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了几步,回头没有看见裴行煜的身影,宋清辞松了一口气。
裴行煜虽然没有什么让人提防的举动,但因着宋贵妃往日的行为,宋清辞知道他们母子俩不是看起来那样亲和,更何况现在她不知中了什么秘药,宋清辞可不放心和裴行煜待在一起。
唯一让她觉得安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依靠的,只有裴行璟。
她撑着一口气,终于到了松风殿。
宋清辞不知道自己中的是媚/药,她没有这方面的见识,也没有想到裴云薇会这样恶毒。她只以为裴云薇故意给她下了其他秘药,要让她神智受到蛊惑,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出丑。
盛厉出来迎接她,担心的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此时,药效越发涌上来,宋清辞体内的燥热,似叫嚣着喷薄而出的海啸,她要坚持不下去了,声音低低的,强忍着出声,“带我去找殿下。”
一看不对劲,盛厉赶快打发一旁的小太监去通知裴行璟。
裴行璟大步而来,神色凝重,身上样式宽松的锦袍随风荡起,很快来到宋清辞面前,打横将她抱起来,带着她往里间走。
裴行璟声音很沉,“清辞,你哪里不舒服?”
一见到裴行璟,宋清辞提着的心彻底落地。被裴行璟抱在怀里,她无意识的贴着裴行璟的胸/膛,体内的热潮稍稍缓解,但总觉得还不够,可她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无力的揪着裴行璟的前襟,脸颊透着娇嫩的红,杏眸含着春意,往日清和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越发的让人心痒,“我不知道,殿下,我难受。”
裴行璟将她抱紧了些,看宋清辞这样子,像是中了媚药。
前朝皇上荒/淫,后宫嫔妃时常利用媚药来勾/引皇上,渐渐的,这些媚药从宫里传到了外面,在纨绔子弟之间和风月场所发生不少利用媚/药助兴的事情。只是不知宋清辞中的是哪种媚药。
裴行璟将她放在塌上,沉声吩咐盛厉,“快去请太医,让张医女也一道过来。”
屋里摆着冰鉴,一进来就可以感受到怡人的凉气,宋清辞晕乎乎的脑子稍微舒服了些,但一离开裴行璟的怀抱,她又觉得难受。好像裴行璟清冽的气息才可以缓解她体内涌动的燥热。
宋清辞身上很热,热气透着轻盈的襦裙传到裴行璟身上,她的两腮也是红红的,眸子一片迷蒙。
裴行璟碰了下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眉头皱起来,眼下太医未到,裴行璟欲给她倒盏冷茶,以便缓解她身上的热意。
裴行璟修长的手指挨着她的脸颊,他身上偏冷,连带着被裴行璟触碰过的肌肤也舒服了不少,恍若灼热的热流,被清冽的冷水中和,宋清辞下意识握着他的手,不放他离开。
晕乎乎的脑子逼迫着宋清辞贴近裴行璟,宛如裴行璟才是舒/缓她体内燥/热的良药,可宋清辞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哪能做这样的事。
她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委屈极了,向裴行璟救助,“殿下,我不舒服。”
塌上的宋清辞,轻盈的夏裙贴身,面上带着媚态,娇滴滴的模样,还拉着他的手不放,哪怕裴行璟自制力不错,也不由得心头起了燥热。
但他知道,他不能趁着这个时候对宋清辞做什么。裴行璟冷声对着屋里的太监道:“出去。”
侍候的太监赶紧离开屋子,裴行璟倾着身子靠近宋清辞,“清辞,我猜你是中了媚/药,太医待会就来了。”
可裴行璟不说还好,宋清辞知道自己中了媚药后,再加上此刻正是药效正烈的时候,她想要松开裴行璟的手掌,但又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他。
这样子的自己,让宋清辞觉得羞耻极了,眸子氤氲着水汽,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热潮。
裴行璟心疼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很难受?”
