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想让我去边疆吃土?!我可是他的小师弟,细皮嫩肉的,这个男人心也太狠了!
柳方给小阿灯喂着奶,听了半响,早知道是李云玺欺负人了。
可是换句话说,柳方也没办法。
柳方抬头看一眼景行之,笑着道:夫唱夫随呗,还能咋地。
柳方这样轻描淡写,轻易接受,弄得景行之心内叹气,有种自己委屈了夫郎孩子的想法。
早知道就不考状元做官了?
可是真的不考状元,不做官,权势不在手里,也会出现别的意外。甚至因为没有主动权,日子更难过,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说后悔,景行之不后悔。他拖家带口的,早就融入了李朝,融入了这方世界。
在小方方和小阿灯脸上各亲一口,景行之像是充了满电,重新恢复活力。
既然事已至此,那明天得多要点好处。然后我再去算一卦吧,看看我们此去如何。
融入了李朝,那龙脉里的灰气景行之也没忘,而且灰气在正中,也很奇怪。
算自己的时候,顺带算算此事吧。
所以这卦,景行之打算算两个。只是有个不想柳方瞎操心,就没说了。
下午准备东西,且通知明日授官的吏部小吏也上门了。瞧人家一脑门汗,估计是腿快要跑断。
不过景行之已然不在意这种小细节,他可是有夫郎全力支持的男人。
有这么一个愿意跟你天涯海角,边疆吃土,还笑容依旧的大宝贝,还有什么可愁呢。
光是爱情甜,就可以填满所有空缺了。何况我们小方方,还很有钱!
景行之在京城备考、考试期间,柳方虽然怀着孩子,也还是花钱购入了几个商铺,做起了不惹眼但是挣钱的小生意。
明面上汪庄打理,但背后操持的是柳方。
在家里老呆着不做事,人是真的会生锈。柳方不是个耐得住的人,他热爱赚钱,走在赚钱的路上不想停。
瞧着景行之清空了书房,摆开一堆玉石。
柳方抱着小阿灯在一边看着,两双眼睛都满是好奇。
小阿灯瞧着玉石漂亮,啊啊着很是兴奋。
柳方则是好奇:不是用铜钱算卦?六个,抛一下
景行之笑笑:那个是最简单的,但本质差不多。我算的比较复杂,准备要多一点。
景行之要算国运,还不想自己受伤,可不是得小心些。
他可不想看见小方方又丢开了小阿灯,一脸紧张、满心忐忑地守在自己床前。
让自己安然无恙,也是对家人好的一种方式。
景行之用杂质玉石摆了借运观龙阵,中间一块大汉白玉,贵得景行之心疼。
柳方瞧着神奇,坐在小板凳上,感觉自己在经历奇妙探险。
他算是知道一些景行之的神奇,还有那个景家的导气术,真是厉害得很,像特异功能。
好比柳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柳·大力士·方,二层导气术强身健体,柳方眼下搬动个几百斤的东西轻而易举。
不过再神奇,也没有眼下景行之做的事神奇。
阵法之上,一条白色小长龙凭空出现,飘逸飞动!
原本摆放复杂的玉石也一块块飞起,有些砰地炸开,有些则挪移了位置。
阵法高速转动,最后整个在十几息间灰飞烟灭,只留下了一堆灰烬。
景行之面色一白,憋住差点要吐出去的一口精血,目光紧紧地盯着灰堆。
玉石灰堆化成了符文状,鬼画符一般,但是可以解读其中府语。
但这府语只存在一小会,景行之不过才解出大半,灰堆便散出一圈白光,胡乱散开,再瞧不出什么。
至此,景行之彻底送了口气。
虽然受伤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结果也不错,堪称完美。
府语告诉他:北有路,可得他所求。
那么如此一来,目前遇到的和北的事,结果肯定大善。甚至于,也可以解决他有点苦恼的灰气迹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正中的灰气,要去北边解决,但天道不会骗人。
景行之调息好了内息,笑着看向柳方:往北边去,卦象很好。
柳方也松一口气,放松地问:有多好?
我升官,你发财。景行之笑嘻嘻地走近柳方,然后手指点在小阿灯的鼻子上,他就长肉!
小阿灯瞪着眼睛,以为他爹跟他玩呢,开心地喊:啊噗噗!
景行之忍不住,捏了他的两下小脸蛋。
然后景行之捏完了,渣渣地评价道:还是小四好玩。
柳方捏捏自己儿砸的小脸蛋,争辩道:明明阿灯脸更软乎。
景行之道:可是小四会炸毛瞪眼睛,有反应。
柳方:
孩子是用来玩的吗?
好吧,好像景行之很喜欢玩孩子,尤其熊孩子被玩得最多。
柳方想想,竟然有点兴奋:说不定去北边,可以见到那个二皇子?
*****
第二日,新科进士们满脸茫然地聚到了开阳殿外。
开阳殿内,是大臣们在开朝会。人家那是什么官,四品起步。
而他们这些小新人呢?最多就是状元做个从六品,除了状元剩下的都是七品芝麻官,京城里多得是。
榜眼兄问景行之:状元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景行之诚实点头:我知道。
然后榜眼兄和探花叔都眼巴巴地看向景行之。
景行之笑笑,不说话。
榜眼兄忍住打人的冲动,主动问道:景兄,能给我们说说嘛?
景行之告诉他:今日来,是给我们派官的。
我知道啊!榜眼兄一脸天真,倒是胡子拉杂的探花叔眼神一变,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景行之想到自己晕倒,榜眼兄还送自己回家,像对李小四一样耐心道:急着给我们派官,肯定是因为缺官。
啊?啊!我懂了。榜眼兄三连之下,立马明白了为什么。
但是高兴明白这点之后,他发现了更多问题环绕着自己,而他并不知道答案。
景行之对着他笑笑:反正等下就知道了,急什么。
榜眼兄点点头,喝了这碗安神汤。
没一会,三甲就被叫进了殿内,后面进士眼巴巴地看着,目光十分羡慕。
居然被叫进殿内,这届的前三甲是什么运气?!难道是有人要越级做官了吗?
很多人猜了猜,但猜对了结局,猜错了方向。
毕竟谁也想不到李云玺这个男人这么狠,居然拉新人去边疆干活。
新人嘛,当然就干干打杂的活,或者做个储备力量,充电丰富自己。
开阳殿内。
李云玺看着下方三人,问道:你们可愿去定北当差,担起教化民众之责?
闻言,榜眼兄和探花叔都挺起胸膛,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