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TXT全集下载_20(2 / 2)

gu903();尾音缠上个媚人的小勾子,直戳戳地钻进人心里。

聪明人才能看见,那似水柔情中藏了个巨大的猎坑。

只等蠢货跳进去。

齐棪是吃过亏的人,怕极了她这样的笑,立刻规矩道:“臣说笑的。咱们出去用膳吧,免得嬷嬷来喊,菜凉了伤胃。”

翊安置若罔闻,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腿上。

手臂慢慢收紧,困住齐棪往后仰的头。

“说笑?”她故意放低嗓音,一下一下挠在他心上。

在齐棪故作淡定的笑容下,忽而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间。

齐棪躲不开,站不起,那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虽说他是个男人,可也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着实怕疼。

更何况咬在脖子上,比其他地方更疼,更难消。

看来他这方巾是摘不下了。

翊安的唇贴上齐棪脖子时,他整个人僵住不敢动,活像英勇就义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她。

逗她的时候混账又不要脸,还不是会害怕。

翊安娇笑两声,伸出软嫩的小舌,在那个牙印上舔了一圈。

没舍得咬他。

齐棪没想到她突然如此,放在两侧的手,顿时握成了拳。

口干舌燥地低下头,想去寻那汪清泉解渴。

翊安的脸偏出个好看的弧度,躲开齐棪,起身往外走:“齐卿,本宫饿了。”

“……”他也饿了。

饭吃到一半,翊安才想起来她原本要说的话,“都怪你打岔,我话都没说完。”

“食不言,寝不语。”

齐棪知道自己这是句废话,翊安没一条能做到。

他的这位长公主殿下,是多少宫规都约束不住的奇女子。

翊安置若罔闻,就当齐棪打了个嗝,压着声音兴奋道:“最震惊的是,清河郡主跟魏思荣一起去的氿仙阁。听魏思荣的意思,她曾经的那几个男人,都是他牵的线搭的桥。”

“瞧咱们这好侄子,果然出息。”

翊安从心底,替那娇弱似柳的陈家姑娘哀哭。

嫁这么个东西,白白糟蹋了一生。

齐棪的脸也抽搐了下,显然也认为这有点猛。

“果然,他们交情很好。”

上回在酒楼问魏思荣,他还含糊其辞。

转念一想,魏思荣是真舍得自己,只为一个棠婳,硬生生求清河把自己送进听竹卫。

如愿把消息透露给听竹卫。

此举不像是单为棠婳,或许他自己跟阮家有什么私怨。

齐棪事太多,忙着忙着就把这小子忘了。

有空还是得请他吃顿饭。

聚贤赌坊一切如故,齐棪的耳目已经探进去,敬候佳音。

翊安没想那么多,目光只在清河跟侄子身上,“他们俩怎么到一块去的,八竿子打不着。”

“志趣相投吧。”

齐棪对别人的风流事兴致阑珊,他又爽不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

“殿下。”齐棪打断她,“把你的坏脑筋用在我身上足矣,旁的别多想,仔细脏了脑子。”

“用你身上?”翊安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那我更脏。”

“……”

往后几日,三月春光正好,翊安愈发在府待不住。

因悄悄撞见清河郡主的好事,再见到她时,对着冰山般的脸,翊安总是不大自在。

搞得清河郡主莫名其妙。

翊安在心里算魏思荣成亲的日子,请帖她已经收到,但愿陈家姑娘能困得住他一二。

听说魏思荣这段时日醉生梦死,豪放不羁,他爹被他气得卧床不起。

孝子一名。

某日,翊安带着挽骊逛街时,想起上回阮间说的梁家铺子,心血来潮寻过去。

到了才发现,铺子的门上落了锁,许久未开。

问了左右店铺的伙计,得知梁家铺子好几日前被人砸了,老板下落不明。

翊安眼皮直跳,这“不巧”未免有些“太巧”。

她凤眸稍冷,“回府后派人查,这铺子是何人所砸。”

