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无敌铁军 !
“此事本都督不是与列位商量,而是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高敬宗气度雍容,双目炯炯,厉声喝道。目光如电,缓缓扫视众人。
众人神色各异,有的困惑,有的迷茫,有的惶恐,也有的沮丧……众人互相对视,皆沉默不语。
陈应察言观色的看着高敬宗:“都督有命,臣不敢不从!”
崔逞一头雾水:“真的如此严重。”
“人命关天!”高敬宗叹了口气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籍戡一愣,转眼看崔逞,却见崔逞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两只眼睛直视着高敬宗,高敬宗舔了舔嘴唇:“咱们从去年春天开始收拢流民,人口越来越多,却坐吃山空,不满诸位,明年如果没有粮食产出,本都督也无钱买粮,像现在一样渡过粮荒。把希望寄托在燕国朝廷仁慈上,这就等于把自己的脑袋送上去,任人宰割。本都督不敢赌……”
崔逞不悦道:“燕国铁骑一日可达进退二三百里……咱们能逃到哪里?”
“向南!”高敬宗不假思索的道:“向南,迁徙至司吾山以南,淮水以北地区!”
陈应道:“那燕军铁骑从邺城出发,不过半个月功夫,就可以追至司吾山!”
“他们要是敢追至司吾山,本都督不介意再上演一出马陵之战!”高敬宗道:“江淮无险,唯有马陵。田洛!”
“末将在!”
高敬宗道:“你部就负责帮助崔国相转移百姓。待百姓转移之后,就在马陵古道,重修马陵关,无论燕国届时有多少敌人进攻,你要给本都督守住马陵古道,不放燕国一兵一卒南下!”
田洛出列抱拳道:“末将领命!”
高敬宗突然拿起鹅毛笔,在地图上画起一道线。自陈留、濮阳沿黄河而下。(备注,这个时期黄河与后世河道不一样,要更偏向北方。)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在高敬宗脑袋中,慢慢形成。燕国铁骑举世无双,就算效仿翼骑兵打造的北府军骑兵可以在野战上战胜燕军骑兵,无奈的是,北府军骑兵数量实在是太少。
战争根本不可能完全依照自己想法,敌人也不会完全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如果燕国采取下驷对上驷,上驷对下驷的办法,用一部分骑兵,根本不与北府军骑兵交战,而是在中原大地上兜圈子,那样北府军仍会被动不堪。
“本都督再次重申,这次只是战略撤退,转移百姓,利用稳定后方发展生产,而不是逃跑!”高敬宗道:“燕国不会我们顺利完成战略撤退,所以军方必须做好打恶战,打苦战的准备。当然,我们也不能做出一副被动防御的架势,开春冰雪初融,各中郎将府,立即大张旗鼓,分别自濮阳、廪丘以及郯县开始佯动,声势要作足,要让燕军看到我们仍有攻取河北的决心……这个问题,等会军备会议上会详谈。”
“关于移民和垦荒置田,我们要做好我们长远规划!”高敬宗道:“江淮鬼蜮,几乎所有土地都适合垦荒置田,只要粮食压力不是那么大,有些地方尽量也保持其原生态。如果是比较适合草料生长的地方和湿地湖泊,就没必要强行改造成农田了。在种植粮食的同时,经济作物也要种植,比如桑麻、油菜各种果蔬。”
籍戡有些功利,反驳道:“大王,种植桑麻能织成衣服穿,这些蔬菜瓜果也就吃着,不如都种成了粮食,粮食能填饱肚子啊,瓜果只能解馋。”
高敬宗解释道:“别看瓜果好像填不饱肚子,因为它们能够补充糖分,对我们的身体健康以及体力增长是很有用的。此外,油的作用也很大,难道你们没现炒菜用油、吃饭有肉的人家,米面会消耗很少么?这些东西看来似乎不能填饱肚子,实际上却会让我们不用消耗那么多的米粮。”
高敬宗给江淮鬼蜮的战略定位,就是短期来说作为北府军的第一个根据地,承担起全军的主要经费与粮食来源;长期来说作为安西唐军北上的门户,能够在养活本地人口之余承担一定数量的流动人口(驻军与商旅)。但是这里显然并不适合作为一个大国的中心区域;工业,只是少量的制盐,再下一步,北府军要在淮河下游考虑建立船厂,然后进行铸币,只不过目前尚未找到足够大的铜矿与银矿,要铸造金属货币还欠缺一点实物条件,所以这事暂时便只是处于计划之中。
崔逞道:“大王,如今业已封国,而政务厅、法务厅,军务厅,则无存在的必要,不如按照裁撤?”
“那也未必!”高敬宗点点头,莞尔笑道:“以后咱们夏国,也要效仿晋国,成立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御史台,当然也要注意避讳,改易官员就行了,中书省称为左内史府,门下改称为右内史府,尚书省改为司会府,御史台改为司宪府,六部则改为统一改成六院。礼部改称礼宾院……各应职司,参照晋国。”
北府军文武,如今的夏国文武官员满面春风。尽管国高敬宗这个国,比晋国、燕国、秦国规格上低上一等,事实上在场的众人相信,与燕晋秦凉同等并列,只是时间问题。
籍戡神色凝重的道:“王上,此事是不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崔逞不屑地道:“大王,晋主如今见我夏国兵威之盛,故而心生怯意,所以百般拉拢,以图平息兵戈。”
徐敬宣沉吟道:“也许是,又或许……只是缓兵之计。臣收到线报,在大王举兵北伐不久,晋国四万大军突然整装待,似有异动,可是不久,却又突然解除了紧急状态,不知出于何故,如今想来,恐怕晋国曾经有过想趁大王,谪仙城空虚的机会,袭我腹心的打算,后来不知出于何故,已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到此处,徐敬宣心有余悸地道:“幸好,他们又打消了主意。不然,当时大军在外,一俟晋国精兵直扑后方,全军震动恐慌,军心士气尽丧,到那时便是一处败、处处败,真是不知该如何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