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后,从房梁上下来的只有非噷,轩辕千落被他留在了屋顶上,作为一个不能用法力,也受着重伤的魔神,她很痛苦的看着公子的背影。
不甘心的开口,“哎,非噷,你这是几个意思?”
他竟然自己走了?
别人说,夫妻都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这还没大难呢,他怎么就自己飞了?这什么品种的鸟啊?
非噷微微侧脸抬头,眼角余光睨了房顶上的姑娘一眼,眸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隐忍笑意,正脸,看向宫拂晓。
“千落每日要服安胎药,她嫌我给的药太苦了。”
哦……宫拂晓眸中划过明了,回头看了殿下一眼,“阿夜,我知道你为什么这般积极的送我来,我去照顾千落,你们二位随意。”
他们这数千万年没过招,手痒是肯定的,都想知道谁弱了没,谁强了没。
“把千落的药方写下来给我。”
“没问题。”
饶是如此,非噷还是没离开,而是转身看向了轩辕千落。
他……这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吗?
轩辕千落有些受宠若惊,几时起,这般平常自由的事情,高高在上的公子竟会征求自己意见了?
心里不免得瑟了大半晌,有模有样的咳了咳,“你去吧,反正你在这里也帮不上拂晓的忙。”殿下会让公子这么个大男人在旁边看着拂晓那才怪了!
一看殿下,就是那种看不穿的人,心理极度阴暗!
非噷凝眸,看着姑娘片刻,点头,“不许偷偷将药倒掉,想想卺侧。”
啊!
公子这一下真是拧在了貂儿的耳朵上,刺激的轩辕千落跟上了岸的鱼儿似的乱跳,再想说他什么时,结果他与殿下已离开了。
他们上次一战还是在鬼车出生前的一百年,此次过了两千五百万年,时间太长了。
…………
宫拂晓隐身上了房顶,拉着轩辕千落蹲在房顶上,看着殿下与公子离开的方向。
良久……
良久,良久……
两人同时长叹一口气,然后同时换上一副不解的神色,他们这几位大神都脑子不正常吗?打来打去都是平手,活了几千万年了,输赢一次都未分出来,他们竟还能如此有兴致的交手,真不知有什么好打的!
算了……
两人同时吸气,宫拂晓开口……
“千落,你是在消遣公子才对吧?安胎药本来就苦啊。”
嗯?轩辕千落猛的侧脸,瞪眼,“怎么可能?不是说可以调别的味道吗?”
“你当这是酒啊?”宫拂晓鼓脸,白了她一眼。
“那你到底是调还是不调?”轩辕千落不乐意了,她又不是常年跟药打交道的人,即便是受了重伤,她也只是外敷疗养,从未喝过药。
这怀了小妖精,要喝药就算了,结果还要每天都喝,太痛苦了!
“调!不过我只能尽量的把药调的不苦,一点点苦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喝下去。”宫拂晓说话的时候,站起了身,四处张望着,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哼哼……轩辕千落抿唇,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走吧,咱们找人带路去拿药材。”
“拿什么药材呀!咱们得自己去采药,晒干的药物怎么调都不会好闻,新鲜的药物才好调味,我看那边好似是无人涉足的深山,阴灵气不少,应该有不少安胎草药。”
宫拂晓指着王城西方的一处深山,远远看过去,只能看到隐隐山峦的轮廓,用最快的速度腾云而去大概需要一炷香的时辰。
“阴灵气?”轩辕千落对这医术没什么了解,但这阴灵气似乎听起来不怎么吉利。
“我说你啊,你除了把你家公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解的一清二楚之外,你连父王母后教给你的最起码的医术都不知道。”
宫拂晓开始吐槽……
反正这二位谁也别嫌弃谁毒舌,都挺下的口的。
“什么叫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好像学医也是居心叵测吧?”说到公子,轩辕千落就炸毛了,反正她不喜欢有不好听的词儿被安在有关公子的身上!
“我学医怎么能是居心叵测?我济世为怀!”宫拂晓大义凛然,估计殿下在的话,得被她弄的大笑不止。
“呸!你分明是早就打算去冥界做冥医,好借机勾搭殿下才学的,还济世为怀,你怎么不普渡众生啊?”
“我是想去冥界做冥医,可那个时候我知道的是殿下已失踪了,我怎么可能是因为勾搭他才做冥医的?”
“哈!你敢说你没抱着这样的心思去?当初有个人学医的时候,我记得她是本着一副非君不嫁的架势去学的,一丝勾搭的希望也是希望,对吧?”
这二位姑娘就在房顶上这样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前一会被公子吩咐去找安胎药的寒齿在此刻回来了。
寒齿看到宫拂晓的那一刻,脸色都变了……
他的内丹,当初就是被宫拂晓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