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四应了,真亏你这么烧还能打比赛。
八爷:你这么骚不也照样能解说比赛吗。
花四凶巴巴地瞪过去:有你说话的份吗?去去去!
八爷翻了个白眼:得,那我看今晚你是不会跟我一起去吃夜宵的了,我先走了啊,你俩慢慢对着烧。
八爷说走就走,半点没有拖拉。但他这么一走,花四卡了卡壳,有点不知道接下去该说点什么,两人都不开口,配上这暧昧的姿势,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花四想,要等封沉先开口,他俩恐怕就得在这当一辈子雕像了:咳,我看见你队友已经去门外了,怎么没等你啊?
封沉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刚刚以为我已经走了,才这么说话的?
花四厚着脸皮矢口否认:没有啊,我当面背后都是这么一套。
封沉:本来要一起走的,我忘了东西回来拿。
花四愤愤不平:你还是个病号呢,怎么就没人帮你跑个腿!没有同事爱!
封沉:我能自己拿,也没晕到走不动路。
哦。花四举起被他握着的手,那你能松开我了吗?
封沉没动。
花四叹了口气:你是属王八的吗?咬定青山不放松?
封沉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往前一步,眯起眼睛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头晕,突然晕起来了。
花四:那我给你叫救护车?
封沉:也没有那么晕。
花四:
在?为什么自相矛盾?
然而封沉拉着他,似乎铁了心不打算放手,花四仰头无语凝噎: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还是黄花大汉子呢!你这样拉拉扯扯的,一会儿他们打完了下场看见,你让你同事和我同事都怎么看咱俩啊!
封沉见他不开窍,只能开口提醒他:去你家。
花四警觉地拢了拢自己的衣领:你想干什么,我不是这种随便的人啊!
封沉一声不吭挂在他肩膀上当挂件。
花四沉默了一会儿,默默掏出手机给虎哥发消息:封沉被我带走了,下个比赛日前,拿一百万来赎他。
虎哥信息回得飞快:滚你妈的我们家一枪超人超绝C位就值一百万?!我给你个机会重新报价!
花四狠狠心狮子大开口:一个亿!
虎哥:付不起,你带走吧。
花四:
他脸色沉重地拍了拍封沉的背:你教练不要你了。
封沉无动于衷。
三十分钟后,封沉如愿进入花四家中,正趴在花四的床上躺尸。他的脑袋确实很晕,但心情还算不错。
手机震了震,是教练传来的消息:打入敌人基地了吗?必要时候不要怜惜自己,允许你使用美色。
封沉面无表情地把这条记录删掉。门口有动静传来,他迅速闭上眼睛装睡。
我回来啦花四原本蹦蹦跳跳的,看到封沉似乎睡着了,迅速收声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挨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对方手掌的温度一会儿才消散,封沉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有点好奇他现在在干什么,悄悄掀开了一点眼皮,正好跟举着口红笑得一脸诡异靠近他的花四对了个正着。
封沉缓缓把目光的焦距挪到那支口红上:你想干什么?
花四的笑容僵在脸上:我说这是润唇膏,我看你嘴巴太干了,你信吗?
封沉看了眼颜色娇嫩的粉红膏体,面无表情:那你涂一个给我看看。
花四干笑一声就要把口红收起来,封沉拉住他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不然我给你画?
花四迅速捂住自己的嘴,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封沉撩起他的刘海,细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揉了揉,然后从他手里拿过口红,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个点。他本来只是想给他点个朱砂痣,但是这口红膏体是椭圆的,点出来不够圆润,封沉有点强迫症地又描了一圈。
花四念着他生病了也不敢过于激烈地反抗,只能苦哈哈地问:好了没有啊,我错啦!
封沉看着他额头不知不觉被他画成直径两三厘米的圆圈,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欲盖弥彰地在左右两边各画了四条线,这才松开手:好了。
花四龇牙咧嘴地冲进卫生间照镜子,没一会儿又把脑袋伸了出来,一脸困惑:你画的什么啊?
封沉随口说:图腾。
花四眯起眼睛,十分怀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吃大闸蟹了。
封沉恼羞成怒,拎起他的枕头砸了过去,花四嗷嗷叫着躲:喂,你别砸我的枕头!我额头上都是口红呢,蹭枕头上可怎么办啊!你管洗吗!
花四猫在卫生间卸妆,封沉只好自己去把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然而路走了一半,封沉突然想起一件事。
花四家里为什么会有口红?
花四擦着额头出来,嘴里还在抱怨:你说洗手液能当卸妆水用吗?我怎么觉得额头擦不干净呢
封沉站起来撩开他的刘海看了一眼,又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擦干净了。
花四总有种自己被占便宜了的错觉,他伸手搓了搓额头:真的假的,可我看镜子里还觉得红红的。
封沉拍开他的手:是你把皮肤搓红了,别碰了。
花四应了一声,盘腿在地板上坐下打算拆外卖,封沉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家怎么会有口红,你女朋友的吗?
花四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我哪来的女朋友,这是朋友送的。
哦。封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耐不住地问,会来你家的女性朋友?
哪能啊。花四笑嘻嘻的,是联赛官方的化妆师,她可有意思了,老想忽悠我跟八爷画个带眼影口红的全妆这个是她送我,说是男孩子也适合的浅色系口红,我真是信了她的鬼!画在我额头上明明跟大闸蟹一样红!
封沉稍微放下了心:也没那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