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怎么可能?”许疏楼一指高章,“此人无法驱使高楼主的本命灵宝,分明是个冒牌货。”
有长老注意到她身边的高鸣:“贤侄,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也陪着这女子胡闹?”
“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高鸣板着脸,刚刚在小院里他激动之下差点直接提刀去剁了高章,还是许疏楼把他拦下了。
另一位长老闻言叹了口气:“又来了,贤侄,你、你可真是疯魔了。”
其他人不解,连忙追问,这长老就把这些年高鸣的怀疑抖落了出来。
所有人都是惊愕不已,有人做和事佬劝道:“贤侄,楼主他因为你母亲的过错迁怒于你确实不对,但你也不必这般胡乱揣测。”
高鸣闭了闭眼,似在忍耐:“我真的受够你们这套说辞了,我母亲她是无辜的。”
许疏楼摇了摇折扇:“争论无用,且看此人能否驱动楼主的本命法宝如何?”
“少废话,速速放了楼主!”有脾气暴躁之人已经干脆对许疏楼出了手。
“不可!”其他人拦之不及。
许疏楼抬手接了这道攻击,反手一只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匕首就插进了高章大腿,后者被捆仙锁绑着,无法调动灵力护体,这一匕首插得顺畅无比。
“不想要你们楼主的命,尽可以试试。”
许疏楼在乾坤镯里寻了一圈,发现没带多余的匕首,想了想,又把已经插进高章大腿的那一把拔了出来,准备重复利用。
高章被堵了嘴,说不出话,只一声闷哼,额角流下几道冷汗。
有人痛心疾首地质问高鸣:“你怎能勾结外人如此作践你父亲?”
“我说过,他不是我父亲,”高鸣终于爆发,“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又有人怒道:“让一派之主在光天化日之下自证清白,旁边甚至还有百姓围观,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疏楼有些不耐烦了:“那就算了,不说了,直接杀了吧。”
“等等……这位姑娘,我的意思是,不如大家进楼内商议对策。”
遗憾的是,他的嘴快,许疏楼的手更快,在他说等等的时候,已经一掌拍上高章胸口,后者当场吐了一大口血,眼看是去了半条命。
许疏楼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我拒绝商议,你们楼主在我手里,要么按我说的来,要么我杀了他,没有第三条路。”
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却终于无人再提出异议。
只有一人仍忿忿道:“今日之辱,来日我们必向无尘岛讨回。”
“有这工夫,不如去吃点好的,”许疏楼挑眉看他,“我觉得凭你们的智慧悟性,大概很难得证大道了,珍惜余下的时光吧。”
在她身后,白柔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许疏楼视若无睹,抬手扔了两件法宝过去:“金钟罩、鸳鸯钺,贵楼主的两样本命法宝,诸位请过目。”
再怎么不管事,也不至于连楼主的本命法宝都认不出,几位长老轮流查验过那法宝,确认没问题后,怕许疏楼从中使诈,亲自递到了高章的手里。
许疏楼笑了笑,抬手召回捆仙锁:“高楼主,请吧。”
高章手上得了自由,立刻扔掉堵嘴布巾,急急道:“莫听她的,快把他们捉起来!”
许疏楼抬手起势,一扇子裹着灵力打在地上,裹挟着玄武楼门口碎裂迸溅的青石地砖,把他打飞了出去,然后站定,微微一笑:“高楼主,怎么不挡?”
高章其他法宝包括储物戒早被高鸣搜了去,身上只有光秃秃两件法宝,他现下没有灵血,自然驱动不得。
见楼主受此折辱,自然有人愤愤不平,要上前助阵,却被一名一直未曾开口的蓝衫长老抬手拦住:“等等,再看看。”
高章费力地站了起来,迎着睽睽众目,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大庭广众下,供人审视。
自从当上玄武楼主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般难堪了。
他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许疏楼,生啖其血肉,但他只能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忧虑的表情:“姑娘,我不想与你动手,你只是错信了鸣儿。他是我的儿子,看到他行差踏错我只有痛心的份,我们坐下来把这份误会解释清楚不好吗?”
下一刻,许疏楼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扇子脱手,带着威势压了下来,高章无法宝可用,只能借用自身灵力勉力支撑,撑不过片刻,就被许疏楼拍进了青石地砖里:“想不到高楼主是这样一个好脾气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不对,玄武楼主近两年越发刚愎自用,连汝州城佃户需要缴纳的租子,他也是不顾上任楼主的规定说涨就涨,他不是个肯听劝的人,也绝不可能是个为了劝回儿子就忍辱负重的父亲。
有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楼主,你为何不动用法宝?”
高章故意逼出一口血,虚弱道:“那女子伤我太重,一时动不得灵力。你们莫非要眼睁睁地看着本座被打死在玄武楼前?”
白柔霜咂舌:“这人怎么比我还能装无辜?”
蓝衫长老蹙了眉,看向许疏楼:“你们可还有其他证据吗?”
“此人乃合欢宗弃徒高章,于数十年前,杀害孪生兄长高卓,并取而代之。合欢宗上下,皆能认出这张脸。”
一片哗然。
高章立刻叫嚷道:“合欢宗妖女所言如何能信?因为鸣儿的仇怨,她们早记恨于我了!”
“搜他书房!”高鸣咬牙切齿道,“他常年把我父亲关押在身边取血,其中必有痕迹!”
高章冷笑:“一派之主的书房,里面尽是门派机密,岂是你说搜就能搜的?”
“那就请玄武出来,”许疏楼看向他,“神兽玄武通人语、辨人性、识忠奸,有通天识地之能。你们镇派灵兽的话,总该可信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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