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周纾正巧也想看看自家的茶叶在茶馆的口碑如何,便如期而至。
周家选了茶馆的东茶间,祁家便选北茶间,茶间四面开阔,只挂着卷帘保护了客人的隐私。
祁有望知道周纾在对面,便卷起了竹帘,直到周纾看向她,她才兴奋地挥了挥手。
周纾看见她这般傻傻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来。媒人便问她是否满意,她点头道:满意!
说完,又给媒人一些赏钱,喜得媒人说了许多好话。
相看完了后,周家也根据二人的八字选好了黄道吉日,就在明年的五月。本来态度还有些反复的陈氏听葛仙观的道长说祁有望的八字中大运遇上用神,是十分好的命,不仅旺自己,还旺旁人。
信州的百姓都信奉葛仙,对葛仙观的道长们更是信服,虽然她听不懂什么大运、用神,但是只需要知道祁有望的八字不错,便足矣。
至于下聘之事,周家便选了一个祁忱在家的日子。
下聘之日,祁忱与吴氏是要亲自到的,而祁三郎想知道陈见娇是否还在周家,便跟着一块儿过去了。
下聘的路上十分热闹,不知情的还以为哪家在办迎亲之礼,下聘虽然只是成亲前的过程,却是必不可少的一步,而且下了聘礼,这门亲事便算是彻底定下了,不管是那一方都无法单方面毁亲,故而隆重程度不亚于迎亲之礼。
祁三郎低调地跟在后面,进了周家,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祁忱与吴氏、周员外与陈氏的身上,祁三郎趁着客人多,周家的人无暇管他,便在周家的客人堆里找了起来。
找了好会儿也没看见陈见娇在,倒是让他遇上了一个熟人。
他颇为意外:容适兄?
陈自在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然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便轻松了起来,笑道:周员外是我姑父,我寄住在此,倒是宗华怎么在这里?
祁三郎沉默了会儿,显然有些不想说自己的身份,可是想到他既然喊周员外为姑父,那么便跟陈见娇有关系,于是道:我是祁家人,今日随长辈来周家替四弟下聘。
陈自在佯装惊诧,道:宗华瞒我可瞒得紧呀!
祁三郎被他说得有些许惭愧,他与陈自在是偶然相识的,那日他从家中出来回别庄,在别庄巷道里遇到了一个正在骂孩子丧门星的母子,他听到那些话,一下子便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去,顿时便难受起来。
这时,陈自在路过,便上前去引经据典、苦口婆心地告诉那当娘的,世上并无所谓的不祥,只是孩子年幼,合适背锅罢了。她当娘的理应呵护孩子,而不是如此羞辱他。
那对母子最后关系是否有所改变,祁三郎不知,他倒是被陈自在这一番话说得热泪盈眶,于是便与之结交。
他自报家门,但是陈自在说他是弋阳来的,对信州的风土人情都不熟悉,甚至在信州认识的人也不多。他松了一口气,便与陈自在以朋友相处往来。
甚至听到吴氏要为自己相看的那一日,他原本也是和一众友人在芙蓉湖附近游玩的,后来便遇上了陈自在,便邀请他加入了聚会中。
而一群十几二十岁的男子相聚,有人以写诗为名夸奖美人,于是便引得众人开始讨论信州乃至天下的美人。
论及周纾,绝大多数见过其人的人都认同她是大美人,只有个别要显示自己特立独行的人便用周纾抛头露面为由,反驳说周纾名节有亏。
后来有人无意中提过周纾雨夜里在祁家四郎的别庄处投宿,似乎成为了周纾名节有亏的佐证。
我并无意隐瞒身份。祁三郎道。
陈自在摆了摆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与宗华无关。
祁三郎并不想与他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问:那这么说来,容适兄其实是陈小娘子的兄长了?
陈自在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确实有个妹妹。
祁三郎又道:她是否常常往楮亭乡跑?
陈自在点头。
祁三郎确定了他们兄妹的身份,又问:那陈小娘子呢?
陈自在反问:她前些日子被爹娘唤回家了,宗华为何打听她?
祁三郎心想她果然是受了情伤故而要躲回家,心里头忽然便难受了起来,失魂落魄地道:没什么事。
陈自在没有追问,只是在祁三郎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里赫然地露出了一丝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今天好歹舒舒想见我了,虽然依旧没能亲热。
舒舒:我只是为了看茶叶的口碑。
旺旺:老嬷,把床改成单人床!!!
舒舒:单人床么?虽然对姿势的要求非常高,但也不是不能挑战。
旺旺:呸!
说到古代的这一套嫁娶礼法制度,其实南宋之前,北方比较重视,南方因为离政治中心比较远的原因,常常有人不买礼法制度的账,甚至在两广、福建男女自由恋爱,到小树林里玩碰碰车而爹妈啥都不管也是常有的事情,官府压根就无可奈何。
所以这里我干脆也懒得再纠结那一套严格的嫁娶规定,瞎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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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新家
自从下聘后,祁有望与周纾光明正大地往来便没什么人去说她们的是非了,尽管之前因为祁有望的行为太过不可捉摸给众人留下了固化的印象所以也不会去说她什么。
而知道了这门亲事的吴孝宗则恨得咬牙切齿:这周家也忒无耻了,竟然靠卖女儿来拉拢祁家!哼,真以为拉拢了祁家,我便拿不下那座山了吗!
他时至今日也依旧对茶亭茶山执着得很,而且张家那边虽然确实让他们吴家脱了半层皮,可吴家家底丰厚,只要花多点银子,请人帮忙从中斡旋,张家得了赔偿后,自然不好再追究。
张老翁也担心今日弄不死吴家,他日他死后,自己的孙子会遭到吴家更大的报复。
张奉来想得却开:左右已经得罪了吴家,那对父子定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示好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回抚州本家寻求帮助。
张家本就非信州本土的家族,它是张老翁的爹从抚州迁徙到信州发展起来的,故而张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却因为没有家族势力的支撑,导致张老翁一病,张家便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
至于张家本家在抚州已经算是有名的名门望族,与张老翁同辈的嫡系子孙张廷轩更因二十多年前有从龙之功而官运亨通,其子更是出色,靠自己的能力考取了功名,后来又当过太子的幕职官,如今在门下省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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