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换个人肯定也生气啊!!
自己今天的表现真的是空前绝后——先把别人睡了——啊呸,什么形容词!总之,就是先把别人锁骨弄红了,然后,又搞出一天没理人这种事情。
仔细想想,最后去找汤宏图,很像今天一连串躲着季走行为中的合理一环。
自己如果是季走。
可能也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汪平回房间后,按纪泽阳要求贴了片面膜,还没贴五分钟,便心烦意乱地从床上爬起来,捏着钱包冲去小卖部。
汪平把货架上面自己喜欢吃的零食都扫下来,买了一大兜,准备提着过去给季走赔礼道歉。
汪平站在收银台前,等待收银员给他扫条码付款,心烦意乱——要是季走不喜欢吃这些零食怎么办?
那就再买别的。
肯定得把歉给道好了。
“……汪老师,您……”收银员抬头看汪平,欲言又止。
“怎么了?”汪平心里烦,还是装作绅士地询问。
收银员轻轻摇了摇头——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明星会贴着面膜下来买零食,可能就是……
脸好,任性吧。
“一共三百六十。”收银员最后道。
汪平拿出微信付款码,扫了一下,提着零食上楼——中途电梯也坏了,汪平只能转道楼梯往上爬。
汪平攀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推开安全门,气喘吁吁地摸房卡,还没等他把房卡摸出来,就已经看到了站在他房间门口的那个人——
季走手上提着一个快餐盒,正在转身,准备往自己房间走。
看到汪平,季走脚步顿住。
“汪平哥,你……不在房间里啊。”季走好像松了口气,快步向汪平走来,“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开门呢。”
汪平提着零食,呆呆看着季走,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汪平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季走站到汪平面前,压下自己心中的忐忑,强迫自己笑。
今天一整天,季走好好反思过了。
本来汪平来找他,就是信任他表现——任究竟是谁,发烧生病醒过来,发现被信任的人抱在怀里,占便宜了……
肯定也会不好受。
“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更尊重你的。”季走提起自己手中的东西,“我给你买了猪脚饭!你最喜欢的卤肉猪脚双拼,加两勺半青辣椒——赔礼道歉,或者庆祝你开工,好吗?”
“你……你自己去买的?”
“……嗯。”
走廊灯光晦涩,汪平抬起头,看向季走的脸——季影帝今天的妆根本没有卸干净,左侧脸上还有一块粉底液,顽固的睫毛膏还粘在眼睫上。
季走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卸妆水没处理干净进眼睛了,还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汪平感觉,有一股热度从他的后颈开始往前蔓延,铺天盖地,染红了耳朵,然后,脸,眼睛。
怎么会有,这种人——照顾自己累了两天,拍戏忙了一天,还开车跑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买份饭回来给自己。
汪平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还贴着面膜。
也还好贴了面膜。
否则,季走就会看到汪平红透了的一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出嘿嘿嘿的笑。
【橙汁道歉最近在忙一个事情哈哈哈哈。等我加班回家回评论!!(づ ̄? ̄)づ】
第33章chapter。33
“汪平哥,你不舒服吗?”
季走看着汪平没动,有些担忧地向他走过来。
“啊?没有。”汪平有点慌,把提着的零食端起来,抱在怀中。
汪平吞了吞口水,看着季走手中打包袋,胡乱道:“我……就是想说,谢谢!”
“不用谢。”
季走说着,往前逼近一步,
“今天为什么躲着我?”季走问,“是我做错什么,你生气了吗?”
没生气,但是也不用靠得那么近——
面膜纸贴着的脸热度更高了,汪平呼吸不知不觉,急促了一份。
汪平没生气,就是羞愧,真的很羞愧!
主要就是羞愧把人家锁骨磕出了一大片红。
心跳加速,变得很快很快,当然,当然也是因为羞愧。
汪平看着季走越靠越近的脸,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摆,自家学弟唇红齿白,睫毛纤毫毕现,真的是哪儿哪儿都漂亮。
别再靠近了!!
