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TXT全集下载_14(2 / 2)

gu903();颜辞镜见她一杯接着一杯,不想她醉,带着她出去,“这两天排了新舞,一同看看去。”

翊安意犹未尽,只得作罢;寻了个好位置,趴在栏杆上看。

“腿都挺长。”

说到这,她又笑话起齐棪,晚宴之上偷看舞姬的腿,还狡辩说在考虑她们到底冷不冷。

颜辞镜将这事对上境宁王那张脸,兀然大笑,“这真是没想到。但你包容一二吧,你都爱看,还不许他看?”

翊安道:“许他看啊,我就是看不惯他装模作样,十足的伪君子嘛。”

颜辞镜怕她无趣之下又想回屋喝酒,特地择了些传言跟她聊。

比如楚王岁数年逾半百,子孙满堂,却在外养了一院子的娈童;

再比如,安平侯府急着给魏思荣娶妻,是因为屋里的妾室有了身孕……

另有什么捉奸在床,断袖、磨镜之事……不一而足。

上京城里,什么怪事都是寻常事。

“大祁子民不同凡响。”翊安听得津津有味,也不再想喝酒的事了,期待道:“有关于我的传言吗?”

颜辞镜看她一眼,这位主就跟那茶楼听书的一样迫不及待,只好回忆起来。

“有啊。”他优雅地倚栏,“说你常不在府,又不爱赴宴待客,是因为养了一堆男女姘头,忙不过来。”

“这听着还挺厉害,谢谢他们看得起我。”翊安引以为豪,“还有呢,还有呢?”

“说你跟境宁王看着恩爱,其实分府而居,各有天地。”他含蓄道,其实恶意揣测的话比这不中听。

“啊?这说明传言不假,那楚王他们那事是真的了!”

翊安想想她皇叔那张脸,再想想他连孩子都不放过,犯了好一阵恶心。

颜辞镜接着道:“还传殿下您不能生养,境宁王在外有两个私生子。”

“噗——”翊安终于放过楚王那点破事,点头道:“我回去问问他,这八成也是真的。”

“问可以,别说是我这‘姘头’传的话。”颜辞镜摆手,求生欲极强。

“咱俩是好兄弟,我宁死也不卖你。”

话音未落,管事先生邓五急匆匆到跟前,弯腰道:“阁主,听竹卫的人来了。”

翊安眼皮一跳,道:“不是好兆头。”

颜辞镜见惯了风波,温温地笑道:“走吧,咱们一同去,您可得护着我。”

“我就怕护不住。”

上回为棠婳之事来的是连舜钦,那位主长着一张不好惹的脸,翊安压根不想跟他打交道。

下去一看,真好,除了祸星连舜钦,指挥使大人亲自来了。

颜辞镜不卑不亢地迎上去,“两位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齐棪淡淡地掠过他,将视线钉死在他身旁那人身上。

他们俩肩并肩站着,倒成了一道风景。

看见他,不打算过来吗?

齐棪眉尖轻拧。

她来氿仙阁看舞喝酒便罢了,怎么回回只跟颜辞镜独处,有那么多话要说?

连舜钦面色不善地看着颜辞镜,伸手接过下属递来的一张画像,不耐烦道:“此人现在正在楼中,请阁主勿要拖延,配合我们抓住此人。”

颜辞镜看了眼画上的人,镇定自若地道:“明白。但大人也知,客人进楼后皆蒙着面,一时不好找。”

“叫他们待在原处不许走动,把脸上面具都给我拿下来。不配合者,格杀勿论!”

连舜钦扬高嗓音,环视一圈,见众人开始摘面具,又抬手示意两队人上楼去查房间里的人。

听竹卫动作敏捷,行走间长刀磕在盔甲上,杀伐之气四散,镇得在场的人噤若寒蝉。

舞早停,曲已终,众客老实待在原地,没做亏心事,摘下面具的脸色却一个赛一个的白。

翊安撇嘴“啧”了声,听竹卫除这身衣服好看,行事是真讨人厌。

齐棪吩咐:“若实在有不便露脸者,可自来本王面前说,酌情处理。”

他心知在这寻欢作乐,远不如正儿八经的青楼舒坦,多半图个没人能知道。

齐棪今天是来拿人,不想多事,揭穿些不好听的丑闻。

颜辞镜态度极好,和颜悦色地跟着听竹卫去查。

翊安让他不必担心。

有齐棪在,别的不敢担保,起码不会随意打砸。

话音刚落,一阵噼里啪啦的震耳之声传来,伴着连舜钦地呵斥:“奉什么茶!谁允许你随意走动的!”

