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敏重生记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5(2 / 2)

徒翊听了这一言半语,勃然色变。

作者有话要说:

徒翀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一次,他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完了“他”和黛玉的一生。

故事的开始是漫天的红色,是“他”和黛玉的大喜之日,其中的欢喜和缠绵之意自是不用细说。虽然梦里的“他”是徒翀自己又不是他自己,但徒翀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可是徒翀却诧异的发现“他”是有妃嫔的,徒翀很是愤恨不解,他是知道豫王府并没有妾侍之流,黛玉自小长在豫王府,虽然表面上要学大家闺秀所学的规矩,但是内里却未必能接受,自己和黛玉一同长大是了解黛玉的,那么“他”是未来的自己也应该知道黛玉的心思的,那么为什么“他”会不顾及黛玉的心情呢。

后来徒翀才了解到“他”有那些妃嫔属于“无奈之举”,“他”登基之时太过于仓促,太后势力极大,几乎把控了朝政,“他”为了获取朝臣的支持,只能纳那些人家的女儿为妃子,可是徒翀却想,那些人家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黛玉虽然聪慧,可是未必能应付得了后宫阴私之事,黛玉是皇后是那些妃嫔飞眼中钉,更何况,“他”是真心爱慕黛玉,这更会使黛玉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徒翀没有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黛玉和“他”之间的感情由浓转淡直至决裂。

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徒翊,徒翀明白,按照这一世的发展徒翊确实是把黛玉当成妹妹看待,并没有别的心思,可是为什么“他”会那么在意徒翊呢?徒翀不知道原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心底扎了一根刺,而且在有心人的人挑拨之下,扎的越来越深。

黛玉浑然不知道,对徒翊如同对徒翎一样,事事妥帖,徒翀在一边看得很是焦急黛玉往日的聪慧怎么不见了,怎么就察觉不出来“他”的不悦呢,可是徒翀观察的太久,徒翀越心疼黛玉,因为黛玉信任“他”,所以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去揣测迎合“他”的喜好,也不会怀疑“他”对自己的好。

黛玉的性子是外柔内刚,且有一种孤傲高洁性情,一旦知道“他”竟然这样猜忌过她,一定会受不了。徒翀恨不得冲进去打“他”一顿,让他清醒过来,可是徒翀办不到。

心底的怀疑猜忌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总会爆发的。导火索是一张画,一张画着黛玉的画像,徒翊亲手画的,收在了自己的书房里。计谋也极其简单,不过是淑慎公主的儿子跑去了徒翊的书房给轻而易举翻出来了,因为徒翊不止给黛玉画了画,家里所有人都有,一同收在了架子上。淑慎的儿子事后又在“他”面前说漏嘴了。

原本是十分粗糙的计谋,若是没有之前的猜忌和怀疑,“他”或许就能发现这是个漏洞百出的计谋,目的就是挑拨“他”和黛玉之间的关系,可惜,“他”知道的时候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头顶,寻了别的由头和黛玉吵一架。

两人自打成亲后,还是头一回红脸了,黛玉觉得莫名其妙,更觉得委屈,性子一下子也上来了,跟“他”吵起来了,两人不欢而散,开始冷战。

多少只眼睛盯着帝后之间,更何况是争吵冷战这样的大事,有心人更趁此机会火上浇油。

若一开始是针对“他”,后来就是针对黛玉。因为那些人明白,只要“他”还喜欢黛玉,那么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不舍得对黛玉做什么。可是若是黛玉对“他”死心了,那么两人之间便再无回转的可能了。

先是风言风语传入黛玉的耳中,别的言语黛玉不在意,可是事关子嗣的流言蜚语由不得黛玉不在意。“他”的年纪本就比黛玉大许多,成亲又晚,身为皇帝却一直没有子嗣。皇帝没有子嗣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即便朝臣挨着豫王府不敢指责黛玉,可是却隐晦的暗示皇帝要不能专宠,要广纳嫔妃,绵延子嗣。

其实黛玉不用着急的,她和“他”大婚还不到两载,可是皇宫里还有太后。原本在“他”的保护下,太后一直蛰伏着不对黛玉出手,可是现在两人冷战,太后便利索的出手了,安插人进去整体在黛玉耳边旁敲侧击,让黛玉以为“他”对自己不能生下皇子而不满意,以为“他”埋怨自己的“善妒”。

所以当丽贵嫔梨花带雨的跪在黛玉面前,求黛玉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黛玉沉默了许久同意了。