“是。”挽骊淡声应下来。

长公主府虽不像听竹卫似的无所不能,亦有侍卫和暗线。

翊安用得少,不代表不用。

齐棪每日忙于公务,戴着他那条被花燃跟连舜钦笑了几天的方巾。

他发誓,看在皇后面子上,才没打她的烦人弟弟。

听竹卫两大指挥使这般穿戴,上京城中争相效仿起来。

甚至掀起一阵热潮,许多公子哥都在颈脖间搭一条方巾,以示风雅。

五颜六色,东施效颦。

翊安某日在街上看见几个,差点没笑得当街晕过去。

齐棪无暇顾那些闲事,正不声不响地调查江州来,担心打草惊蛇。

若换成旁人,直接抓来用刑,改日一同处斩街上。

但江州来不同,他跟封浅浅有婚约,齐棪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失望。

前世封浅浅境遇悲惨,连凶手都不知是谁,只能怪在翊安身上。

成了送他重生回来的推手。

齐棪重活一世,心满意足,不愿再去苛责今世什么都没做过的封浅浅。

本想着江州来对她好,自己少了个心结。等她相夫教子,一切便能趋于平静。

可如今,江州来竟出了问题,这是她最后一个亲人。

难道她的命格,真的生生世世悲惨至此吗?

齐棪不是心软,亦不是心疼,而是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独有的空落落的悲哀。

他回忆起牢房内的对话:

——你们是群好汉,审着比那些高官厚禄的宵小有意思。既对你们无用,本王今日不用刑。我们谈谈江州来。

——没什么好谈的。

——你不问我此人是谁?

——既然你都查到了,老子还装什么。

——他与你们一样,死罪难逃。本王想了解他的身世,你若说了,你跟你的弟兄们就能在上路前,痛痛快快地再喝酒吃肉一次。

——既然要死,告诉你也没什么。来子父母死得惨,被我们老大救下,拿他当儿子养。前年我们老大死了,才由我领着兄弟们。他点子多,有他谋划,我们几乎从未失过手。这回跟他来京城,他劝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是我们鬼迷心窍。”

——他为何要来京城?

——他有个表妹在这里,念叨了几年,非来不可。我们约定来京后,赚了大钱就各自分开。我佩服就佩服在他这一点上,他不像我们这种粗人。平日里不嫖不赌,银子都存着,为了来娶他表妹。

——堪称一股清流。

——嗐,白费功夫,到底是你们朝廷狡猾。

齐棪不知封浅浅可知江州来的事,她是被蒙在鼓里,还是有意包庇。

这个自称白手起家,攒下积蓄来娶她的男人,虽有真心,可手上沾了无数鲜血。

法不容情。

他不能留这个隐患在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夫妻俩“狼与狗之恋”。

(剧透一下,魏思荣好日子没两天了)

☆、逃跑

翊安择空进了宫,找到那日被齐棪唤去听竹卫的御医范彭。

范彭四十上下,圆脸圆眼,留着一缕山羊胡子,老实和善中透着股精明。

还没威逼利诱,这位范大人便和盘托出了。

果然不是简单的问草药。

齐棪夜里噩梦连连,实在没办法,才询问可有医治的法子。

“像境宁王这样的情况,都是忧思过度所至,还需王爷自个儿放宽心。臣给他配了凝神静气的药囊,每半月一换,白日系在腰间,晚上置于枕下,想来有些作用。”

范彭有一说一,半点不瞒。

翊安估摸着,齐棪之所以没将御医请到府中,是怕自己担心。

结果好巧不巧,那日让她撞上。

她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还会取笑他吗。

明明他做噩梦时,抱住他的都是自己。

难怪他最近宝贝似的,日日配戴那个素青色的药囊。

翊安原本闻不惯,后来便能自若地忽略那个味道。

问是谁给的,他说是倾慕他的人。

把她噎得无话可说,只好赏他一记重拳。

范彭这么坦诚,是因为吓了个半死。

生怕长公主殿下假装问病情,实则是听了什么风声,来打探王爷的风流事。

范彭想好了,殿下若逼问,他就撞柱去下面见爹娘。

反正两边都得罪不起。

万幸,长公主没为难他,问完就离开。

走前还颔首温柔一笑,范彭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悦里,愣是没看见。

翊安转道去长阳殿。

皇后近日肚子已经大显,想是要做母亲的人,整个人愈发温柔了三分。

整个长阳殿上下,因着主子恩赐,一派平和喜悦。

见了长公主,都笑吟吟地欠身行礼,翊安高兴,便一一点头回笑。

“看见个俊秀的小内侍,像是新来的,问问名字?”

