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豹军降卒、和谪仙谷的流民相比,田洛军降卒的成份较简单一些,这些降卒没有一例是受到贪官污吏迫害,被迫加入田家军的。他们共同的仇人只有一个,白虏,也就是正坐享华夏河东沃土千里,奴役千年同胞的鲜卑慕容氏。
诉苦大会,仍然继续,诉苦肉容,几乎如出一辙。
“白虏纵兵毁我家园,此仇不共戴天!”
“白虏杀了我爹、我娘、抢走了我姐姐,妹妹,如今我娘、我姐姐和妹妹,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白虏灭我全家!”
“白虏掘我祖坟!”
战争可以平息,生产可以恢复。但根植在人们心中地仇恨和屈辱,何时可以消灭?卢龙田氏乞活军有的已经是军三代了,他们没有本应无忧无虑的童年。却在仇恨地苦水中长大!高敬宗对鲜卑人、氐人、羯人还有丁零、匈奴、巴、卢水胡、杂胡、铁弗、乌桓、九大石胡、姜、扶余、坚昆等诸胡就更加恨之入骨了。
就在高敬宗浮想联翩的时候,扑通一声,打断了高敬宗的沉思。
高敬宗抬头一看,只见田洛和蒋方、徐敬宣三人跪在面前。
“高谪仙,高神医,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家父!”田洛眼巴巴的看着高敬宗祈求道:“只要高谪仙肯出手救家父,我们卢龙田氏乞活军自本人以下,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三户,六万一千九百二十三人,全部投降!”
“请大都督大发慈悲!”
“请大都督施以援手!”
高敬宗满脸苦笑道“世生万物,皆相生相克,高某也不是人们所传的谪仙,也是凡夫俗子一个,挨上一刀同样也会流血,脑袋掉了,照样会死。某无法保证,能不能医好令尊!”
“但求仙血一盏!”田洛道:“无论家父是否痊愈,洛必定携全族归降,如若食言,犹如……”
说着田洛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微微一用心,一阵牙酸的声音响起,石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