身边的云嬷嬷向黛玉暗示妃嫔不得诞下子嗣是“他”的意思,丽贵嫔是抗旨偷偷留下的孩子,黛玉本可以把事情推给“他”处理的。

黛玉却只看着窗外的落叶落寞的说道:“何必呢?”黛玉心里想着,“他”需要子嗣,又嫌弃自己不能生子,现在不过是因为还对自己有些许爱慕,抑或是挨着豫王府的权势才妥协的,若是“他”势力变大了,自己年老色衰,嫌弃自己了,那么现在的宠爱纵容都会成为日后的过错,那么比如现在就此做一个“贤后”,省得日后背那些莫须有的罪责。

“他”知道之后对黛玉的隔阂更深了,“他”知道黛玉的性子是个喜欢吃醋的又喜欢在他面前使性子的,黛玉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黛玉心里也喜欢他的,可是现在黛玉却做一个“贤后”,岂不是代表了黛玉心里没有“他”了?不在乎他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舍不得冷落黛玉又不敢去质问面对黛玉,举步维艰的时候,黛玉却病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可以正大光明和黛玉和好,照顾黛玉了。

可是黛玉的病却一天比一天重了,因为在黛玉看来,“他”之所以对自己嘘寒问暖,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贤惠举动的补偿而已,不过是心虚而已,不过是为了对豫王府示好而已,毕竟豫王爷开始过问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了。

黛玉卧床了许久,久到了丽贵嫔的女儿出生满月之后,病才慢慢转好,对着“他”客气有礼,如同皇后对待皇帝一样,不似往日妻子对待丈夫。

没过多久,九边不安起来,“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想要把徒翊派出去,因为只要徒翊不在京城了,“他”心底的刺才会消除,才会和黛玉好好过日子。徒翊本人是同意的,可是豫王妃舍不得,去求了黛玉。豫王妃并没有多想有什么不妥当,因为她知道黛玉和徒翊只是兄妹之情,黛玉也如同她的亲孙女一样。

豫王妃没有觉得不妥当,事后豫王爷知道了也没有觉得不妥,因为他以为“他”和徒翊黛玉一同长大,自然是最明白徒翊和黛玉之间的兄妹之情的,豫王府不好出面求“他”,可是黛玉身为“他”的妻子,徒翊的妹妹却可以私下里和“他”说一说,劝一劝的。

可是谁都没猜到“他”的心思,黛玉求情之后,“他”忍不住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来斥责了黛玉,黛玉一下子愣在那里了,她没想到“他”竟然那样猜忌自己,怀疑自己。黛玉只觉得万念俱灰,自己心心爱慕的人觉得自己喜欢别人,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反而是最不相信自己的人。

徒翀的心只觉得被钝刀子一刀刀划擦着,他明白黛玉的心思,黛玉至情至性,至真至洁,如何能受得了这些呢。他努力向黛玉扑过去,想要告诉黛玉要向“他”解释啊,只有说出来,误会才会接触,可是他只能看着黛玉一言不发冷冰冰气走了“他”。

黛玉自然是病倒了,“他”虽然心疼黛玉,可是心里却坚定了把徒翊派出去,因为“他”明白徒翊在京城里一天,自己心里的刺就不会消失,自己和黛玉之间就不得安生。

徒翊最终还是去九边平定战乱,可是谁都没想到徒翊竟然出事了,下落不明。

消息传到了京城的时候,豫王妃一下子病倒了,豫王爷也仿佛老了十多岁。黛玉拖着病体去瞧了豫王妃,豫王妃瞧出黛玉的愧疚之色,以为黛玉是因为愧疚自己没能劝阻“他”的决定,出言安慰了黛玉几句。

黛玉心里更难受了,她心里清楚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猜忌徒翊,让徒翊出京城,徒翊才会出事,自己是由豫王府教养长大的,不仅没有帮扶豫王府,反而让豫王府遭此劫难。

黛玉原本就是感情细腻之人,又容易多想,越想越陷入牛角尖,自我厌弃起来了,想着若是自己不在了,会不会一切都步入正轨呢?

她存了这样心思,病就越发重了,到后来到了膏肓的地步,“他”一下子慌了,一边招募名医,一边派人去寻找徒翊,可惜,徒翊被找回来的时候,黛玉的病却好不了了。

“他”这才觉得悔恨起来,一心一意守在黛玉身边,可是黛玉已经被“他”伤透了心,又怎么轻易回转呢?

