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想了下,那个时间是不太好,仓促,没有准备。”霍仲南又说:“我想,等旅行回来,咱们在年前找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
苗芮迟疑了一下:“元旦的话,是急了点。年前,也不知道有没有好日子。”
霍仲南说:“日子是大事,我们准备交给苗姨来选。”
于休休深吸一口气,瞪着他。
明明她是拒绝的啊!
现在他和她的父母开始谈结婚日子了,怎么反倒把她撇到了一边?
“爸爸,妈妈——”于休休呻吟般叫唤,想为自由单身做最后努力。
“你闭嘴!”苗芮瞪她一眼,“你个疯疯癫癫的丫头。这么两天三头的……也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目光就往于休休的小腹瞄了过去。
“到时候揣上了,我看你怎么做人。”
于休休:……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她能怎么说?
怎么告诉父母,狗男人诨是诨了点,但这方面还是很体贴她,除了第一次匆匆草就,后来的每一次他都有做好措施?
“妈妈呀!”于休休快给母亲跪了,“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吧,我知道分寸。而且,我真的没有准备那么快结婚……”
苗芮又一眼瞪过来。
然后不再理会她,而是看霍仲南。
“如果是在年前选日子的话,时间也是很紧的,得开始准备了。那这样好了,你们这次旅行,休休就不去了。让她留下来,准备婚房,婚礼。”
霍仲南皱眉,看于休休。
似乎是征求她的意见。
可是于休休明显觉得老妈这句话,有古怪。
如果没有唐绪宁昨天再三强调,不让她跟霍仲南去旅行,她不会生疑。
可现在……
她看着于大壮和苗芮眼里殷切的目光,疑惑不解。
“我都准备好了呀。大家都去,米乐也要去,我不去很扫兴的!”
“你不去,米乐就不会去了。”苗芮很坚持,再回头看霍仲南,唇角又夹带了一抹笑,“阿南,你说这样,是不是最好的安排?”
霍仲南缓缓仰躺在沙发上,声音平静带笑。
“我尊重休休。她去,就让她去。她不去,就留下来。”
……
一家三口离开南院,于休休没让霍仲南送。
坐上老爸的车,她一肚子的不高兴。
“妈妈,是不是唐绪宁又打电话说三道四了?”
“没有啊!”苗芮皱眉,目光微沉,“为什么这么说?”
于休休一噎。
昨天唐绪宁那些话,她不能说。
一旦说出来,那父母不是更加疑神疑鬼吗?
“我想不通,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就不要我去了?前阵子,爸爸还很热情,让我带着他的那帮老伙计到处走走。不是吗?”
“前阵子是前阵子。现在是现在。”
苗芮呛回去,一脸的坚持,甚至捏了捏她的手。
“休休,你听爸爸妈妈的话,我们不会害你。”
于休休脸上的问号更大了,“到底为什么?”
苗芮咽了咽唾沫,望了于大壮一眼,沉了声音。
“阿南出现的时间,还有他的行为,确实有太多令人不解的东西。这一会又失忆,一会又要带人去旅行,一会又要娶你的,我和你爸爸,觉得有些蹊跷,放心不下……”
“你是说,我不值得他娶吗?”于休休笑了起来,“你们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信心,觉得她不配被霍仲南喜欢,不配做霍太太?”
“当然不是。”苗芮看她急眼了,马上软了声音,重重一叹,“有些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不过你放心,我们不是不开明的父母,不会阻止你的幸福。”
顿了顿,她说:“这次旅行,应该就能看出来他到底想干嘛了。”
于休休看着她:“???”
苗芮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留下来准备婚礼,等阿南和于家村的叔叔伯伯阿姨们回来,咱们就按部就班的来。到时候,我和你爸爸,再也不会说什么了。”
于休休:“???”
……
小鱼公司。
办公室,于休休捧住杯子,疯狂喝水。
“我终于相信,我和父母有代沟了。”
一次旅行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有那么多人呢。
于休休还是认定父母是受了唐绪宁的挑拨,对霍仲南的动机产生了怀疑。但是呢,他们又不愿意全盘否定霍仲南,怕错过了好女婿,这才给出一个旅行回来的期限。
“哼!这个唐绪宁,简直是个神经病!看来我还是没有把他收拾够啊!”
于休休骂了几句,又眯起眼看向谢米乐。
“还有你家的哲人。”
谢米乐眼皮一跳,“他又怎么了?”
于休休撇嘴,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
“你说他这胳膊肘儿,是不是弯的?哦,许沁站在风口上无家可归瑟瑟发抖就可怜?他大男人心理作祟,看到漂亮小姑娘,有保护欲了?可那不是许沁自找的吗?怪谁啊?”
谢米乐眉梢微沉,不吭声。
于休休清了清嗓子,觉得话说重了,又赶紧圆回来。
“其实我知道钟霖哥的意思,他那颗心啊,一直就只是偏向霍仲南。他怕老霍背上白眼狼、负心汉、过河拆桥的骂名。毕竟在许家这事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知情。谁弱谁有理,人家肯定会戳他脊梁骨……霍仲南要脸,盛天要脸,就不能对曾经的功臣太过分。”
这是世俗的理解。
钟霖是个世俗的人,圆润而通达。
这些都是为了现实,为了给霍仲南立人设。
于休休说:“所以,我也就这么一说。其实,明眼人都看到的。这些年,要不是有钟霖哥在旁边看着老霍,依他那个性格,说不准早就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你不用替他洗白了。”谢米乐微微一笑。
看于休休的一双眼睛,有几分无奈和迷惘。
“你说,我要是能像许沁那样楚楚可怜的站在寒风里,为他送一条围巾,或者说几句矫情温柔的话,他是不是就不跟我谈哲学人生,而是只谈风月之情了?”
她看着于休休。
于休休也看着她。
“噗!”一声。
两个女人同时笑了起来。
谢米乐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等着!你在哲人那里受的气,我给你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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