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恹嘴角痞痞笑着:“想你。”
“……”林白雾见他手背上那个草莓创可贴竟然还在,她目光多停留了几分,才道:“无聊。”
陈恹把腿边的书包捞起丢给她,“看看想吃什么,自己挑。”
林白雾茫然着看着腿上的黑色书包,打开看了眼,里面都是做的很精致的早餐餐点,她道:“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逃难的?一顿早餐而已,带这么多?”
陈恹斜斜靠着椅背,手上转着一只铅笔,眯着眼,“小辣椒,爷可是金尊玉贵的少爷,早餐带这么多也不夸张吧。”
林白雾竟然无法反驳,她肚子确实饿,也没矫情,从里面拿了两盒紫米蛋糕又拿了瓶红枣牛奶,牛奶握在手上,竟然还是温热的。
她把书包递了回去,“谢谢。”
叶姝正踩着早自习的上课铃进来,见了林白雾手上的卖相极好的蛋糕,忙道:“雾宝,你终于带早餐了,可喜可贺,我今天起晚了,还想着万一你没吃早餐我又忘记了,你肯定要饿死了。”
林白雾问她:“你吃了吗?”
叶姝可怜巴巴地摇头,“没。”
林白雾正要把手上的蛋糕分她一个,“这是陈恹带的,我分你一个。”
陈恹把书包扔在桌面上,冲叶姝道:“自己挑,又不是没有,别搞得闹饥荒似一个馒头还要分两半。”
叶姝毫不客气地从里面拿了个三明治出来,又翻出一瓶牛奶,“陈恹同学,你这形容……真的贴切。”
严防此时也托着疲软地步伐外加一双乌青的黑眼圈走了进来,人跟丢了魂一样。
叶姝瞪大眼,“严防,你怎么了?被吸干阳气了?”
严防脚步打飘似得回了自己座位,盯着陈恹的后背,幽幽道:“恹爷您发哪门子风,一大早就过来上早自习,我家老爷子一听说你来上课,让保姆敲锣打鼓把我喊起来,让我跟您学习,好好在学校待着,我的天,我昨晚以为可以下午起,熬夜到凌晨四点才睡。”
林白雾见他这副虚了吧唧的身体,好奇道:“你熬到凌晨四点打游戏呢?”
严防十分坦白,“打什么游戏,我打飞——唔。”
陈恹从书包里掏了密封严实的小笼包,打开后从里面抓了一个,长臂一伸,便把包子塞进了他嘴里,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叶姝好奇,“打飞……什么?”
林白雾咳了声,二十八岁的灵魂轻而易举能明白严防昨晚在干什么,她余光瞧见陈恹睨着她的眸光,只能装作茫然不止的模样,扭回了头。
严防几口嚼完小笼包,觉得味道不错,也没接着刚才的话题,只道:“恹爷,剩下的包子你不吃,都给我吧。”
陈恹把保温盒塞给他。
小笼包的个数很少,像是女生的份量,严防吃完还没饱,盯着陈恹的书包,“恹爷,还有吃的没?再赏几口饭吧。”
陈恹干脆把书包都丢给他,“把剩下的都给解决了吧。”
严防熬夜一晚又被揪着耳朵早起的怨气在看到一书包精致的餐点后,顿时消灭的一干二净。
把早餐吃了个大半部分,严防揉着肚子,舒服地趴在了桌子上继续补觉。
林白雾吃东西很文雅,一口嚼完再慢吞吞咬上另一口,眼下她一只手捏着蛋糕,一只手拿着中性笔在试卷上勾勾画画,视线完全在试卷上,咬面包时,只是嘴巴凑近,张开樱桃小口,咬掉一小口,慢条斯理嚼着,眼神并不离开卷面。
陈恹来上早自习不背书不写试卷,单手支额,眸光半眯着,盯着进食的小辣椒。
一张卷子更改完,林白雾手上的蛋糕也见了底,她放下包装纸,蛋糕吃的嘴里犯干,她放下中性笔,拿起一旁温热的红枣牛奶,拧开喝了口。
吞咽时,才发现陈恹的目光。
林白雾茫然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陈恹道:“刚才没有,现在有了。”
林白雾:“?”
“嘴边有白色的液体。”陈恹道。
林白雾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牛奶,恍然,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忍不住道:“牛奶就牛奶,陈恹,你说的那么色情干嘛?”
陈恹没忍住笑了声,“小辣椒,你听懂了?”
林白雾:“我今年十八,并不是八岁,谢谢。”
陈恹目光意味深长起来,“原来你真的已经十八了。”
“……”林白雾闭着眼道:“但凡是违背妇女意愿强迫妇女做任何并非她本意的事都是犯罪,陈恹,你最近思想很不端正,你小心点。”
陈恹懒懒勾笑:“小辣椒,我最近只对你思想不端正。”
林白雾:“无聊。”
整个早自习,陈恹都在睡觉,昨晚估计真的一夜没睡。
上午其他课程的老师对陈恹跟严防两个富家少爷睡觉视而不见,唯独到了薛柄的课上,人直接走到陈恹跟严防两人课桌前,亲自把人叫醒。
薛柄看着两人清醒了,舒服了,继续走回到讲台上讲试卷。
后半程,陈恹跟严防两人再次趴在了课桌上,薛柄忍无可忍,直接回办公室拿了两个戒尺过来,一个递给林白雾,一个递给严防的同桌薛梨。
薛柄眯着眼,两只手狠狠一拍陈恹跟严防的桌面,再次把两人叫醒,叮嘱林白雾跟薛梨道:“他们两个再睡,你们就负责狠狠给他们背上来上一戒尺。”
林白雾一言难尽,举手道:“老班,学校禁止体罚学生。”
薛柄机智地眯眯眼,“是禁止老师体罚学生,没有明说学生不可以打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