黛玉最终还是去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那日,“他”在大婚之时亲手为黛玉种下的莲花开得最为茂盛,可是伊人却已不再。

黛玉去的那一刻,徒翀便挣扎着醒来了。

第97章行宫

徒翊听到了行宫二字略一思索便猜想到了,八成是徒翀去了行宫,去请太上皇的旨意了,他这是铁定了心思要坐实这门亲事。徒翀的性子一向如此,霸道又强势,他认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他定是知道皇帝和皇后都不乐意他娶黛玉,才找到了太上皇,让太上皇为他做主。

徒翊咬牙上前将今日的事情说于了豫王爷听,豫王爷忍不住皱眉说道:“你糊涂,既然知道徒翀想要见曦曦,为何不使人拦着?”

可见豫王爷是生气了,连太子也不喊了,直接喊徒翀的名字。

徒翊不敢反驳,豫王爷看了自家孙子的模样,声音放软了几分说道:“是我迁怒于你了,翀哥儿的性子,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想见曦曦,是防不住的。”就如眼下一般,徒翀和黛玉的来往都是过了他们的眼睛的,并没有出格的地方,如同兄妹一般彬彬有礼,可是徒翀还不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黛玉生了心思。

豫王爷突然想起了宫变的时候,徒翀说要娶黛玉,那时候豫亲王只以为徒翀是怕黛玉的名声因为他坏了才提出来弥补之策,因此并没有放到心上,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的主意已定。他真是一时大意了,只顾着安抚太上皇和稳定局势,并没有听出徒翀话里的强硬之意。回想起来,他这句话哪里是什么请求,反而更像是一种告知。

徒翊问道:“那祖父打算怎么办?难道真要将曦曦嫁给太子么?”

“不然呢?”豫王爷反问道,声音里带了一丝疲惫。

“太子并非良配。”徒翊脱口而出。

“元弼,慎言。”豫王爷阻止了徒翊的话,“是不是良配不是我们说的算,得看他日后的妻子如何认为的。”

徒翊张张嘴没有说话,徒翀有野心,有手段,日后又会成为那万人之上之人,他的妻子日后虽然至尊至贵,可是少不了纷争,少不了勾心斗角。荣华富贵或许是别的女子所追求的,但肯定不是黛玉所求的,黛玉求的不外乎是一有心人,可偏偏谁都可以做有心人,唯有帝王做不了有心人,尤其是一个有野心的帝王,更不会耽于儿女情长之中。这怎么能算良配呢?

豫王爷唤了下人给他更衣,见着孙子一脸愁容,他说道:“凡事都会有转机,一切还未定呢。”

徒翊点头,心里却明白这不过是豫王爷的安慰之语,若是大势已定的情况之下,即便黛玉是豫王爷的亲孙女,豫王爷也是不会冒着得罪太上皇的情况下,反驳这门亲事,让豫王府不仅承担太上皇的怒火还要承担徒翀的怒火。

豫王爷毕竟是一家之主,以豫王府的安危为先。

徒翊将豫王爷送至二门,豫王爷上马车之前扭头对着徒翊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和你叔父说。”

徒翊有些错愕,觉得祖父的交代有些不妥当,自己叔父是绝对把黛玉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的,那么任是那对父母都不愿意最后知道自己孩子的亲事的,现在瞒着自己叔父,那么可想而知叔父得知这件事情的怒火。

豫王爷自然是知道徒翊的顾虑,他沉声说道:”事情还没有定论,现在告诉你叔父,依照你叔父的性子,只会徒增麻烦。“豫王爷自然清楚徒海的性子,对黛玉比对着自己的亲儿子还要疼爱几分,要是他知道徒翀去见太上皇,且太上皇召见自己的事情,肯定会不顾一切追过去。那么本来可以悄无声息解决的事情,也会被闹大的。到时候,无论是黛玉还是豫王府都少不了被人议论几分。

徒翊看着豫王爷的马车渐行渐远,神色晦涩不明,低语一句:“若是曦曦是我的亲妹妹。\\\”身边的小厮以为徒翊在吩咐什么,忙问道:\\\”世子爷在说什么?”徒翊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越长大他越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越重,顾忌的越多,考量的越多,就譬如黛玉的亲事。