汪平膝盖软,脑袋冒着热气,说话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我……我没生气。”汪平弱声,“也没躲着你。”
“真的没有躲着我?”
季走说话间,又往前了一步。
下一刻,汪平感觉季走已经贴住了自己——如果不是中间还有个装满零食的塑料袋的话!
季走和汪平同时低头,看向塑料袋内部的一大堆零食。
“这是……”
“这是以物易物!”
汪平头晕目眩,根本管不了什么逻辑或者是语言,他将自己手中的塑料袋一举,直接塞进季走怀里。
“拿零食,交换你的饭。”
然后,汪平趁着季走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季走手中的猪脚饭,箭步跑进了房间里。
“哐当!!!”
汪平反手拍上门,不顾门的巨响,靠住门板,大口喘气。
汪平喘了很长一会儿,脸上的面膜纸忽然从脸上落下去,轻飘飘地飘到地面。
汪平这才反应过来——因为高温,他的面膜已经干掉了很久。
汪平看着地上的面膜纸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他把饭盒放到玄关的小台子上,又伸手把它往里面推了推,这才捡起面膜纸,也不丢,团成一团握在掌心,快步几步,一把扑向自己的床。
汪平卷起床上唯一的枕头,紧紧抱住,从床的这头,滚到床的那头。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开心!就是开心!!
汪平滚了几圈,将自己的脑袋埋枕头里,呼吸急促,过了好一阵,他才坐起来。
透出夜景的窗户倒影出汪平的影子——
可能是房间里面可能暖气开得太足了,汪平脸通红,他的眼睛也因为热,而变得亮晶晶的。
汪平只坐了几秒,然后就弹跳起来,抓过季走买来的猪脚饭放到茶几上。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拍了一张图,又打开黄油相机,往图片上叠滤镜滤镜,再加几个小星星,最后才嘴角翘着,把这餐饭发到微博上。
@turnon汪平:【学校外面的猪脚饭,是影帝下戏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给我买的!我有,你没有!(猪脚饭.JPG)】
·
汪平发微博的时候,季走正坐在沙发上,啃从汪平那一袋零食中抓出来的薯片。
手机特别关心亮起刹那,季走几乎是马上就抓过来看——然后,他眉眼一弯,带着笑意,看着手机屏幕。
季走低头打字,片刻后,一条转发出现在季走的微博内。
@演员季走:【汪平哥,其实那是两份饭,我的还在你袋子里,我能来你房间里吃吗?】
@季走不一定唯一正牌夫人:【???????现在秀恩爱都这么清奇了吗???】
@走马平生SZD:【哥,你看清楚图标了吗,这是微博,不是微信。】
@给我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么不得了吗????这种事情你们小情侣自己私下商量好不好???】
@走马平生快点do:【房间都打开了你就吃个晚餐????不要怂啊你给我上他啊!!!】
可能是为了不给季走留“不怂”的机会,也有可能是汪平本身……还没决定好怎么面对季走。
总之,汪平并没有打开房门。
在季走发微博之后一分钟,汪平默默地把饭菜放到了季走的门口,然后怂怂地躲回房间里,用微信通知影帝——饭来了。
之后几天,两位朋友都没什么正常的交流。
还好他们这几天并没有对手戏,全是和汤老三个人的电影,因此,这种诡异的氛围才没有影响什么地延续了下来。
最后一天,他们拍完喻浚抓着叶明怀肩膀那场戏后,汤宏图刚刚解开钢丝,就笑眯眯地找到了他旁边的汪平。
“汪平小友。”汤宏图说,“明天就是咱们两个一对一的对手戏了,我很期待。”
“我会认真对待!”汪平马上说。
汪平说完这句话,忽然楞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开始,面对汤宏图,汪平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或者说是期待了。
他当然还是很想得到前辈的认可。
但是……
汪平回过头,不知道在片场找什么——但马上,他要找的人,就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季走站在一棵树下,此时风吹过,把他的戏服和长发吹起;这阵风中,季走眉眼温和,笑着看向汪平。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笑。
但汪平感觉自己被粉底液覆盖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一次红起来。
汪平和季走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脚走向他。
“诶,季走。”汪平走到离季走面前停下,“那个……明天,我和汤老的戏,你会来看吗?”