溢出了一声“嗯”,但听起来更像是一声嘤咛,宋清辞带着水雾的眸子望着他,樱唇微微张着,“殿下,你亲亲我。”
裴行璟喉结滚动一下,宋清辞可真会勾人,但在这样的时刻,他心里更多的是心疼和怒火,心疼宋清辞,生气的则是对宋清辞下药的人,待他查出幕后黑手,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裴行璟轻轻亲了宋清辞的唇角一下,安抚着她,“太医待会就来了,你再忍一下,一下就好。”
盛厉急急忙忙进屋,“殿下,王太医和张医女来了。”
王太医隔着帕子给宋清辞把了脉,张医女也检查了宋清辞的身子。
王太医道:“殿下,平宁公主中的应当是一种名为桃花媚的媚/药,这媚/药药效极烈,没有解药,阴阳交/合才能快速纾解,不然的话,药效要持续数个时辰。臣这里有一种冷雪丸,可以稍稍缓解药性,但治标不治本。”
王太医的言外之意是,若是宋清辞坚持不下去,便只能与男子阴阳交/合。
宋清辞指甲陷进白嫩的掌心,这种刺痛让她保持着一起理智,她的声音透过帐幔传出来,“我可以忍的。”
王太医点点头,“那好,臣先给公主服一粒冷雪丸。”
靠在裴行璟怀里,裴行璟伺候着她服了冷雪丸。
王太医心里一惊,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亲自服侍平宁公主,还与平宁公主这样亲密。一旁的张医女见怪不怪,宋清辞受伤或者诊脉,都是由张医女负责,她早就见过太子对宋清辞的关心和在意了。
服了冷雪丸,宋清辞脸上不正常的热意退了些,但体内的热潮犹在,没有消失,只是短暂被压制。
王太医问道:“平宁公主是怎么中媚/药的?”
宋清辞轻轻的道:“在宴席上,裴云薇一反常态,两次三番向我敬酒,我觉得不对劲,只小呷了一口杏花酒,但是裴云薇也喝了杏花酒,可见酒水是没问题的。”
裴行璟了然,“媚/药应当是涂抹在酒盏上。”
王太医道:“既然平宁公主饮酒不多,说明没有摄入过多媚/药,只要忍一个时辰,应当会好转。若是摄入了太多桃花媚,那就只能阴阳交/合来解除药性。接下来平宁公主体内的燥热还会出现,殿下,让平宁公主待在水池里,有助于消散药效。”
骊山行宫自然有不少凫水的水池,不过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子的宫殿里才有单独的水池。裴行璟是太子,松风殿里有一个巨大的汉白玉池子,专供他一人使用。
裴行璟抱着宋清辞去到水池边,将她放进池子里,“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浸泡在池子里的清水,宋清辞好受多了,靠在汉白玉池壁上,克服着身体内的热潮。
裴行璟不放心,“王太医,平宁公主身体可会受损?”
王太医道:“公主没有摄入太多桃花媚,身子不会受损,臣给公主开了汤药,待公主从池子出来后,喝下汤药,便会无碍。”
裴行璟这才放心,“孤知道了。”
待王太医和张医女告退后,他又去到池子边。
池水清澈,宋清辞身上的襦裙被打湿,紧紧的贴着身子,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和修长的双腿,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嫩荷色的抹胸,饱满的圆润越发的挺立。
她本就肤色很白,如今待在水池里,全身处在碧水里,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晃人眼,晶莹的水滴从她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肤缓缓滑下,一直没入衣衫中。
好似刚刚冒出头的芙蕖,清纯却又带着极致的引/诱,引着其他人去采撷,去将她肌肤上的水滴拨弄下来。
裴行璟眼眸晦暗如海,全身血液蓦然沸腾,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现在就让宋清辞成为他的女人。
宋清辞缓缓睁开眸子,她还是觉得不舒服,想着和裴行璟说说话,转移注意力,“殿下,方才有一个绿衣宫女假装是林美人身边的宫女,想要将我诱骗进那座轩玉殿,我用石头将这个宫女砸晕了,将她藏在了花丛里。”
裴行璟对着外间的盛厉道:“盛厉,你去将那个宫女带回来,撬开她的嘴,问清楚是谁指使她的。”
盛厉应下,“是,殿下。”
裴行璟问道,“在来松风殿的路上,公主可见到了其他人?”