豫王爷到了行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凉风习习,带着几分寒意,他不由得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太上皇身边的大太监张德忠已经守在宫门口,宫变之后,太上皇身边的人,除了张德忠之外,其余的都换了。豫王爷知道那些人里虽然有和皇上想勾连的人,但大部分都是忠心耿耿,可是太上皇本就是疑心深重之人,经过宫变之后,更变本加厉,不止不相信伺候他多年的太监宫女,连自己这个身为他亲弟弟的人都不相信了。可是话说回来,原来张德忠在太上皇身边伺候是极其不显眼,丝毫没有身为皇帝身边大太监的跋扈,反而极其温和甚至有些软弱,但他却能安然无恙的守在太上皇身边,可见是有几分本事的,胸中也是有些沟壑的。

张德忠的笑容与往日并无二致,很是恭敬的给豫王爷行礼,说道:“王爷来了,太上皇已经在殿内等着王爷了。”豫王爷颔首道:“多日未拜见皇兄,不知皇兄身体可好。”

张德忠说道:“太上皇身体无忧,只是......精神总是有些不济,也只有在太子爷过来的时候,才精神些。”

豫王爷挑眉说道:“隔辈亲,皇兄看见自己的亲孙子,自然会高兴些。”

“可不是么。”张得忠跟着豫王爷身边,脸上挂着笑容仿佛说闲话一般:“也是因为太子爷有孝心,常来常往,时常挂念着,隔三差五的不是差人过来,就是亲自过来。”单单夸了徒翀,却没有提及其他的皇孙皇子王爷们。

豫王爷已然明白了张德忠的意思,徒翀怕是比宫变之前更受太上皇的宠爱和信任了。

豫王爷转了话题问道:“张公公也上了年纪,不知身体可是康健?”

张德忠脸上的笑容更胜说道:“多谢王爷垂询,托太上皇的福,老奴身体还算硬朗。只是,人有旦夕祸福不测风云,也不知道老奴能不能见到太子爷子孙满堂。”

豫王爷心里一突,调侃道:“太子已是大婚的年纪了,成亲生子不过是这两年的功夫,公公怎么会见不到呢。”

张德忠叹口气说道:“这因缘之事,最是说不好,虽说太子爷到了大婚的年纪,可是他的亲事,太上皇和皇上虽都挑选了几家,但都尚未拿定主意,未曾选定。不过,太子爷一向有主意,太上皇又疼爱太子爷,多半是要太子爷中意才好。”

豫王爷心中暗叹一口气,张德忠话里透出的意思定是太上皇的意思,太上皇让张德忠说这些话,便是同意了徒翀的请求了,让自己先知道这件事,多半是怕自己倔起来,出言不慎,到时候不仅皇室面上无光,也是怕自己开罪了徒翀,或者是怕自己和徒翀闹翻了。张德忠刚说的人有旦夕祸福,怕不只是说他自己身体,多是说徒翀。自己的皇兄是担心徒翀日后的安危,怕徒翀被皇帝和皇后掣肘,不能顺利继位,所以才把徒翀和豫王府绑在一起。

可是依照皇兄的性子,可不会让豫王府借着黛玉成为徒翀的妻子日后的皇帝而势大。皇室之中为了杜绝外家势力过大,后宫里一枝独秀,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联姻,纳几位家世同样好的女子为妃,妃子之间相互掣肘。

黛玉日后......她的性子并不适合在宫里勾心斗角,而且也难保徒翀对黛玉的情谊一直不变,也不能保证徒翀不猜忌豫王府进而迁怒于黛玉。他心里是心疼黛玉,可是他不能拿豫王府去冒险,若是拒了,日后依照徒翀的性子,定会报复豫王府的。

豫王爷没有多言,往大殿而去,可是远远的他却看到一个身影跪在台阶之下。

豫王爷有些错愕,太上皇已经同意了徒翀的亲事,那么徒翀怎么又会惹太上皇生气,被太上皇罚跪呢。

张德忠顺着豫王爷的目光看过去,语气里满是担忧道:“也不怎么的,太子就和太上皇顶起来了,被罚跪殿前,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这天气渐凉,石板冰冷,也不知道太子的身体撑不撑的住。”

“皇兄年纪也大了,太子也该顺着皇兄才是,怎么能惹皇兄生气呢。”

“唉。“张德忠叹道,“太子爷脾气太倔了。”

豫王爷和张德忠绕过了徒翀往殿内而行,门口的小太监看到两人忙进去通报,豫王爷刚到门口,便听到太上皇的声音:“快进来。”

豫王爷刚忙进去,太上皇坐在临窗的榻椅之上,神色极其疲惫,面容苍老,不复往日的威风凛凛。豫王爷心中一酸,上前给太上皇请安。

太上皇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说道:“咱们兄弟不必行如此多的虚礼,你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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