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寅时起,戌时宫门快关才能回去洗漱休息。
朱柏觉得这跟熬鹰没有区别。
不要三日,他就会灯尽油枯。
他也总算是明白了:对老朱来说,他学不学得成的不重要。
老朱只是要刘伯温和他困住对方而已。
这样一来,刘伯温没空反对分封,他没空捣乱。
万一他能学个一半,以后都足够辅佐朱标了。
从古到今,家长鸡娃的借口和真实想法都是一样一样的。
嘴里都说为你好,其实只是嫌你烦。
万一孩子真有出息了,还能回报他。
“都是刘伯温这个糟老头害的。”
朱柏从大本堂回来,一直骂骂咧咧。
他绝对是为了发泄对老朱的不满故意折磨我。
我要想个法子让他受不了,把我逐出师门。
反正刘伯温也不敢打我,那就往死里作吧。
第一日,朱柏把蒲公英叶子晒干碾成粉混在茶里,刘伯温喝了,一上午跑了三四趟茅厕。
等刘伯温好不容易坐下,朱柏笑嘻嘻地说:“夫子开心吗?明日我给夫子带点巴豆来。”
刘伯温说:“谢谢殿下,泄泄火也挺好的。”
然后刘伯温上课时,再不饮食。
第二日,朱柏把刘伯温珍藏多年的周易古籍孤本给撕下来叠飞机,飞的满院子都是。
等刘伯温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了最后一页,上面盖着印章:伯温藏书。
刘伯温从水沟里,花圃旁,屋顶上把书页捡回来,摊平,压好,发现少了两页。
他默默把那两页默写在纸上,让朱柏抄十遍。
朱柏傻笑:“我不会写字。”
刘伯温朝朱柏一脸诚恳的说:“湘王不必抵抗了,老实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完事。你学不会,我还更安全。皇上肯定要等你学会,才会赶我回家或是杀我。”
朱柏冷笑:吓唬我,老子就是“厦大”的。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想甩锅给我,未必我还傻不拉几的非要接吗?
朱柏也一脸真诚:“夫子总说担心我们兄弟以后造反,对我大哥不利。这会却要来费心教我。你难道就不怕我学会了,以后抢我大哥的位置?”
“不怕。他是嫡长子,你是庶出。”刘伯温微微一笑,“而且,你没有帝王之气,也没这能耐。”
朱柏的自尊心瞬间受到了深深地伤害:草,这是我听说最伤人的话。
虽然我没兴趣篡位,可是直接说我没这个本事就有点过分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手下留情了。
作,继续作。
现在你这个神棍不生气,是因为还没被戳到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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