挽骊面无喜色,看她一眼。

翊安伸出根纤长的食指,放在唇前,眨眼道:“嘘。”

挽骊不发一语,转身问名字去了。

皇后挺着肚子,步子倒快,已经亲自迎过来,挽过翊安的手。

仔细在她脸上端详一遍,笑道:“长公主几日不见,愈发神采奕奕。”

“在夸我呢?”翊安茫然。

皇后柔柔地问:“难道殿下听不出来?”

翊安放慢步子,改为扶她走:“旁人都是夸我长得好看,娘娘倒另辟蹊径,夸我精神好。”

“我的意思是,”皇后话还没说,自己倒先羞起来,小声道:“想来王爷把长公主照顾得很好。”

本是存了几分揶揄,无奈她素日正经端庄,这话说出来,反像被人揶揄。

翊安没那么多羞涩,呵呵笑道:“他照顾什么,不气我就不错了。”

皇后低头浅笑,不置可否。

翊安扶她坐下,轻声问:“你有身孕后,玉奴可是常宿旁的宫里?”

倒不是翊安想问这闲话,只是怕皇后心里不好受,又无处可起诉,干脆主动提起。

皇后摇摇头,笑得温柔:“陛下夜里怕扰我,虽来的少,其他各宫侍寝的日子却照常未变。只灵妃有了身孕,他偶尔会去陪着吃顿饭。”

翊安暗里感慨,自己父皇便痴情,一生只宠母后一人。

到魏琇这里,愈发如此了。

也算奇事。

皇后见她表情不似高兴,有些忐忑,“长公主可是觉得不妥?”

她心里虽甜蜜,却知身为皇后,不该如此。

也曾劝魏琇多去别的宫里,然魏琇不仅不听,还因此跟她闹了好几场别扭。

后来她便不再提,装不出那般贤良淑德。

“说什么傻话?”翊安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我跟玉奴一样,只想你开心,顾不得旁的。”

“谢长公主。”

虽做了几年皇后,早知如何母仪天下,然而在翊安面前,她始终摆不了架子。

“羽珂。”翊安看她。

“啊?”皇后柔柔应了一声

“怎么一口一个长公主,今日姐姐都没喊一声。几日不来请安,跟我生分了?”

皇后无奈地笑,随即乖巧地喊了声:“姐姐。”

孺子可教也。

魏琇进来便听见翊安清亮的笑声,跟着弯了眉眼:“阿姐何事这样高兴?”

“翊安来看皇后娘娘和侄儿,自然高兴。”

翊安起身向他行礼,被魏琇一把扶住。

“多礼做什么。”

魏琇果如齐棪所说,脾气好了许多。眉宇间尽是平和,不似从前一般喜怒无常。

他笑问:“听竹卫这段时日忙,王爷无空陪阿姐,阿姐可有怨朕?”

翊安听他打趣,也开起玩笑:“翊安怎敢,陛下有活尽管交与他去做就是。正好我躲个清闲,有空赏花观月。”

魏琇听了一个激灵,这怎么行!

他们以为他不知道,可他是天子,耳目众多。

怎会不知他们从前貌合神离,如今将将恩爱起来。

怎能再冷淡下去。

以后事情一定都交与右司,反正花燃阮间两个没家室的,累死不怕。

回府后,挽骊淡声道:“查出来了,梁家铺子是阮府家丁所为。”

翊安静了静,奇道:“这阮间有几分意思,我不吃,他便让我再也吃不到。”

瞧着是个腼腆多礼的斯文人,背后小动作不少。

宵小之辈,惯来让人防不胜防。

比那些指着她骂的言官还讨人厌。

翊安自小被捧着长大,极少有人让她不痛快,这回像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

挽骊看出来,摸着刀道:“可要教训他?”

“不了,先放着。”她抬眸:“梁家铺子的老板有下落吗?”

“下落不明。”

翊安听得心里堵,阮家人没一个是东西。

“你觉得阮间什么意思?”

挽骊直言不讳:“痴心妄想,脑子有病。”

她话少,许多事因此看得更通透。

阮间几次三番近乎谄媚的接近,已是露了马脚。

翊安忽想起颜辞镜曾说过,齐棪遇刺,许是哪个倾慕她的人一时冲动做的事情。

她当时当成玩笑话来听。

如今仔细一想——

既查到阮家,又不像阮镛实的手笔,可不就剩这个东西了嘛。

她露出一个明艳的笑。

阮间这样不堪的人,胆敢动她的夫君,怕是忘记这大祁姓什么了。

搬不动阮镛实这个老狐狸,让阮间付出些代价,她还不至于办不到。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