地上碎了两个青花瓷茶杯,托茶的木盘被打出去老远,茶水脏了地毯。

翊安:“……”打脸来的太快。

那送茶的姑娘吓得跪在地上发抖,半天抖不出一个字。

翊安心里火大,看不下去,却心知听竹卫行事惯来如此,方能震慑上下。

忍了忍,没出声,只凉凉地看了一眼连舜钦。

连舜钦注意到她的目光,指着她道:“不是让摘面具,你没听到吗?”

翊安冷笑,还未发作,齐棪便沉着脸道:“退下!”

连舜钦一顿,当即缄口,立在一旁。眼神却不客气,在想这是王爷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吗?

齐棪神情平静,走到翊安面前,“这位公子不肯摘,是想本王亲自帮你?”

真成,还装模作样跟他演互不相识,那就演呗。

“大人,我不方便露脸。”

他在忙正事,翊安本就没打算跟他闲聊,不知道他干嘛找她的茬。

她虽易了容,不怕人认出来,但就是不愿摘面具。

她倒要看看他们能奈她何。

“为何呢?”齐棪耐心问。

在旁人眼里,脾气好过头,反而不正常,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样貌丑陋,怕吓着您。”翊安张口就来。

“本官不怕丑人。”

翊安见他没完没了,正事不办就缠着她废话,张扬道:“那就请大人亲自来摘。”

连舜钦站在一旁观察,那人声音是刻意压低过的,年纪不大,胆子倒大。

他心底隐约猜到是何方神圣。

一时头疼。

一旁围观的众人吓傻了,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可是境宁王爷啊。

随便动动手指头,也能让他进听竹卫脱一层皮。

他们可不会傻到,以为看着平静温和的齐棪,比脸臭的连舜钦好对付。

有人甚至捂上了眼睛,害怕见血。

连舜钦扫了一圈那些看热闹的人,熟面孔不少,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齐棪与翊安面对面,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两手,温柔地从她两耳绕到脑后。

看着是真打算亲自替她摘面具。

只翊安晓得,他方才故意用手指蹭着她的脸颊过去的。

痒得她恨不得抓一把。

齐棪:“跟我装?”

翊安:“你分场合。”

齐棪唇齿动的极轻,“少喝点酒。”

站得这么近,她身上酒味全钻进他鼻腔。

他的殿下早上还在他面前“贤妻良母”般地唤他起床,出了门就被带坏。

跟着那颜辞镜能学什么好!

“哦。”

翊安不想多说,因为齐棪身后那群人的目光实在古怪。

是了,她随即反应过来,她跟齐棪现在这动作就古怪。

贴得近不说,齐棪两只手磨磨蹭蹭,一根带子愣是解半天。

翊安耳根发热,怎么像调情似的。

“你总是‘哦’,从不听话的。”他说着心软下来。

于是众人又亲眼看着境宁王,将好不容易解开的面具,重新给人家系上。

连舜钦:“?”

作者有话要说:连舜钦:抓个人而已,我去就行。

齐棪:说实话,你可以不去,我一定得去。

连舜钦:???

十一点钟第二更。

☆、撒娇(加更)

齐棪把她面具带好,又将手放在她两肩上,“罢了,若你丑不忍睹,本王看了便得不偿失。”

众人:“……”还带这样玩的。

翊安被他按着肩,动弹不得,挤出一个微笑,咬牙切齿问:“合适吗?”

人越多他越来劲是不是?两个男人这样成何体统。

他现在是在生气,气自己跑过来喝酒?

翊安认真观察他的脸色。

她好像是该注意点。

但也不能当真不顾名声了。

亏他还穿着这身官袍。

齐棪像是也觉得不妥,收回手,在翊安松了一口气时,又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脸。

“……”这人到底是不是有病?!

“有脏东西。”齐棪看她眼神凶狠,诚恳解释了句。

略微粗粝的大拇指,从她的唇边滑到下颌。

他极力克制,收回手,装模作样地用帕子擦了擦。

细滑白嫩,若没人在这里就好了,好想亲她一口。

齐棪用波澜不惊的脸,掩饰着心里的旖念。

连舜钦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人家那张脸白皙干净,什么都没有。

呵呵。

难怪只是抓个人,他一定要亲自来。

也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怎么想的,进窑子办案顺便见见媳妇?

