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知晓吴双喜的头一回,就是吴双喜让一对下人夫妻,来阻扰他乡试。
第一回合,全家牵连。要不是景行之嫌弃那船不够大,一家子都要遭殃了。宝宝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活着。
第二回合,诛心杀招!要不是景行之有现代树人先生的大招,还不知道要背着那个恶臭名声多久。
第三回合,直接动手,死活想要将景行之拦在考场外,坏了他前途。幸好敌明我暗,所以景行之凭借早有准备躲了过去。
景行之一时都忘了这些事,这会儿回想起来,还真是新仇旧恨,齐全了!
景行之黑着脸,道:师兄,她可能想对我动手,是我牵连嘉定和嘉福了。
你?李云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他还是不信,你毕竟是被她丢掉了,她对你应该愧疚更多
不,这个女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测。景行之摇头,反正很多线索都不会消失,如果她确实知道这些人来头,那么她的目的肯定是我!
她想要的,应该是借刀杀人。说不定宁雍远身边就有她派去杀我的人,只是时机不合适才没动手。景行之皱着眉,语气认真。
李云玺瞧着师弟,有点儿为难:宁海波在外打仗,这会儿朕不能对镇远侯府动手。
景行之认真的神色化去,笑意涌上面庞:师兄有心就好了。
有份关心,就挺好的。
别的,我可以自己动手。
正好来时没注意你,这回送你一程啊!
吴双喜,来而不往,非礼也。
景行之数了数手头可以用的东西,神色轻松地问李云玺:师兄,我们那日回去啊?
而对面坐着的李云玺见景行之转瞬间就云淡风轻,心里更是觉得他少年心情,天真单纯,有一点儿关心就满足了。
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朕的儿子,太子早不知道去那个旮沓了。
吴双喜啊吴双喜,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云玺笑着回答小师弟: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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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师兄弟二人曝光了吴双喜的良苦用心。
那厢吴双喜则在暗自恼怒。
她暗恼那些敌国的人,大老远跑来暗杀皇室,难道就不能派些身手更好一点的人?!
就算跑不掉,全部自杀也好啊!还留下了活口,一旦被问出什么,死了那么多的人,就都白死了。
吴双喜颇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她本来以为就算景行之没出事,那些人也不会被抓住才对。
往年敌国暗杀的人马一波又一波,也没听见几回抓到过活口,这一波的水平真是太差了。
不过自己行事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查也查不到什么。这让吴双喜稍稍放心。
再说了,宁雍远同样受伤了,还有在边疆打仗的宁海波,两者都能保她不受猜忌。
吴双喜饶是再聪明,也猜不到方启晨这个老头儿,什么都和李云玺说。就他们家那点子事,李云玺现在清楚得很。
就是因为李云玺这个意外,所以查到一点儿的异常,信息足够的李云玺就把事情推测得大差不差。唯一推理错了的,还是因为不熟吴双喜的性格和行事,将她的目的猜错了。
但经由了熟知她的景行之的参与,加上李云玺的消息,那就可怕了!两者结合起来,吴双喜这条藏着的毒蛇已经被暴露在阳光下了。
当然,以上吴双喜毫无所知。
吴双喜甚至还抽出了时间,去宁雍远的屋子上演了每日三场的母子情深。
吴双喜坐在宁雍远床头,柔声道:伤口过几日就好了,注意饮食,要忌口,不然伤口好得慢。
宁雍远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你光知道忌口,知道要忌口什么吗?
吴双喜当然不知道,她坐了一会就施施然地离开了满是药味的房间。
等她一走,宁雍远长长地出了口气。
他呢喃道:过年那会,父亲应该会回来了吧?
等宁海波回来,就是景行之这个真的侯门之子继承宁这个姓氏的时候,他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那会儿他能知道自己真正的爹娘是何许人吗?
宁雍远眼前,不禁浮现出各种各样的中年夫妻模样,可能男人不够俊朗英武、女人不够漂亮,但都笑得很真!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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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和日丽,是个好日子。
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回京。
路上有一条长河,马车可以打比较平缓的桥面上驶过。
倘若在桥上的时候掀开马车的帘子,便能看到长河渺远的风景。
吴双喜今日坐在马车上,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气闷,她索性就掀开了半角帘子,吹着风走。
路过长桥时,走到最中间的高点处,河面扑面而来,吴双喜露出微笑,深吸了口气。
可忽然她的车马就猛地晃动起来,拉车的马像是疯般转头,朝着桥的护栏冲了过去!
眨眼的功夫,马车车夫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那马带着车,还有车上两个武婢以及吴双喜,冲进了河里,掀起一个巨波,溅起了无数水花。
第89章
吁!
马匹长嘶,声音响彻桥的前后。
走在外面的众人举目张望,马车里的人也纷纷掀开了帘子探出了脑袋。更甚者,已经叫了下人替看。
景行之丢下手里的纸片马,也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听动静是没有误伤的,那无辜的车夫也被抛了下来。不过辛苦的成果,我们看一眼总不过分吧?
掀开了帘子的景行之瞧见水花飞起,在阳光下下透射出七彩的光,好看得紧。
可惜了,此等美景,那开船的船夫不在,不能体会一二。
哦,景行之想起来了,那人还在坐牢呢。不怪他,不怪他。
马儿嘶鸣几声后,终于因痛楚低沉下来,人的叫喊声就透了出来。
那两个武婢哗惊叫出声,手忙脚乱地从马车里翻出来。
车夫跑到护栏边,看着往下沉的马车,哭丧着一张脸。
看到两个挣扎的武婢,车夫提醒她们:夫人!夫人还在里面呢!
两个武婢闻声,只能对望一眼,又重新往马车里钻。
可惜这会儿那马儿也嫌弃后面的马车太重,死命挣脱了缰绳,吁吁痛叫着自己溜了。
马一走,那马车咕嘟一声就往底下沉!
两个武婢也是力气好,居然险险将吴双喜拉了出来,留下对方一双腿卡在车里。
吴双喜昂着头颅,嘴里吐出一口水,眼睛却紧闭着。
她头上发饰早丢了,头发乱糟糟的像是水鬼一般吓人。她身上也不知道在水里伤到了哪儿,导致河里面往外冒腾着诡异的丝丝红色。
吴双喜被捞出来这么一瞬,看得围在桥护栏边上的人呼吸都要紧张得停了。可下一刻,更吓人的又来了!
两个武婢浮在水里,没力气了,无奈之下只能任由吴双喜一点点滑落。
肉眼可及的,能瞧出两个武婢没力气了。
桥上面有人大声喊:坚持住,就来帮忙!
其中一个武婢听了想骂娘,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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