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朱樉不想拿人。
其中奥秘,他还没搞清楚,所以不好冒然出声。
“你的谨慎也没错。毕竟你不是当事人。”朱元璋微微点头,又问朱柏,“你呢?你可是苦主,以你的脾气,没理还要闹三分,如今有理竟然不吭声,到底有什么古怪?”
朱柏摇头:“我还是个孩子。”
朱元璋冷笑:“你以为这个贼抓不抓得到,跟你没关系?你可是五城兵马司的总督指挥。他们谁犯错,都要算在你头上。”
朱柏心里神兽来来去去:草,难怪非要拉上我,合着是要逼着我来替他们背锅啊。
既然这样我还顾着别人干什么?赶紧甩锅!
他咂了咂嘴,歪头说:“儿臣不明白,为什么抓不到贼要算在五城兵马司的头上......”
呵呵,虽然说五城兵马司偶尔也维持一下治安,可是没有明文确定兵马司有缉拿盗匪的职责和权利。
要硬算起来,还真别想把这锅扣我头上!
朱元璋跟朱标交换了个惊讶的神色。
朱标喃喃地说:“难怪当时那么多人都抓不到贼,果然是不想抓。”
抓住了没有功劳,搞不好还会得罪刑部和西城守卫,被参一本越权妄动。
以朱樉的猪脑子,哪里一下想得到这么多,肯定是被都指挥使拉住了。
朱元璋拧眉:他刚才没想到这一点,只以为是朱樉想要徇私。
还好,让朱樉自己去处置了,不然可能错怪朱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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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出了宫,直奔西城,到了守卫府外面却不进去,而是让自己的侍卫进去把邓哻叫出来。
西城守卫虽然没几个见过他,看牙牌朝服也能认出来,在里面探头探脑。
指挥使听说朱樉来了,忙从里面出来迎接。
朱樉摆手:“我邓大人说两句话就走。指挥使大人去忙吧。”
指挥使知道他和邓哻的关系,拱了拱手便进去了。
邓哻昨天听说朱樉来了西城,湘王险些被人掳走,提心吊胆了半日。
这会儿出来见朱樉神色不善,他反倒不怕了。
就算是朱樉发现了又如何,反正没有证据。
再说看在邓知秋的面子上,朱樉也会替他遮掩。
不然牵连邓愈,邓知秋也不好过。
朱樉忍着气:“昨日的事,想必邓大人已经知道了。你打算如何处置那贼?”
邓哻淡淡地说:“已经杀了。尸体都烧成灰了。”
朱樉一愣,好一会儿才咬牙说:“你以为杀了这个毛贼就能把这事盖住?”
邓哻微笑说:“光靠微臣,肯定盖不住。只有劳烦殿下了。”
朱樉简直要气疯了,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外面,有没有人旁观了,揪住邓哻的衣领子:“你特么的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邓哻丝毫不怕也不躲,定定望着朱樉:“殿下是否觉得自己是清白的?殿下以为我平日送给知秋的那些金玉首饰,裘皮大衣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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