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他第二张牌是张十,大家都觉得出对子的可能性太小,有人见他年纪小就忍不住劝他。

“小伙子想清楚再下啊。”

“你这一把输了就全没了呀,你多大了,你家长就由着你这么胡来?”

“底牌都不知道就敢全下了,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

江景行置若罔闻。

金远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道:“你别第一把就给玩完了。”

江景行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第一把就算出自己手里有什么牌,这人显然在气他们总是不顾他意愿拉他来这赌牌。

因为江景行梭、哈,这些混迹赌场的成年人都面色各异,有人咬咬牙跟了,有人则弃牌了。

还剩两个人没有下注,江景行勾了下嘴角,终于开口:“压吧。”

乔震在后面没看到江景行的牌,心里发虚:“这么快就梭、哈了,不会是对子吧?”

都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就算是站得最近的林为仪也没有看到牌,现在底牌也没亮。

虽然年纪小具有欺骗性,但是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别人就算有好牌都畏手畏脚,首先从气势上就输了。

那两人一人狠狠心跟了,一人弃了。

这时就可以看底牌了,看完底牌如果觉得自己牌面好,还可以加注。江景行无注可加,扫了一眼牌就将两张牌都扣回了桌子上。别人看不出他牌面怎么样,根据他表情更是摸不出他的底细,一时有加注的也有没加注的。

最后亮牌。江景行将牌随手翻开,他没什么表情,旁观的人却都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真的出了对子,还是最大的,这他妈什么狗屎运。”

“第一把就玩这么大,小伙子有点魄力啊。”

“这要换我还真不敢这么赌。”

“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牌了。”

……

而狠心跟了的那些人猛一拍大腿,显然懊悔不已。

荷官将筹码都拢到江景行面前,因为庄家对子翻倍,那些人苦着脸还得掏另一半筹码,有几人哭丧着脸,都让出位置掏钱换筹码去了。

第二把很快开始,这把江景行没那么嚣张了,只跟了二百,后面也没再加注。

这次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并不抱希望。

那些牌好的人一喜,下注也随意了些,不但跟注,还加注了。

但第二把亮牌,江景行的牌面仍然最大,九点。

其实还有个人和江景行牌面一样,但撞了庄家的牌,自然算庄家赢。

跟注的人再次忍不住拍大腿。

一开始大家还看不出江景行的套路,前两把只当江景行也是蒙的,但几把下来,却发现这小孩年纪虽小,心思却深不可测,知道自己不能每次拿到好牌就迫不及待下大注,别人肯定不跟大的,时不时虚晃一招,让人分不出他到底是仗着自己是好牌下注还是真不抱希望,竟骗了不少人。

江景行就这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玩到最后竟大捞一笔,桌上的人来了去去了来,就他这个庄家纹丝不动,面前的筹码还越码越高。

不少人闻讯进到包间,但不管来多少人,江景行都是那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再没有多余的情绪给别人。

李成功和景山就是在江景行再次干掉两个闲家的时候进来的。他们没钱,很少碰放水,围观的时候居多。常玩的是其他的纸牌游戏,这对他们来说都已经够呛。

这个时候,牌发到后面,江景行甚至不需要看牌,都能知道自己手里可能会分到什么牌,别人手里大概有什么牌,以及赢牌的概率。

人越来越多,面上不显,他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支着下巴,牌也不看,竟再次□□。

景山只听到旁边议论纷纷。

“这小孩什么来路?”

“牌都不看就全下了?”

“之前有两把也是,牌都不看,不看底牌是不让看,这第二张牌也不看,什么底都没有就敢这么玩。”

“听说有的人赌牌就是厉害,你说这小孩是不是出老千啊。”

“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盘就敢出老千,我看可能是这小孩子脑瓜子灵活,会记牌算牌。”

……

说话间,正是现底牌的时候,江景行都已经不耐烦去碰那牌了,示意了一下荷官。

荷官代为开牌。

底牌现了,江景行又是对子,这次是对六。

牌桌上没有比江景行更大的,那些不信邪跟注的只能认栽。但输得多了,总有人心里憋着火,冲江景行粗声粗气地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了?”

江景行瞥他一眼:“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

那人还真要来捉江景行的手,想要检查,但还没碰到江景行,手被金远攥住了。

金远笑了笑,手上力气半分不松:“我家小少爷也是你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