公主走近的?
再一个,翁阳大长公主身旁的另一个女孩是安宁公主,安宁公主乃沈贵妃所出,膝下还有四皇子殿下,极得皇帝看重,这么绕了一圈……
如今这京城啊,表面看似繁华宁静,实则暗波涌动,想到这,定国公夫人一脸严肃,连忙催促车夫驱车回府。
碎玉轩的稀有玩意儿确实多,就连卿九思都忍不住眼馋拿了两样,安宁亦是,可翁阳大长公主还是嫌两人太矜持了,又往两人怀里塞了不少好东西,出了碎玉轩,日头正好,几人在一品楼用了午膳,出去后又逛了逛,直到逛不动了才慢悠悠回府。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膳前谢凛都没回来,翁阳大长公主索性不等了,就在三人其乐融融刚用完膳时,谢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