说出去真是奇事。

若这话被齐棪听见,一定会较真地纠正他,氿仙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是不一样的。

但在连舜钦眼里,此地只不过更会立贞节牌坊一些。

长公主常来,并非好事。

他这丈夫不行,留不住人心。

齐棪故意欺负逗她,翊安再忍下去就是鬼附身了,于是“哼”了声,转脸就走。

“站住。”他扬声喊道。

翊安当作没听见。

心里想,老娘看你在忙,给你身上这衣裳两分薄面,你还真翘起尾巴来。

连舜钦刚才若不能十分确定她的身份,现在便十二分地确定了。

这人若不是翊安长公主,那就是脑残转世,痴呆找死。

果然,境宁王见那人不理自己,习以为常地笑了笑。

将手往背后一负,去问搜查结果。

翊安也没走远,就近在一边的席上坐下,旁边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问:“小兄弟,你是真的很丑吗?”

“……”翊安点点头,没搭话。

那人同情地看她眼,摇头叹了口气,好似叹她没两天命了似的。

除了翊安一人不配合外,另有几人不愿意摘面具,都被请到了齐棪面前问话。

齐棪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偏偏还是被迫知道了些了不得的事情。

比如以端庄清冷名冠京都的清河郡主,竟在氿仙阁同时招了四名男子陪酒作乐。

听说门被推开时,其中两个男子光着上半身,趴在她身边,任她抚摸。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齐棪也不奇怪。

就比如他家……隔壁那位,看着是美艳大方,尊贵而不可亵渎。

实则呢,动不动就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骂人“有病”“你死不死”;

再不然就是穿着男装跟人勾肩搭背,调戏小姑娘。

所以清冷的郡主,喝喝花酒又如何呢?

齐棪这样说服自己,心中还是不免鼓声震耳。

面上尽量显得云淡风轻,不以为然却又不失稳重道:“郡主请便,齐棪什么都不晓得,日后也不会向人提起。”

清河郡主声音清冷,还夹杂着一丝尬尴,“多谢王爷。”

等人落荒而走时,齐棪一怔,想到另一件事情。

那日魏思荣跟礼部尚书之子姜易打架,之所以被抓进听竹卫,便有这郡主的功劳。

因惊扰了她的车架,她直接告到御前去,陛下这才有理由整治两个纨绔。

若魏思荣想听竹卫介入,那日便是故意将事情闹大。

而这清河郡主是被人当刀子使呢,还是心甘情愿?

齐棪心里记下,回头让人去查查。

翊安坐在一众人里等着,昏昏欲睡,只知道被通缉的那人曾试图翻墙逃跑。

谁知氿仙阁外面围满了听竹卫,此举就是自投罗网。

齐棪撤退之前,从人群里一把捞走了翊安。

方才与她搭话的兄弟,怜悯地叹气,“到底年轻哪,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将桌上的酒往地上倒了,“走好。”

齐棪不想他走后,翊安又跑上楼找颜辞镜,说不定抱住人家问有没有吓着呢——当然,她不会。

翊安被他拉着手腕,挣脱不得,问道:“你干嘛?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就像这个样子不好吗?”齐棪反问。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齐棪在外院放开手,“你现在换衣服,先回府去。我这边走不开,晚上去公主府见你。”

“见我干嘛?”她揉着手腕。

“说好一天一次,还是你要在这里给我?”

翊安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她是说一天最多亲一次,到他这成了一天必须亲一次了。

好啊,比谁不要脸呗。

翊安将面具一摘,露出一张俊美年轻的少年脸。

媚眼一抛,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贴挂在他身上。

“不要忙了,回去陪人家吧。”

她用了她自己的声音,故意说得慵懒缱绻,尾音缓缓拖着。

齐棪心神荡漾,又很清楚,她是知道现在自己抓住人,正抽不开身,故意招他呢。

可还是喜欢得紧,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个“放手”。

这时候,他便要感谢她的易容术了,若是她本尊的脸,根本抵挡不住。

“咳咳咳!”连舜钦看不下去,在旁边狂咳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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