季走点点头:“当然。”
“那好啊。”汪平笑起来,“我肯定会表现得很好,你信不信?”
汪平表面虽然笑着,但是他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尖微微发麻——是紧张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这个片场,汪平最希望得到认可的人,从吴光霁,换到汤宏图,换到了……季走。
季走微微一愣,笑了起来:“汪平哥在我心里,一直表现得很好。”
季走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汪平的头顶上,轻轻抚摸;季走指尖的力道很舒服,汪平低着头,任由季走轻揉。
脖颈没覆盖粉底的地方有一小片粉,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
要给季走看自己的表演,汪平必须全力以赴。
不过还好这场戏是夜戏,所以就有一整个白天能够给汪平来练习。
汪平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练习一整天,到片场时,瞌睡如期而至。
汪平早就准备好了应对这件事情的法宝,他自信地朝助理伸手:“美式咖啡!”
“喝什么美式咖啡?不怕苦了?”季走到汪平身边,一把截下助理将要拿给汪平的咖啡,换成自己手里的一杯,递给汪平。
“香草拿铁。”季走说,“两倍糖,两倍奶。”
那不就等于喝糖喝奶。
汪平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是要提神的。”
“一样的。”季走坚持,“□□配比我计算过,保证你喝了这个之后,还是能很精神地演戏。”
“还有这种好事儿?”
汪平是真的怕苦,小时候住院吃苦药喝太多了,吃苦味东西ptsd,既然季走都这么说,他便接过来,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汪平没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地把垃圾扔给影帝,而是扔给了身后的助理。
“季走。”汪平脱下厚重的羽绒服,露出飘逸的西服,目光凌冽起来,“你看着我,我一定演得很好。”
季走看着汪平,笑了笑:“好,我看着你。”
汪平点头,往湖畔走去。
今夜,湖畔边围了一圈灯光设备,设备打光下去,模拟月光,柔和又冷冽。
彼时,萧存灯已经睡了,叶明怀趁他睡着,走到湖边。
风声瑟瑟,草木摇动,湖畔边上,喻浚背手而立。
“师父!”
叶明怀在看到喻浚的刹那便激动了起来,他三两步向喻浚身边跑去,在喻浚转身前,双膝重重往鹅卵石地面上一跪。
叶明怀眼中含着泪,他也不怕疼,直接把脑袋磕在鹅卵石上,重重三个响头。
然后,未语泪先流。
“师父。”叶明怀肩膀颤抖,“是徒儿不孝,让师父落进这样不忠不义的境地里。”
“起来,快起来!”看着叶明怀这样,喻浚简直心如刀绞。
喻浚快步上前,扶住叶明怀的手臂,准备拉他起来;但叶明怀根本不肯,他用了十足的力气,直直跪在地上。
叶明怀悲痛道:“徒儿已经不孝,师父,您就当罚徒儿跪,徒儿甘愿受着。”
喻浚久久凝视叶明怀,闭上眼睛,眼皮抖动,须臾后,他眼角滑出一滴泪。
喻浚跪坐叶明怀身旁,伸出手把叶明怀护入怀中,轻拍他的脊背——仅仅几秒钟,喻浚就像老了十岁。
“明怀,明怀——师父心疼你,心疼你和存灯……”喻浚嘴唇颤抖,“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正邪不两立,师父也没有办法护你们周全……”
“你是好孩子。”喻浚抚摸叶明怀鬓角,“行走江湖,不看武术高低,端看你一颗心——你和存灯,都是至纯至善,师父没有白教你们。”
喻浚说完,却又长长叹了口气,他再开口时,声音颤抖,嘶哑难听:“可是未来的路,难走,难走啊……”
喻浚心痛难当——他怀里的,还有另一个不知道何处的,是他养了十八年的孩子。
他亲眼看着他们长大,看他们打打闹闹,他比天底下任何人都知道叶明怀和萧存灯有多好,多么侠义。
然而现在,他却连保护两个孩子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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