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沐浴露是白饶选的,只买了一个,牙膏和洗发水也是。

白饶出来的时候没有戴眼镜,他的脸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着淡粉,浑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衫。

衣服设计地就很长,可以盖住屁股,但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却光溜溜的,一点遮挡也没有。袖子被轻轻挽起,露出细白的手腕,透着点淡青色的血管,罩在宽松的袖口里,似乎一只手就可以轻易圈住。

白饶比贺屿天瘦一些,他的肩膀也要窄一点,所以领口显得松松垮垮的,锁骨都遮不住,还带了点白嫩的肩,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上去,尝尝那到底是什么滋味儿,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美味。

衣服是纯黑的颜色,而白饶的皮肤又白地好像牛乳一样,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贴合在一起,不怀好意地刺激着人的眼球和神经。

这样的装扮和白总这个人天差地别,却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又冷又欲,让人欲罢不能。

贺屿天正抱着被子靠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手机,却被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撩地连游戏都打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只有成年人才能干的事儿,好容易水声停了,他把自己逼回贤者状态,可一抬头却看见这样一幅美人出浴图。

这谁能遭得住啊!

柳下惠他能吗?!

贺屿天定住了一样,白饶一脸淡然地从他身边走过,抬脚踏上上下铺的楼梯,贺屿天没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却正看见白饶宽宽的下摆飘起,一点淡粉色映入眼底,还不等贺屿天反应过来,便被黑色的下摆遮住了,再看不见。

贺屿天:!!!

这个晚上他是别想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一波收藏啦!(拽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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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3^

第30章

意料之中的,贺屿天一夜没睡好,他整个脑子不是在想白色的长腿就是粉红的胖次,他红着脸蒙着被子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并卵,那些画面仍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样的事情弄得贺屿天又尴尬又自责,他觉得自己的龌龊思想玷污了自己和白饶之间纯洁的关系,白饶斯文又冷淡,整个人干干净净的,像是没有任何污点的白纸,禁欲气质扑面而来,他一定不会

不对,一个声音不受控制地在脑海深处响起,如果白总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清冷,那么他惊鸿一瞥的粉红色又该怎么解释呢?

不小心瞥到的画面再一次席卷而来,雪白的长腿,松松罩着他的黑衫,还有那一抹粉色

啊啊啊啊啊!!!

他在想什么啊?!

贺屿天崩溃地翻过身,整个人钻进被窝里面,羞耻地将脑袋埋起来,像一个不愿意面对事实的鸵鸟。

这日子没发过了!苍天求求你赐我一剑吧QAQ!

夜里一个人折腾到很晚,早晨就会起不来。

早上六点整,白饶被自己的生物钟唤醒,他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扒着栏杆,偷窥他下铺的兄弟。

贺二少的被子已经大部分掉在了底下,仅剩一个角角顽强地覆盖在男人跨间,给睡得一塌糊涂的贺少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贺屿天晚上睡着的时候确实是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包括脑袋。

不过可能是由于太闷,或者是太热,也可能单纯是因为贺二少睡着的时候过于活泼,总之种种原因吧,反正第二天早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贺屿天对自己的状态一无所觉,倒是让上铺的白总大饱眼福。

他光着腿,慢条斯理地下了床,凑近熟睡的男人,摸着他的腿和腹部微微有点凉,就好心地给他盖上被子,还怕天气过于干燥,对皮肤不好,体贴地帮贺少湿润了一下脸颊和唇角,这才施施然直起腰,去拿自己的衣服。

衣服已经完全干了,白饶遗憾地皱皱眉,堂而皇之地站在卧室中央换上自己的裤子,然后拿着同样干燥的上衣,一把丢进一边的水盆里。

贺屿天是被饭菜的香气唤醒的。他饥肠辘辘地睁开眼睛,便听到不远处锅碗瓢盆的声音,他揉揉肚子,利落地将衣服套在身上,循着香气找过去。

白总身上围着粉白底色的围裙,袖子微微卷起,细白的手指握着刀柄,立于案板前,正在低着头将橘红色的胡萝卜切成条状。

他无论做什么都认认真真的,心无旁骛,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风景。旁边的锅里咕噜咕噜地煮着什么,正冒着白汽,显然是已经好了。

阳光从窗户处照射进来,映在白饶的侧脸,添了几分温柔,颇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似乎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白饶转过头来,金丝眼镜反着光,让他看不清楚对方的眼眸,注意点不可避免地落在对方唇角勾起的弧度,他的嘴唇颜色有点淡,上面清晰地印着浅浅的咬痕,非但不碍眼,反而平添了些许诱人。

贺二少起了?

嗯,贺屿天应了一声走过去,探头去瞧对方弄的菜,白总起得好早啊,这是在做什么?

白饶道:做了些粥和小菜,我的胃不太好,只能委屈贺二少和我一起喝粥了。

这话就是明目张胆的谦虚了。

贺屿天深深吸吸鼻子,锅里浓郁的香气让他感觉更加饥饿:不委屈不委屈,太香了这个白总你厨艺真赞!你是不是偷偷学过了?

当然!不然怎么满足你这个吃货?!

白饶抿着唇,头也不抬地认真切菜,导致贺屿天的视线落在他雪白的脖颈上,久久不愿离去。

也没有,只是我的胃只允许我喝粥,所以粥就做的还凑合。

贺屿天立刻反驳他:胡说,你上次带给我的那个卤猪蹄绝了,我现在还怀念那一口呢,白总什么时候抽空给我再做一次啊。

白饶等这句话已经好久了,他轻描淡写地答应下来,将切好的胡萝卜条和黄瓜条一类混在一起,拿了提前挑好的料拌上,等味道混匀了,将垂涎欲滴的贺屿天赶去洗漱。

贺屿天嗅着满鼻子香气,看得到吃不到,自然不乐意,白饶转过身,仰着头看他,手忽然向伸来。

贺屿天立刻动也不敢动,微弱的触感让他心里发痒,他无可安放的视线落在对方精致的下巴上,又落在对方白皙的手臂上,看着那淡青色的血管。

恍惚间头顶被摸了摸,白饶放下手来,贺屿天像是被解除了禁制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整个人撞在身后的墙上,像是被流氓地痞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地痞流氓·白饶将作恶的手背到身后,淡道:贺二少起床还没有照过镜子吧?头发都被睡得翘起来了,就像

像什么,金毛狮王吗?

贺二少伸手捋了捋脑袋上顶着的毛,他心里预感白总接下来的发言可能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却没由来地想要听完。

白饶转身继续捣鼓早餐,一边淡淡地说:像根鸡毛掸子似的。

鸡。毛。掸。子。

很好。

贺屿天冷静地转过身,他大步向卫生间走去,整个人镇定极了。

只不过脸红的却像猴屁股一样。

白饶好像没发现似的吧嗒吧嗒认真切菜,眼中的笑意却溢了出来,他尽力绷着嘴角,却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两声笑。

太可爱了,他老攻。

贺屿天严肃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脑袋上翘起的头发。

这绺头发非常顽强,贺屿天已经浑身解数地让其他无处安放的头发乖乖归回原位,只剩下这一缕,无论是用手压,还是用水浸都不能让它屈服,它好像一个百折不挠的勇士,被一百次按下去,就一百零一次地挺着胸膛站起来。

贺屿天:是在下输了。

他不服气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奈地拨楞了一下这根毛。

什么鸡毛掸子。

gu903();这叫呆毛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