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进去,小姑娘只会觉得难堪。”
江景行握紧步步的手,脸色难看。
步步小声叫疼。
江暮心里叹口气,将小孩抱起来。
景鲤被怒火烧得有些昏头,她揪过老太太的衣领:“你今天再敢在这说一句我妈的不是,我就撕了你的嘴。”
老太太作势要叫。
景鲤推了她一把:“你叫啊,叫越多人来看越好,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叫就是了,我当着大家的面撕你的嘴,让大家看看你这人嘴脸有多丑恶。”
她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竟也有些穷凶极恶。
老太太被吓得一动不动。
景鲤身后,肖芳哭道:“景鲤,你快放开她。”
老太太的儿媳妇也嚷嚷着,过来拉景鲤:“你放开她,你今天敢动她,信不信让你坐牢?”
肖芳也过来拉人,但拉的却是老太太的儿媳妇,怕她伤到景鲤。
景鲤猛地将手里的木架子一挥,直接砸到老太太儿媳妇脑袋上,肖芳也顺势按住了人。
“没事,我未成年呢,你们不知道吧,未成年杀人是有法律保护的,我最多也就去少管所待几天,你们死了,我出来了还是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
景鲤抓住老太太头发,在她扬手试图反抗时,一架子敲在她手上:“你别逼我,逼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跟我好好说,欠你的,我反而毕恭毕敬都还给你。
“你说你何苦造这个孽呢。”
景鲤将她狠狠一推,放开了她。
她将木架子扔在地上,转身去扶泣不成声的母亲。
但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肖芳惊恐地睁大了眼:“小心!”
“我弄死你个小畜生!”她身后老太太颤颤巍巍站起来,抄起一个破碎的坛子就向景鲤砸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景鲤这次必然逃不过的时候,一个人从院外冲进来,一把将景鲤拉开。
他还是晚了一步,坛子擦过景鲤的肩砸在地上,支离破碎。
景鲤都察觉不到疼,后怕地扭头,在看到来人时,彻底红了眼眶。
江景行将她拽到身后,看向跌坐在角落的老太太:“她欠了你多少?”
老太婆狼狈地坐在地上,看到这一幕,却哈哈大笑:“好啊,我说怎么要离婚呢。这当娘的是个有本事的,这做女儿的也差不到哪去。就应该叫田秀秀来看看,她的好儿媳,她的好孙女,都他妈是给人xxxx的贱货、□□!”
她骂得肮脏不堪,什么话污秽就往外吐什么。
景鲤只想把江景行耳朵捂起来,她逞强时没掉的眼泪这会彻底忍不住。她甩开江景行的手,扑过去猛地扇了一巴掌在老太婆嘴上:“你闭嘴!”
她扭头捡起地上的破陶瓷片就想往老太婆嘴上划:“你给我闭嘴!”
江暮在江景行冲进院里的时候,就将步步锁到了车上,回头看到这一幕终于站不下去了,进来将景鲤拉住,瞪一眼无动于衷的江景行:“你怎么还看着她打人!”
江景行却问:“不该打吗?”
江暮抽空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儿子是怎么长歪的,一边还要禁锢住情绪失控的景鲤:“好了,景鲤,没事了,景鲤。我来解决,我帮你解决。”
江暮将景鲤交给江景行。
景鲤还在试图反抗,江景行只能将她抱住。
景鲤捶他,推他:“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们管。”
江景行直接将人抱了出去。
江暮留在院子里,看着老太太,也没去扶,只笑道:“您能自己起来吗,不能我给你叫救护车?”
老太太已经被景鲤吓懵了。
江暮还真掏手机打救护车。
肖芳将和自己撕扯的老太太儿媳妇一把推开,喊住他:“别打,别打!”
打了他们家哪里赔得起医药费。
“妈!”老太太儿媳妇撕心裂肺地哭,“妈,你没事吧,妈,这家人要杀人啦,我妈今天要是死在这,我也不活了!”
江暮一辈子和文明人打交道,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泼皮无赖。
他一时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想了想道:“我还是报警吧。”
肖芳却仍然喊道:“别,别报警!”
江暮本就不想插手别人的家事,现在无比头疼:“这种情况不报警怎么行。”
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警察来得很快,到了之后,江暮递烟给领头的警察,又递名片自我介绍:“这家人的女儿,是我儿子的朋友。”
警察估计也是头一次收到名片,见他是个生意人,穿着打扮气度不凡,再看地上趴着哭天泼地的俩人,先入为主地就认为是这地上的俩人作恶。
江暮到底是个常和人打交道的,三言两语就将景鲤和肖芳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