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李管事:我作证,小娘子她没有对四郎君上心!

舒舒:滚!

李管事:说错话的人,连恢复真名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方便面:我忘了原来你叫李旺。)

彩蛋出现,大家可以找一找,彩蛋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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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喊山

谷雨之前,周家寻了一个天气甚好的日子,先找了数百人聚集到茶园附近,然后准备了鸡、猪头、羊、果盘等一一摆开,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进行喊山的仪式。

所谓喊山,是建州那边传来的采茶习俗,因世人认为采茶的时节还很冷,需要更多的阳气来滋润茶树,方能让茶叶得到阳气的催发,所以才有喊山的仪式。

当然,跟信州对葛仙的信奉一样,喊山也被认为是一种图吉利的仪式。

因是茶亭茶山初次采摘早芽,周员外也十分重视早芽的质量,便亲自到了茶亭茶山这儿来见证仪式。

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尤其是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寒气最重。茶亭茶山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壮年男子,只是饶是身强体壮的壮年男子,在单薄的春衣下也是忍不住得发抖。

周纾见状,便让人在周围点起篝火、火盆,夜空被这火光照亮的同时,热气随着篝火的升起,为这些人带来了不少温度。

吉时快到了,是否提前知会了周围的村民?周员外问自家女儿。他担心附近的村民都没有准备,就冷不防地被喊山的举动吓得从睡梦中醒来,会生出怨怼来。

周纾道:昨日已告知了村民,请他们见谅。并且我已经安排好,在喊山结束后,将这些祭品分发到各家,以作补偿。

周员外知道自家女儿办事一向稳妥,便放心了。

这时,李管事又匆匆跑来,如临大敌一般,对周纾道:小娘子,祁家来人了!而且人还不少!

听说祁家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周员外心里也一直打鼓,他是知道祁家四郎君在楮亭乡养猪之事的,而祁家别庄离自家茶园近,平日就免不了打交道。

但他也知道自家女儿平日与官户子弟往来,都是秉着宁愿不结交,也不得罪的准则行事的,所以绝不会开罪祁四郎,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周纾的眼里也闪过一丝不解,昨日她让人去获得周围的村民的见谅,自然也不会忘了就住在边上的祁家。而且当时是李管事亲自去办的事情,他回来后也说祁家四郎君已知晓此时,并表示谅解。

李管事也急于撇清自己,道:小的昨日见到了祁四郎,祁四郎当真亲口回答说谅解,也不会追究的!

周纾镇定道:李管事不必惊慌,我先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说罢,面不改色地朝祁家来者那边走去。

远远地,她又看见了道高挑的身影,虽然和众仆役一般高,可却因那身玄色的罗衣、朴素大气的鹤氅而鹤立鸡群。近了,周围的火光洒在少年的脸上,衬出她的唇红齿白来。

周小娘子,早呀!祁有望精神抖擞地跟周纾打招呼,灿烂的笑容让周纾有了些底气。

祁四郎君也起得很早。周纾礼貌地道。

那是,我是特意起这么早的,就是为了见识一下喊山。

祁有望先前每次给周纾的印象都是这般直爽,故而周纾并没有将她的话想得很复杂,道:那祁四郎来得巧,吉时快到了。

祁有望吩咐着自家的仆役:去帮忙,壮大声势。

一众还没睡醒的仆役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融入到了那上百壮汉队伍中。周纾客套道:这似乎有些麻烦祁四郎了。

不麻烦。听说喊山是人越多越好,既然喊山是为了讨个吉利,那我便让他们去讨个吉利,是好事。

周员外在李管事的陪同下徐徐而来,他本是担心女儿应付不了那个在信州出了名的行为不可捉摸的祁四郎,结果看见二人相谈甚欢,便松了一口气。

虽然女儿稳住了那祁四郎,可身为周家的主人,周员外认为自己理应出面,替女儿挡去一部分麻烦。

这位是祁家四郎君吧?真是年少有为,俊朗秀逸!

祁有望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便知道这位想必是周纾那传闻中身体孱弱的爹了。他一来就先是一顿彩虹屁,祁有望也不能敷衍他,便礼貌地回了一个礼:晚辈是祁家四郎祁有望,这位是周小娘子的爹周员外吧?久仰!

周纾知道她爹是担心她处理不来,便温柔地道:爹,祁四郎是来看喊山的,还让祁家的仆人来帮忙了。

李管事趁机道:阿郎、小娘子、祁四郎君,吉时快到了,还请阿郎去主持。

周员外打量着眼前与自己同高的少年,因着她秀气干净的外表,和方才得体的举止,心中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他道:既然吉时快到了,那便开始吧!祁四郎可以到茶亭处坐下来观看。

祁有望也不跟着过去凑热闹,她在为观赏而搭建的茶亭里坐下,发现周纾也跟了过来。

周小娘子无需去主持喊山仪式吗?祁有望问。

有家父在就成了。周纾在不远处落座,又让朱珠去备茶。

即使周纾没提,祁有望大抵也能猜想到,她身为女儿家,即使以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在周家的话语权,可要想作为周家真正主人的身份面对世人,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的。

祁有望歪着脑袋,打量为了今日喊山而穿得比往常还要隆重一些的周纾,她本就姣好的面容敷了胭脂,点了唇脂,妆容不算浓,让平日看起来清冷又端庄的她妩媚了些,也因那对白玉耳饰而尽显大家闺秀的风采。

她想,若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这般打扮会怎样。

当祁家四郎君当了十七载,照理说她应该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过困惑才是,然而她现在回顾往事,发现自己竟然从未怎么纠结过身世的问题。

如同林檎夸她的头发比女子还要柔顺时,正常情况下,女扮男装的她该心虚的,可她一点也不在乎,并没有一种身份会被拆穿的危机感。

锣鼓声起,祁有望回过神来,很快就将刚才的思考抛诸脑后她知道自己是女生,并且不要受性别的拘束就行了,想那么多作甚?

祁有望的注意力被仪式吸引过去后,周纾这才稍微侧目瞥了她一眼,入眼的先是那细长白皙的脖颈,从侧边看去,虽然有喉结,但是并不明显。

男子以有喉结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标准,可周纾却觉得,喉结会破坏了祁有望的脖颈的美感,所以眼下这般模样便最好。

周纾打量了祁有望片刻,很快便回神,认为她自己刚才的举动过于失礼,便尝试提起话题,好阻止这种失礼的想法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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