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不可语冰 一颗杭白菜 2380 字 2023-09-05

郁小龙说了之前那个别墅,宋业兴致缺缺,嘲笑夏琮无趣,怎么去这么老年的地方。

他重重叹了口气,谁像我啊,这么好一个暑假过得快无聊死了,还不如在学校的时候呢。

你还没开学吗?郁小龙问。

没,九月十几号呢。

那不是快了。

度日如年那。宋业哀嚎了声。

不过说是说无聊,但他注意力就没怎么从手机上离开过,在里面的时候就到处拍,拍蒂芙尼风格的穹顶,拍造型别致的盆栽蛋糕,就连这会出来了,也要拍张光怪陆离的树影给什么人发过去,一场天聊得心不在焉。

这边发完没多久,电话响了,他跟郁小龙打了个招呼,跑出去接。

郁小龙扯松了领带,没敢彻底拽下来,怕一会还要进去,他不会系,出门的时候还是夏琮帮他系的。

风吹过来有些湿热,藏地灯周围蚊虫疯狂地飞舞着,但比起里面,他还是宁愿在这待着,他估算了下时间,又坐了会,抽了根烟出来叼嘴里,没敢点。

又见面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郁小龙回头,顾居然站在他旁边的台阶上,正微低了头看他。

他手里拿着酒杯,轻轻晃了两下,朝他露出个标准的笑来,还记得我吗?

宋业防了半天,还是让人追着空隙找了上来,郁小龙这么坐着,视线自动矮了半截,他不得不站起来,又扯了扯领带,想重新系回去。

他把烟拿下来,顾居然。

顾居然有些诧异,他跟你提起过我?

他们都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但郁小龙摇了摇头。

那就是宋业。顾居然说:我想也是,他这样口是心非的人,嘴里哪还会容得下我。

郁小龙皱眉,为顾居然说的这句话以及那样亲昵的抱怨口气。

既然宋业让他离这个人远点,他也确实不想听夏琮以前的任何风流韵事,那么对他而言,留下就是纯粹地自找不痛快,他转身想走。

顾居然可能不知道,他不需要跟他来任何明的暗的提醒他什么,他但凡对此有一点执念,他和夏琮的关系就连一分钟都维持不下去。

然而就在他走上台阶,大厅里绵延而出的光照在顾居然手里那杯红酒上时,他脚步猛地顿住了。

那一刻郁小龙瞳孔剧烈收缩,只看得见顾居然的手指,很白,在猩红液体的映衬下,和金属表面轻缓流动着的光泽一起,刺进了他眼睛里。

顾居然注意到他的视线,同样低头看了眼,眼熟是吗?

他轻轻转动了一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其实早该拿下来的,只是上次见他时他还戴着,又有些舍不得了。

第四十八章划与不划

夏琮看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郁小龙的身影,他让林蔚茜照顾夏议,走到角落给他打了个电话。

提示音响了两声被挂断了,跟着进来一条消息,【上来。】

当初办入住的时候,郁小龙不肯跟着一起,要的大床房,他觉得别扭,所以只有夏琮一个人登记了。

会务组那边要统计人数,房卡只给了一张,在他这里。

他以为郁小龙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房间里了,跟夏议打过招呼后,夏琮走出会厅,坐电梯上去。

郁小龙靠着墙,蹲坐在房间门口,夏琮以为他在抽烟,走近了发现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头轻抵着,走廊狭长的空间与晦暗的光线给人某种低沉颓废的错觉。

脚底踩在厚实地毯上的声音很钝,但郁小龙还是一下就听见了,他看过去,起身,等夏琮走到跟前了,他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示意他开门。

像他这样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很容易就让人察觉到情绪不对,夏琮想问他怎么了,门开了,郁小龙没说话,一把抓过他的肩膀,把他推了进去。

床离门的距离并不近,十几步路,郁小龙手没松,几乎是硬拖着把夏琮扔了上去。

夏琮抓着他的手,没真的反抗,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郁小龙是在跟他调情,虽然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有这种可能,但他还是假意又欣然地配合了一下。

郁小龙膝盖顶着床沿,翻身骑挎在他身上,扯开他的衣领,手琛进去,动作太过蛮横,以至于刮破了哪里,黑暗里只听夏琮轻抽了口气,抓在他身上的手一下用力了许多。

郁小龙检查完他的脖子,又去看他的手臂,他的手。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戒指呢?他问。

什么戒指?夏琮的前襟被他翻得惨不忍睹,他低头看了眼,索性把领带拽了下来,酒会快结束了,本来想去听那场音乐会的,以为郁小龙会喜欢。

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别他妈明知故问!郁小龙面孔有些狰狞,他咬着牙,几乎一字一句。

如果你是指之前被你弄丢的那枚。夏琮看着他,不是应该我问你要吗?

顾居然。郁小龙不想再跟他绕弯子,他情绪差到了极点,再被夏琮牵着走,他怕自己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还要我说多明白?!他低头,沉声冷笑,你跟他的戒指,你们俩的对戒,现在就戴在他手上!

你见过他了?夏琮皱眉,轻叹了声,似是无奈,我让小业帮我看着他,看来他一点没放在心上。

为什么骗我?郁小龙问:你说那个人死了,可那个人是顾居然,他明明就活得好好的!

他没有活得好好的。夏琮说:他在我的认知里,跟死了差不多。

夏琮说这句话时,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好像这是一句随随便便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与之相配的,他眼里也没有任何情绪,也许在他看来,这真的就是件不值一提的事。

而郁小龙的神情,却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古怪,不惮猜忌,却要忍住怀疑,多问一句都像是在自取其辱,他僵立原地,有点不知道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对这个人的要求很低,并且告诉自己可以更低,但真的一低再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底线再来让步了。

他立于危墙下,却还一次次期盼侥幸,像个疯狂又低劣的赌徒。

gu903();只是为什么是他呢,就因为他们遇到了,他就活该成为被捉弄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