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有辟掩又怎么样,进去遭的辱不比没有的少多少。
施杰瞧见他走路不自然,以为是伤到脚了,过来想扶他,被他推开了,别烦。
郁小龙这一路都眉头紧皱,阴沉着脸,施杰想当然地以为是今晚的事惹他不痛快了,放心,那逼没几天好嘚瑟了,哥几个早晚收拾了他。
郁小龙看着走在前面的小丁他们,接下去几天你找人盯着点。
菜杆这回吃了这么大亏,又不是个沉得住气的,难保不耍点手段。
都别落单。他说。
行。施杰边点头边看向他,那以后咱俩得走一块,出门你记得喊我。
郁小龙这人有时候挺独的,他说这话施杰顺水推舟,刚好让他这段时间也安分点,别总想着一个人在外面浪,梁子结下了,菜杆真要寻仇,首当其冲就是他。
郁小龙被他这小学生式的护短给逗乐了,他叫住前面小丁他们,招呼待会一块儿去吃个宵夜喝点酒。
别了吧。施杰拦住他,就你这一头的伤,进去再把人给吓着。
用不上这伤,光这么多人进去,就得把人给吓着。小丁笑着说:谁叫咱这一伙人长得,一个赛一个的凶呢。
那正好,别喝了别喝了。施杰赶紧说:早点回去吧,大伙儿都困了。
郁小龙被他连唬带推搡,只得作罢。
回去赵菲居然还没睡,客厅里坐着正在看书,他们一进去,她自然一眼就看到了这里面唯一挂彩的郁小龙。
赵菲是殷叔的亲戚,关系有点远了,姑且算是他外甥女,什么辈分可能连殷叔自己都没搞清楚,去年刚来这里上大学,托给他照顾。
照顾的方式十分粗暴,直接给她在男人窝里留了间房。
好在这屋里住的,大多只是看着不像善茬,唯一真正不善的那位,是个人尽皆知的同性恋,所以从大一住到快大二了,一直相安无事。
尤其这姑娘还做得一手好菜,一屋子糙汉多数时候还得仰她鼻息,待遇可想而知。
其他人都去睡了,赵菲把药箱拿出来,让郁小龙坐凳子上,给他处理伤口,这回又是跟谁啊?
多着呢,你问的过来吗。施杰坐在旁边,把她之前看的书拿起来翻了翻。
又没问你。赵菲瞪了他一眼,转手给抽走了。
施杰讨了个没趣,拍拍屁股起身,回房间的路上,特意去了趟厨房,可惜冷锅冷灶的,什么都没有。
伤口之前擦过一遍,差不多快要结痂了,看着多,却不怎么吓人,都是些小创口,玻璃瓶跟玻璃瓶相撞,炸开的时候刮上去的,有些蹦进了肉里。
其实当时喊一声就行,他能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选了这么极端的方式。
不过说到底他被救了,事后再怪人救的方式太偏激,有种得了便宜恩将仇报的感觉,而且也不严重,所以郁小龙压根不计较。
再说就那个人,那么奇怪的脑回路,干出什么来他现在都不会觉得惊讶。
想到这里,郁小龙腿抽了抽,确实不严重,还没这一口叫他憋屈呢。
娜地方大概不能想,想到又开始密密麻麻地藤,甚至连那尺印的行状,他现在都能清晰地感绝出来
于是不等赵菲给他处理完,郁小龙随手抓了点药就上楼了。
他现在住三楼,单独的一间,朝南,十一二平,陈设非常简单,床,柜子,外加一张修了几轮仍旧瘸腿的书桌,除此之外,连台灯都没有一盏。
他要求也不高,能站能睡能简单活动就行。
洋楼是老房子了,有老房子不可避免的缺陷,残破,漏水,经年累月角落里积的霉,让每一次外面下大雨,墙面就跟淋化了的巧克力似的。
施杰还穷讲究,买了墙纸来贴,结果一个梅雨季都没挺过。
郁小龙原本是住二楼的,但徐银亮搬进来之后,等于他直接住他上面,想到徐银亮可能对着天花板再想着他紫薇,郁小龙就有点受不了。
虽然现在大多数时候他都沉稳淡定,基本能无视他的目光,但一开始,因为不习惯他总盯着他看,郁小龙每天过得像个走哪摔哪的炮仗。
明里暗里不知道对徐银亮动过多少回手。
可惜到现在也没把人打服。
郁小龙一直想不通,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他,让他对他产生这种病态的,常人难以想象的执着。
他只能认为这是个谜,跟那疯狗为什么非要用咬他一口来清算他们之间的恩怨一样的谜。
进门后郁小龙把运动裤拖了,对着灯光仔细照了照,果然是他心理作用,伤口没他想的严重。
大概虎牙的位置被咬破了,流了点血,别的地方只是红了一圈,远不到他想象中,那种疼得他无法不在意的程度。
但他还是倒了点酒精在上面,谁知道那傻逼那么疯,有没有得狂犬病什么的。
郁小龙消完一遍毒不算,又拿碘伏擦了一圈,直到皮肤上的印子被屎黄的颜色覆盖的彻底看不出来为止。
外面传来敲门声,他以为是施杰,库子没穿上就去开了,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徐银亮。
徐银亮目光自然而然地随着他开门的动作,往他光着的夏身看去。
滚。郁小龙不客气地就要关门。
等等。徐银亮一脚顶住,脸色有些不悦,非得一看见我就这态度吗,好歹一个屋檐下住着呢。
你想要什么态度?郁小龙手撑着门用力,告诉你,少拿殷叔来压我,没用。
徐银亮看了他一会,突然不痛不痒地笑了起来,怕我啊?就你这一身功夫,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了。
是不能。这话说的,郁小龙都有点想笑了,他靠过去点,压低了声音,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意银我?也就恶心恶心我,受罪的不还是你自己。
你还知道我受罪。徐银亮添了舔嘴唇,目光再次往下看去,故意艾昧地在他耳边叹着气,那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有多想曹你呢。
郁小龙顿时有种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他嫌恶地一抬头。
徐银亮往后退开了点,看着他,你要真想,曹我也行啊。
没兴趣,滚。
开个玩笑而已,这么激动干嘛。徐银亮这时候终于收了笑,把手里的一瓶东西放地上,看你受了伤,给你送点药来,总是这么不领情,真叫人为难。
起身的时候他再次看向郁小龙,T恤和内库都是黑色的缘故,衬得两条修长又结实的腿,灯光下有种难以言玉的细腻与姓感
郁小龙当着他的面,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从不吝惜用最大的恶意揣度,居然总有被刷新下限的时候,不过这还不是徐银亮对他做过的最恶心的事。
他最不要脸的一次,是白天刚被郁小龙警告过,晚上就敢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钥匙,趁他睡着的时候,手脚并用地茉上了他的床。
郁小龙那天睡得沉,等发现,徐银亮已经函着他的东西正方形了有一会了,黑暗里尤其诡异的资势,以及那股年诗星热的处感,当即让他汗毛倒竖。
徐银亮那天差点被郁小龙打死,从三楼一直打到一楼客厅,惊动了所有人,连殷叔都过来了。
问原因谁都没说,不过殷叔大概能猜到,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两边各安抚了一下,把徐银亮给领走了。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徐银亮都没有回来,郁小龙还以为他不回来了,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
有些人,还真是天生下贱。
第二天睡到中午,郁小龙被施杰一个电话打醒了,说是有人看到菜杆带着一伙人去了工大。
gu903();什么大?郁小龙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