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传雨想了想,坐到钟念身边,犹豫着开口,
可能标记你之后,你拥有了我的一些记忆。
你的记忆?
钟念没明白,你家有阁楼吗?
江传雨点头,有,是我小时候常去的地方,我爸妈都叫我小雨。
小时候常去阁楼的小雨。
钟念忽地皱起眉,他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也去过阁楼。
不是爸爸家,也不是妈妈家,而是爷爷奶奶家。
钟家的祖屋,上世纪留下来的旧式别墅,地上都是油光可鉴的木板,走起来咯吱咯吱的响,每次去那里,妈妈都会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跟其他孩子一起跑,声音大了,爷爷奶奶会生气的。
钟念的爸爸不受宠,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地位,家里的哥哥姐姐会合起伙来欺负他,有一次他在躲避中,无意间发现了阁楼,从此有了躲避的好地方。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记忆,如果不是江传雨提起,他根本不记得了。
他穿进这个世界后,很少回想过去,他喜欢这里,这里的姐姐、朋友、学校,和江传雨。
这些都是那个世界的钟念,不曾拥有的。
他喜欢做这个钟念。
钟念长吐了口气,甩甩头,满不在乎地翘起嘴角,看着江传雨,
有就有呗,我俩谁跟谁啊,你的什么秘密我都想知道。
江传雨笑了一下,垂下眼皮,
我怕你知道太多,会难过。
他穿着钟念最松垮的家居服,敞着领口坐在床头灯下,低眉顺眼,嘴角带笑,活似个羞怯的小娘子。
钟念也是纳了闷了,这样一个顶a,在外面日天日地的,调戏自己时也从不嘴软手软,怎么就能时不时地害一下羞?
很容易激起人的施|虐欲啊!
钟念舔了舔唇,伸指勾起江传雨的下巴,邪气地笑,
那就多做点快乐的事啊。
发情期做点快乐事,合情又合理,上帝都会同意的。
顶a迅速发力,把小甜o压在身下,夺回主动权,他一边啃噬钟念的唇,一边假惺惺地问,
今天都好几次了,身体吃得消吗?
嘴上这样问着,手已经不规矩了。
钟念低喘了一声,扬起脑袋,双眼迷离,
这次要不要换我还没摸过
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传雨吻住钟念,手指不断擦过皮肤,轻声笑着,
宝,你这里新长了颗痣,上次都没有。
嗯?
钟念的脑子已经飞远了,没怎么仔细听江传雨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回过神,猛地坐了起来。
长了颗痣?
钟念问出这一句,整个人都清醒了,见江传雨懵懵地点了点头,他心口剧烈一跳,翻身下床,丢下句我要上厕所,就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刚才江传雨摸的地方,是大腿内侧。
他说那里,长了颗痣。
现在的钟念不到十九,是他得病的前一年。
之前他就隐隐有过疑惑,这具身体,跟以前的自己太相似,习惯相同也就罢了,连一些小疤痕也差不多。
而现在,竟然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长了痣?
这他妈就有点诡异了。
钟念深吸了几口气,低头,眼里出现了他不愿看到的东西。
一颗类似痣的黑斑,现在只有米粒大,渐渐的会变成指甲盖那么大。
钟念还记得,当初自己发现那颗痣时,还笑称它是成年礼,结果一年后,他的生命大礼到货了。
钟念的大脑有几秒的空白,随后重重地跌坐到马桶上,精神恍惚了。
虽然那颗痣跟他后来得的渐冻症并无关联,但让钟念确定了一件事
这他妈就是自己的身体。
年轻的,很有可能即将生病的身体。
难怪他动不动就要抱,习惯赖在江传雨身上!
那穿越的意义是什么?
重活一遍的意义是什么?
这他妈不是耍人玩儿吗?!
钟念脑子里嗡嗡的,无数碎片般的画面轮番闪现,两个世界的景象不断交叠,他快疯了。
这时,江传雨敲了敲门,语气透着担忧,
念,你在干嘛?
哦,还有江传雨。
他遇到的这个人,成了人家的omega,如果四年后自己死了,等于间接杀了他。
这时怎样操蛋的命运?
钟念抹了把脸,尽量镇定地开口,
我、肚子疼雨神是不是给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江传雨一愣,赶紧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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