宋清辞轻轻的道了一句,“遇到了四皇子。”
裴行璟脸色冷了几分,又是裴行煜,他这个好四弟对宋清辞的觊觎,他可看的分明。幸亏宋清辞没有待在裴行煜身边。
这时,宋清辞体内的热潮再次涌动,两颊红扑扑。
裴行璟问出声,“是不是还难受?”
宋清辞闭着眼,将身子又往水下埋了埋,她深吸一口气,胸前鼓起的圆润上下起伏,“王太医说过,熬过去就好了。”
没听到太子的回答,只听到水声,宋清辞睁眼一看,裴行璟也下了水。
宋清辞一怔,“殿下,您干什么呀?”
裴行璟声音比以往要沙哑,“你不是难受吗,我来帮你。”
宋清辞蜷了蜷身子,“不……不用。”
裴行璟勾了勾唇,“我帮你,你就不难受了。”
说着话,他来到宋清辞身边,和裴行璟距离变得这么近,宋清辞觉得自己更加不舒服了。
她樱唇微微张着,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殿下,您离我远点。”
裴行璟却不听她的话,一把将她拉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眸色晦暗,浮现着情/欲,“你刚才不是让我亲你吗?”
因着药力的作用,宋清辞感觉自己就像没骨头一样,想往裴行璟怀里扑,可是她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方才是我神志不清,这会儿不用你亲我。”
美人在怀,似出水芙蓉,裴行璟哪还忍得下去,他亲上肖想已久的樱唇,探入她的唇。
宋清辞湿透的衣衫下是婀娜的身躯,被裴行璟这么抱着,裴行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柔软,腰肢像三月嫩柳一样纤细,身上的肌肤像豆腐一样软绵,高耸的雪脯挨着他的胸/膛。
轻柔的吻变得强势,裴行璟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身子,渐渐来到宋清辞的饱满之处。
宋清辞唤出声,她有些害怕,从来没有哪个男子这样对待她,“殿下。”
裴行璟的大掌却没离开,沙哑的声音响起,“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宋清辞身上的衣衫有些碍事,不过裴行璟知道,要是没了这层衣衫,那他可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最后松开宋清辞的时候,宋清辞一张脸越发潮红,倒不是因为桃花媚,而是因着刚才裴行璟的动作。
而裴行璟一脸餍足,就像将猎物吞吃入腹的猛兽一样,他确实没将宋清辞怎么样,可该占的便宜也没少占。
不过他有分寸,不会在成亲前让宋清辞失掉清白,这样对她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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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裴云薇这边,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她以为宋清辞中了桃花媚,也被绿衣宫女带进了那座无人住的宫殿,其琛又被她以宋清辞的名义约去轩玉殿。
裴云薇便笃定宋清辞肯定没了清白。她急着去看宋清辞出丑,交代好一切事情,带着贴身宫女去了那座宫殿。
进去宫殿,来到其琛所在的屋子前,这一切都是裴云薇提前设下的局,将其琛骗来这里,她也吩咐宫女给其琛下了媚药。
刚进去宫殿,裴云薇突然感觉不对劲,身子有些热,这症状好像中了桃花媚一样,可是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始至终涂抹了桃花媚的酒盏都在宋清辞那里,她怎么可能中媚/药?
裴云薇没当回事,站在门口,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动静,她觉得不太对劲。
不应该啊,她给其琛和宋清辞下的媚/药剂量不少,他们两人还饮了酒,药性更容易生效,也更持久,按道理这个时候两人还在行苟且之事。
难道宋清辞和其琛已经结束了?裴云薇心里一喜,对着身边的宫女交代,“去,引宴席上的闺秀们过来,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就说宋清辞和其琛在宫殿里私会,情难自制,做出了丑事。”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裴云薇来的匆忙,等她的贴身宫女离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急着去羞辱宋清辞,将宋清辞没了清白的事情宣扬出去,估摸着她的宫女该领着人过来了,她径直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进屋一看,床榻上无人,裴云薇脸色一白,还未转身,整个人便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那男子身体滚烫,喘着让人心悸的粗气。
裴云薇顿生恐惧,身子颤抖着,极力的争执,高声怒骂着,“其琛,你放开我,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